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逗留,和姜宏道了别。
雷泽仍倚在教室门口,见郑以恒走了过来,非但没有挪开身子的意思,反而深深地盯着他。
郑以恒接过雷泽的眼风,朝雷泽从容颔首,抬脚跨过雷泽半挡在教室门前的脚,带出一阵凉风。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眼见着姜宏切断了教室的电源,走向办公室,雷泽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前去。
姜宏回身,直直站在雷泽面前:“多谢,不过不用了。雷老师也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雷泽望了眼姜宏身后黑黢黢的教学楼,开口解释道:“这么晚了,不安全。”唯恐姜宏误会,他又斟酌着语言补充,“刚才那位……嗯……”
那位,和姜老师站得过分亲近了,怎么看都不像一位家长与老师该有的距离。万一……不怀好意?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姜宏接道:“朋友来接我,真的不用麻烦雷老师了。”
收拾一番,等到姜宏走出校门,早已月上中天。更深露珠,凉风比白日里更刺骨,姜宏缩了缩脖子,蹭蹭地跑出校门。
“姜宏。”声音低沉,字正腔圆,唤住了姜宏的脚步。
姜宏循声望去,见路灯的阴影之中立着个身影,身姿挺拔,身量颀长:“郑以恒?”
郑以恒背着包,向姜宏走去,见她独自一人,心底释然的同时开口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姜宏愣了愣,半晌,才笑着回应:“不麻烦你了。”
郑以恒心底一沉。
他仍记得从前姜宏最是害怕独自夜行,自那年夏日经历了那一桩事后,姜宏的胆子愈发小,哪怕顶着青天白日,一旦走得偏了些,也会叫上自己作陪。
正想再说什么,先前一直停在校门侧的车突然闪了闪前灯。这一闪,叫郑以恒捕捉到了姜宏眼底的一抹欣悦。
“多谢,我先回去了。”
不等郑以恒再回答,姜宏一溜烟钻进了车内。
郑以恒愣愣地站在原处,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黑色suv,眉心纠在一起。
车里……是刚才那位老师?还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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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校门的那个男人是谁?”唐令仪嘴上叼着棒棒糖,顺手也给姜宏递了颗,“副班主任?”
唐令仪与姜宏总喜欢自嘲吐槽姐妹花,是以从之前的交流中,隐约知道她在学校里的这么一朵桃花。然而只是个花骨朵儿,且她观望着,姜宏的榆木脑袋,似从来没留意到这颗花骨朵儿。
姜宏系好安全带,才在副驾驶座上安顿下来,淡淡回道:“家长。”
唐令仪驱着车打了个弯,讶道:“这么年轻?衣品不错。”
纵然只是借着车灯看到了个模糊的背影,但有些东西却是无关皮相的。刚才那个男人,身影挺拔,毫无疲态,一望便知与那些油腻的中年男子相去甚远。
姜宏没有回答,认真地对付着棒棒糖糖纸,饶是唐令仪再没心没肺,也察觉到姜宏此时气场不对;只是不明因由,姜宏又不愿多说,她一时也难以开口。
车厢里静默了半晌,姜宏终于将棒棒糖塞进了嘴里,心底松了一口气。
当年他太跳脱,她又太任性。她愤恨他不思进取,但想来对于自己,他怕也是有怨言的。但好在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早已习惯了避重就轻。
作者有话要说: 愿世界和平。
☆、好久不见(5)
早上七点左右的光景,淡淡的暖阳刚从东边的天际升起,还没能驱散薄薄的晨雾。一辆出租从晨曦中破出,打破了居民区清晨的安逸。
车缓缓在城南的景苑小区外停了下来,不多时,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男人五官端正,气质温润,干净利落的短发,挺拔俊秀的身形,身上普普通通的藏青卫衣被他衬得极是英挺,天生令人心生好感。
相较之下一旁的女子身形娇小,穿了件大红的高领毛衣与黑色百褶裙,脚上蹬着双黑丝小皮鞋,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金属边的眼镜,脑后扎着的半丸子,看着俨然是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那女子扯了扯灯笼袖口的系带,在微寒的秋风中蹦跶着跺了跺脚,正是姜宏。
城南一片在几十年前就是z市的老城区,景苑小区的年龄更是与唐令仪姜宏这一辈相仿,在这一片儿生活工作的大抵也多是地地道道的本地老油条,但这丝毫无碍于门卫师傅的敬业程度。姜宏来过多次,深谙门卫师傅不愿给外来车辆放行的心理,也不想给彼此添麻烦,就在路边叫停了车。
男人下车取了行李,见姜宏也下了车,顺手帮她关了车门:“今天多亏了你啊姜老师,这么一大早来接我。”
姜宏戏谑道:“不必总是叫我姜老师,大才子。”说完,心头却是微哂,这不是母命难违么。
将男人送到小区门口,介绍了些周围的环境,姜宏才笑着说:“这儿的门禁出入略有那么一丢丢严,师傅看见陌生的脸大多会询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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