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其实也还好。”
“但是住进宿舍之前还是会有些担忧的,因为是双人间,跟一个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一起住,会很尴尬的啊,所以就很想出去住。”
她忽然顿了几秒,然后才说:“现在住习惯了?”
“差不多?”我有些不明白她问句的意思。
她只应:“嗯。”
付雨笙租的房子离我学校很近,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不过就算我们离得这么近,我和她居然一次也没遇上过。
我和她告别,“你回家吧,我有机会找你玩,拜拜。”
“嗯。”她往楼道里走,突然回头,“对了,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到实验室别忘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我以前上学总是迟到。我回答她:“好。”
她并没有马上走,而是保持着向后仰的姿势,又看了我一会,像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摇摇头,又挥了挥手。
“明天见。”她说。
“明天见。”我附和。
第二天一早醒来,已经六点五十分,昨晚设定的六点的闹钟,我睡得太死没听见。我慌慌张张地收拾,出门时舍友林紫打着哈欠问我:“你今早闹钟响了好几回,我看你今早也没课,我就帮你关了。所以你现在这么着急要去哪啊?”
“我今早要去实验室!”我抱歉地冲她笑笑,“你继续睡吧,不打扰你了。”
赶到实验室时我不出意外的迟到,好在导师并没有计较。导师只哼了哼,囔了句:“我就知道你会迟到。”
“嘿嘿。”我挠了挠头,“下次一定准时。”
“希望。”
“我平时都很少迟到的。”我辩解。
导师又是哼了声,转身去拿实验器材,没有回话。倒是付雨笙悠悠来了句,“并不是。”
“那都是高中的事了。”
“历历在目。”
于是我又被迫想起我曾经无数次迟到被批评的场景。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踩着点的,只是我们还是认为我算迟到——或者说认为我投机取巧,偏偏踩着点,不能早到一两分钟。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班主任正在班门口教训我,让我下次不要再迟到,正巧付雨笙那天也迟到了。班主任看见她才来,眼睛都瞪大不少,“付雨笙你是跟温云深做同桌久了被她传染了?”
付雨笙估计是睡晚了,一醒就赶来学校,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居然回道:“是。”
我和班主任都是满脸震惊,我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想的,总归我想的是,付雨笙居然在这个时候开玩笑?!班主任挥了挥手,让付雨笙先回班,付雨笙居然又说:“我陪她一起挨训吧,我也迟到了。”
班主任明显地惊讶了下,接着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装着架子,叨了两句:“温云深你以后啊就尽量都快一点,雨笙你……下次也别迟到了……就这样吧,回班吧。”
我和付雨笙一起点点头,转身回班,我在她耳边小声抱怨,“老班真的很偏心。”
她只笑笑,“你以后别再迟到了。”
“不可能的。”我应她。
那天早读下课后,她就被老师喊出去,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着做题,并且持续了两天。班主任看她也是两三天没好脸色。我问付雨笙,她也只说不关我的事。之后徐致有跟我聊起过这事,他告诉我老师指不定说了点什么关于我和付雨笙,付雨笙估计是维护我和老师起争执了。而具体发生什么,则是不得而知。
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不管是上学还是跟朋友一起相约,我总不太喜欢太早到场,自然我也是不希望自己迟到的,最好是能踩着点,我才能自在舒适,不让自己难堪也不让对方觉得为难。
可能是我过于执着于“刚刚好”这回事,总是希望一切事物都能不早不晚的来,也希望我自己总能有一个恰好的时机去面对这个世界,不过早也不过晚。那个时候是,现在也是。明明很多时候早已准备好,可偏偏还是要再等等。对事是这样,对人也是。
第20章 第二十章
十一点左右,大家伙从实验室出来。十月上旬的天气依旧燥热,阳光刺眼且灼热,一眼望去,我感觉我面前的大地已经被太阳烤成了金黄色,再过一会就可以出锅了。
我拦住付雨笙,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午饭?”
。
付雨笙淡淡应了声,接着问我:“你有带伞吗?”
听到这句话我着实懵了一下,付雨笙还防晒?不是……重点好像是我今天居然没涂防晒霜也忘记带伞了。
“啊?我忘了。”
她似乎早已料到,“我有,你要吗?”
我瞪了瞪眼,抱着好奇的心态,说:“好啊。”
于是我看着她从包里掏出太阳伞,将其撑开置于我和她的头上,她说:“走吧。”
“你居然还随身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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