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同学聊天。
“我说,你怎么老是跟那个哑巴走在一起呀?”那是文艺委员的声音,她唱歌好听,声线优美,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很刺耳难听。
”切,你以为我愿意和她玩呀,还不是她妈和我妈是同事,她妈特意交代我,拜托我做她的好朋友,我还不是看她可怜.....
那种嘲讽、嫌弃、不屑一顾的语气,她至今想来,都异常难受。那时候的自己,世界观好像突然崩塌了,也不知是怎样的声泪俱下,心如刀割。
这个事情之后,她注意到了原本刻意忽视的那些异样目光。停电的那个晚自习,在众人怂恿下秦深讲出的那个恐怖故事,以及全班的哄堂大笑,让她痛不欲生,几近崩溃。
她还是在正常的上课,放学,回家,吃饭,睡觉。但是整个状态已经变了。
那晚她躲在阁楼里偷偷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从此彻底地明白了,哪怕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入这个看似健全的世界里。
她可以假装正常,但哑巴始终就是哑巴,没办法与常人一样。
那发些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父母,因为她明白父母的苦心,而这些磨难,是她踏上这人生之路,便必须要承受的。她不想再让父母为她焦虑,为她操心。
于是她自己在深思熟虑后做了决定,转学去聋哑学校读初中和高中,而父母在她的说服下,也答应了。
这本日记后有很多页是空白的,大概是当时的她很努力的在调整情绪,不愿意记下那些悲观负面的情绪待到往后伤怀吧。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片无边无际的向日葵田野,它们朝向温暖的东方,高傲地仰起头颅,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原本黄艳艳的外衣显得更加明媚鲜亮。
向日葵旁边是那时的她用黑色钢笔写着的一段话:
多么想躺在向日葵上,因为即使沮丧,也面向阳光.......
放晴 哑妻 ( 花满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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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晴 哑妻 ( 花满溪 )
陆淮在隔壁书房看文件,而云芽则回到卧室披着毛毯倚躺在床上和何田田微信聊天。
她把发生在自己和陆淮身上的事情仔细和何田田说了说,何田田听了连带着发了三四个捂嘴笑的表情来揶揄她,云芽捧着手机,瞅着对话框里的笑,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所以嘛!撒娇很管用的。”何田田调侃道,“就跟不要吃兔兔那部电影中所说的一样,爱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呐!你看你哥这座万年大冰山,不就是乖乖束手就擒被我融化掉了嘛~”
田田眉飞色舞的小脸好似也近在眼前,那种传递过来的愉悦心情连带着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那是因为我哥喜欢你呐,所以你怎么做他都觉得受用。”
田田性格直爽,爱憎分明,说话不爱拐弯抹角,做事雷厉风行。
她就像悬挂高空的一颗火辣辣的太阳,而有太阳在的地方,冰山怎么不会融化呢?
但是不可否认,撒娇的确是比较好用的法宝。
因为她发现,这一招对陆淮简直屡试不爽。
陆淮这个工作狂,居然真的爽快答应她不去上班。
他公司的一个小会也临时取消,改为视频会议。
她真心觉得,今天的待遇简直是五星级豪华的那种!
尽管代价是生了一场病,但这场病是值得的。
“其实他也是喜欢你的啊傻瓜。”作为理智客观的局外人,何田田一语中的。
“我能感觉到,大概是有一点点喜欢的......”云芽咬咬唇,她能够感觉到陆淮的在意,但是不敢往深处想。
“什么叫一点点噢,你就是爱想太多啦,他那前妻都已经上天那么久了,你别再把她当成假想敌,得想方设法把陆淮迷得七荤八素!”田田要被这别别扭扭的两个人给急坏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比他年轻这么多,他又是二婚,而且是他主动提的结婚哎!这可是双方父母都点头的婚姻啊,你又对他那么好,我问你,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田田身边的很多男性朋友就大爱云芽这种软妹款啊!
“......田田这话把她问得噎住,手指停在九宫格上,眼神却黯然了。
可她与常人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哑巴。
“你的哑疾,我们根本不在意的。”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何田田仿佛隔着手机屏幕看穿了云芽的敏感与自卑,她委婉开解道:“你最欣赏的尼克·胡哲,无手无脚,被称为没有四肢的生命,他不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了属于他的幸福吗?骑马,踢球,游泳,演讲,娶妻生子,有些对常人来说尚且为难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虽然对于云芽和陆淮的感情线一直关心,也为她急,但她也深知,感情这个东西,真得靠自己去琢磨,旁人干涉未必能帮上忙。
就如同台湾作家三毛在困境中所说:“心之如何,有似万丈迷津,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这是属于陆淮和云芽的情劫,一个放不下亡妻,一个敏感自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们中间横亘着一道坎。
要么一个选择遗忘,要么一个死皮赖脸,只有两人携手共进,才能有属于他俩的光明。
可惜,两个聪明的人,在感情面前,居然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所以,去好好争取啊,喜欢的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比她大半个月的田田,总是像姐姐一样的开导她,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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