笑一声,重新走了过来拖原非。
原非大口的呼吸,胸腔剧烈的起伏,就像一个缺氧的病人,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意识,他瞬间就做了决定,用捆住的手去勾腰上的兽皮袋,里面放着不少的东西,他要把那个小罐子掏出来,杀了面前的人!
摩桑发现了原非的动作,他抬手掐住原非的手腕,原非只捏到一个坚硬物,手腕就被拉在了头上。
“手里拿的什么?”对于原非拥有的神奇力量,摩桑还是抱着几丝忌惮的。
手心的东西触手冰凉一片,是个圆形的黑色珠子,原非牙齿都咬出一道血丝,没摸出小罐子的□□,摸出来的是却是这个没用的珠子。
黑色的珠子并不是沉淀的黑色,星星点点有些淡淡的粉色,像是亮粉洒落其中,这是当初在祭司之地,他从那条人鱼的脑颅里挖出来的珠子。
祭司之地的东西都应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这也是原非带在身上的原因,但现在,他要的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他要剐了眼前的人,于是乎,原非五指用力,扭曲泛白又淡色的青筋冒出。
“咔擦”的清脆声,黑色珠子被瞬间捏碎,就像镜子碎裂一般,但原非却感觉手心一热,捏碎的珠子,里面星星点点淡淡的粉色颗粒萦绕成一团的雾气,飘散在原非手心,紧接着化成一股淡色的气,融入到了空气中,随着呼吸被原非吸入。
原非措手不及,瞳孔扩散,神经末梢似乎被人扯了一下,呕吐感袭来,紧接着整个人瞬间失了身体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珠子在被捏碎的同时,摩桑捏着原非的手像是被火舌烧到一样,眨眼就把他掌心烧灼成了腐烂的一片,他一甩,松开原非的手,怒骂着一连退开几步。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烧肉的烤焦味。
“不安分的东西。”摩桑气急,拎起了自己的长骨刀,走向原非,他要把原非的手脚都废了。
原非意识清醒,他看着靠近的人,冷冽的眼眸中是难掩的杀意,让摩桑皱起了眉,他最后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了,刀锋扬起,朝原非的手腕劈下。
“啪。”
重重的碰撞声仿佛刺破了周围的空气,摩桑手中骨刀刀刃被一只满是黑色黏腻泥土的手徒手握住,打散了骨刀的凌厉气刃,摩桑瞳孔扩大,微转头,顺着手的位置移动到了正从沼泽地里钻出的人,污泥满身,双眼充血,凶光迸射。
不可能!难道他整个人陷进了沼泽地之后,依旧能游移了过来?
“——杀,杀了他!”摩桑身体摇晃,发出尖吼,手中的骨刀被捏成了两截,紧接着一记重锤般的力道砸到了他的胸口,他口中喷出一股血沫,颓然的半跪在了地上。
整个局势瞬间僵住,空气凝固,没有人敢上前,他们不知道,这个竟然能从沼泽地里钻出的是个什么东西。
倒在地上的原非像是从噩梦般惊醒了过来,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岐。”
岐立马抽身出沼泽地,他整个一泥人,徒手把原非手腕上捆着的草绳拽开,半抱着原非,紧紧的勒住,一直重复道:“我来了。”
原非抬起手,摸到岐的胸口,掌心是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似乎打到了他的心尖上。
岐握住他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查找:“哪里受伤了。”他问着问着,眼眶里一下湿润了,泛着自责的红润:“我不够格做一个雄性。”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雌性被摸了,被欺负了。
原非被岐蹭得一脸的泥,他模糊的甩了下头,突然觉得——被岐这么一搂,身体好像慢慢回力,而且,他鼻翼微动——为什么他能从这么满身是泥的岐身上闻到了舒服了味道。
岐看原非不说话,眼红欲裂,他亲了原非的额头一下,蹭了原非一额头的泥,低沉着嗓子:“我宰了他。”随即轻手轻脚给原非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立马站起,一抹脸上的泥,快步朝摩桑走去,杀意暴虐。
离开了岐怀抱的原非,却莫名觉得有些不舍,这种情绪出现,让他皱起了眉。
摩桑半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他口中不断溢出血,胸腔甜腻一片,肋骨钝痛,应该是被打断了。
他一声令下:“你们愣着干什么,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
然而,他的手下,犹豫不前,好一会,他们才小心翼翼在摩桑的怒吼中,开始要上前攻击岐。
“啊……啊!啊啊!是大翼之主!是大翼之主!”
振奋的叫声突然响彻云霄,震得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沼泽的对面,大翼部落的祭司用期盼敬畏的眼神看着这边。
“是大翼之主!大翼之主出现了!”
原非从地上勉强站起,他不明所以,环视了一周,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谁知岐反手拍了自己背脊肩胛骨一把,声音很大,半响,覆在他肩背上的一团黑泥蠕动了几下,迅速窜到了岐的头顶,抖了抖泥,
那是一只只有掌心大小,形似鹌鹑的鸟,它用嘴啄了啄身上的泥巴,把被黏腻的泥土覆盖的斑纹羽毛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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