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命人将乌桓小帅杀了祭旗,又令尹离留守大营,继续操练余下的民壮,这才尽起千人大军,驾百辆大车直奔古北口关而去。
此时的古北口关守将已经换成了汪东,文峰则被韩易施以军法之后,免去军职,赶出了犷平。司马台则暂时以一名都伯为守将。出关之后,大军又在大雪化后,崎岖泥泞的山道中行走了大半日时间,方走出这条山道,到达了乌桓地。
此地在前汉时曾为汉土白檀县,属于渔阳郡辖地。后来汉土逐渐在内缩,于是便成了乌桓人的乐园。不过此地在原来是一分为二的,南部是桑马哈部的领地,可锁儿部还要往东北二十里。因乌延部暂时去了辽西,可锁儿部又占据了乌延部的旧地,于是又朝东部迁移了数十里。
五旬有余,苍白头发,身材敦实的桑马哈,早早的领着六百乌桓突骑等候在道旁,当瞧见韩易时,不禁满面的阴沉。随军而来的阿诺娃娇呼一声,纵马向前,扑到了桑马哈的怀中。
韩易上前满面堆笑的拱手叫道:“老丈人,易在此有礼了。”
桑马哈对韩易不理不睬,只是以乌桓语询问阿诺娃什么。当听见阿诺娃面红耳赤羞涩的回答后,这才面容转缓,看来韩易对阿诺娃的放任与宠溺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见桑马哈策马上前,猛然挥鞭朝着韩易的头脸就是一鞭击下,顿时将韩易给打蒙了。
不等韩易与麾下众将发怒,桑马哈以汉言叫道:“该死的汉官,如你所愿,你成功的得到了我桑马哈部的效忠。”
韩易摸着脸上的红痕苦笑道:“老丈人这一鞭可真够狠的啊。”
桑马哈冷哼一声说道:“只给你一鞭,这已经算是便宜你了。你让我白白的担心了近半年的时间,可锁儿部又死不承认,让我以为阿诺娃是被鲜卑人给劫走了。心想这一生怕是见不到阿诺娃了,不想却是被你这汉官给劫走。在汉官之中,你不算贪婪,却是最无耻的。”
韩易尴尬的笑道:“谁让你乌桓人有这风俗,我这也是入乡随俗嘛。”
桑马哈冷哼一声,并不接话,只是说道:“你与可锁儿之战,我已有所听闻,不过切为你的不智,而感到宛惜。”
韩易不解的问道:“哦,这怎么说?”
桑马哈冷哼一声,说道:“可锁儿在乌桓地向有勇士之称,虽然不擅长经营部务,但在作战方面却十分的强悍。你汉人的兵卒向来孱弱,比之我乌桓的突骑差了不知多少。我乌桓人最惧的是汉人的大黄弩,你犷平县既无此物,又无厉害的兵将可挡可锁儿,汉人步卒更是挡不了同等数量的乌桓突骑。你却想以新近操练不久的千人之军,大战可锁儿的一千三百骑,这不是不智又是什么?为免阿诺娃刚刚出嫁,便就丧夫,老夫就免为其难,随你走一趟吧。”
瞧桑马哈亦有些傲慢的神情,想必是认为韩易劫娶阿诺娃,就是为了拉拢桑马哈部对付可锁儿部。为不让桑马哈小视于已,此战必以自已之力战胜可锁儿部,方能同时的降伏两部。
韩易呵呵地笑道:“多谢老丈人的关心,我军虽少,但对破可锁儿部却成竹在胸。汉人兵卒在我之手中,将会再显数百年前的无敌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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