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高烧之中,身体应是完全软绵绵的,也不晓得刚刚是哪儿迸发出来的力气,抱住他就不撒手了。
难受的缘故,她连着嘤咛几声,殷红的嘴张开不停呼出热烫的气息,皱着眉头便往他怀里胡乱地拱来拱去。
陆淮瞅瞅无尾熊似地吊在自己身上的人,温言软语哄了几次,试图让她松开都未果,不禁哑然失笑。只得横抱起她,手脚并用地先去厨房冰箱里拿冷敷的冰袋,再到侧卧的医药盒里取了退烧药。
费了一番功夫喂她喝完药,搂住她一起躺到了主卧床上,抱小孩般让她睡在自己臂弯里。她的手始终是紧紧地揪住他的上衣下方的料子,不愿意放开。
低头凝视额上敷着冰袋的她,脸上的红稍微淡下去些,长长卷卷的睫毛湿漉漉的,大抵做了一场噩梦,也不知在梦里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中升起又蔓延开,浮浮沉沉,无边无际。
唉,她又在等他回来,大冷天的,穿着单衣躺在沙发上,暖气温度也没调高一些,患上感冒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陆淮蹙眉,望着沉睡的她出了神。
在那些事以后,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槁木死灰再难逢春,谁曾想,还能遇见这么好的女子。
自己如今这状态又怎么值得她这样托付毫不保留的真心?
喜欢她吗?无疑是喜欢的。否则最近也不必总是晚归,要借工作让自己去冷静,去思考。
云芽这个小姑娘,是波光万倾的湖水,一点点渗入他干涸的生活,为他带来生机。在这两年的朝夕相处里,她所留下的痕迹,难以抹去。
也许他能否认自己的在意,却不能否认每每看到她就觉得尤其安心的那种别样感觉。喜欢她在时的家,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做的饭菜,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黏着自己时候的样子。
陆淮抬起手臂,张开修长的右手,十指如钩,缓缓地梳着她汗湿的发,像对待心爱的宝贝,动作无比地轻柔。
云芽,她是万家灯火里最亮最暖的那一盏,令他流连,忘却烦恼。
可他……曾经已见过星河中最明亮璀璨的那颗星,尽管它已坠落尘埃,被时光掩埋。但它从不曾销声匿迹,始终挂在他心中的枝丫上,再不能忘怀。
柔情 哑妻 ( 花满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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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 哑妻 ( 花满溪 )
雪扑簌扑簌地下了整整一夜,待到破晓时分才终于停下,而万幸的,云芽也退烧了。
云芽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这也是一场从未曾有过的美梦。梦里的陆淮待她十足的温柔,令她沉迷其中,舍不得醒来。
他拉起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那是看爱人时候的才有的目光。他整个人好似蒙了一层春光,嘴角勾着一抹暖洋洋的笑意,眼角眉梢闪烁如星,熠熠生辉,亮晶晶的。
云芽心里好似搁着一块喜酥糖,怎么也融不完。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愉悦,脸上荡起红晕,就在这样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甜笑。
她觉得空气嗅起来都是一片旖旎的芬芳,甜丝丝的,无比地好闻。
等到醒来,怅然许久,知道那只是虚假的镜花水月,睁眼便成空。她却沉浸其中。
乳白色的纱质窗帘外晨光熹微,她直直地盯着卧室上方的天花板,脑袋有些许昏涨,喉咙梗着什么东西,天花板也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
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是怎么进来的?瞄了眼腕上手表,已经9点了,糟糕,要迟到了!
她迅速起身,全身却乏力得很,脚落地跟踩在棉花上似地虚浮。很艰难地挪到洗手间洗漱完,再回到衣橱那要换衣服,卧室的门这时被从外推开了。
陆淮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宽松的鸽灰色家居服,身上不知怎地系着她平常做饭菜时用的小黄人围裙。她1米6的个子,而陆淮1米83,那围裙的尺码小很多,虽然他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很有味道,可这围裙套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他为什么穿着围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穿着围裙的样子真是好搞笑。她瞬间咧开了嘴,盯着他的打扮笑得乐不可支。
“躺回床上去。”陆淮没理会她的笑,沉声命令道。
云芽瞬间止住笑,乖巧如孩子,柔顺地穿着睡裙躺回了床上。
陆淮出了门进了厨房,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云芽好奇得要命,莫非他在做饭?过了会,陆淮再进来,围裙取掉了,高大挺拔的个子不可忽视地屹立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将它轻轻放在了床边的桌上。
那浓郁的香味飘散过来,山胡椒的味道如此清新,那是她最爱的调料品,青青圆圆的小颗粒。
那是一碗看上去食欲大增且闻起来香喷喷的泰式海鲜汤面。
这是陆淮做的吗?!无数个问号在她脑子里飞过……
她是不是还在做梦?她觉得不可置信,呆呆傻傻地望着他,再瞅瞅那碗面。
“发什么呆呢,来吃。”他伸手置于她脑后,轻轻地扶起她上身,将软枕放于她背后,让她靠着,再讲床上小木桌打开,把面和筷子都摆在了她面前。
“这是你做的吗?”云芽恍如梦中,脸上掩饰不住地惊讶。
“嗯。”他应了声。
她又惊又喜,有点儿受宠若惊,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想夹最上边的虾来吃,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顿住。
“你知道在古代有一种饭特别美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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