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南匈奴先锋人马势众,可还是被勇猛的血恨军一举击溃。众将一路驱赶着南匈奴先锋如驱牛羊,乘机欲冲乱南匈奴人的中军,直奔须卜骨都侯单于而去。
饶是须卜骨都侯单于明智,不敢硬抗已军先锋的乱军,在牛角号声中,朝两翼退却而走,又以牛角号指使各部骑卒从后团团的朝汉军围了过来。
众将久与胡虏打交通,南匈奴人的打算如何不知。在成齐、余化二将的打头,血恨军一个呼哨,弃了乱军,掉头又朝南面杀来。不等南匈奴人大举合围,一举就攻破了南匈奴人地混乱阵容,突围而出。
只是短短的两刻时内,血恨军就从南匈奴的四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的冲阵而退,一举斩杀了不下两千骑胡虏,大胜而归。
各部南匈奴人对这支骑兵恨之入骨,纷纷都要分兵直追。就连须卜骨都侯单于都有些劝解不住了,最终只能是请出白波贼的贼首郭太,一意的哄骗、吹捧韩易的厉害,说其中必有诡计,这才劝下了各部大人,率领四万大军向韩易的蔚汾河大营缓缓逼来。
韩易此时真的是应该自豪了,此次为了对付他,在白波贼首领郭太的联络下,南匈奴人又害怕汉庭的秋后算帐,特别是韩易前年在东部鲜卑地的狠辣,吓倒了大部的南匈奴人。
南匈奴人为了自保,又不像从前可以大举的向北迁徒,加上在西凉的两万匈奴精骑逃归了西河。南匈奴人立时胆气一复,各部首领、大人在泄泥的号召下,齐聚西河离石城北抗韩易的入侵。
又因于扶罗在骆县继承了南匈奴的单于位,消息传到了黄河以西之后,须卜骨都侯单于在惶恐之下,也领着近两万骑加入了对抗韩易一军的战事,被泄泥请为北路大军的主帅一职。
南面的泄泥大军韩易不用管,可北面的南匈奴四万大军,却不得不管。只见四万大军大队大队的排开,覆盖了北方整个荒原。举目望去,只见前面几乎成了骑兵的海洋,各个南匈奴部族的旗帜四处招展,十分的壮观。
韩易建立的营寨,是一个周长不到六里的半月型小小的营垒,身后不远就是蔚汾河,营垒如同在大海之中突兀的一个半岛,韩易一军陷入了南匈奴人精心布置的包围之中。
西面是黄河,东面是难以翻越的吕梁群山,南北两方有九万南匈奴骑军的合围,韩易的四万大军又需隔河两抗,相互支援不便。唯有集中全力先攻破南匈奴人的一方,再攻破另一方,不然韩易大军征讨南匈奴不成,反而休矣。
南北两方的南匈奴人好以猫玩耗子地心情,踏着沉重地步伐缓缓逼近,那股心理上的压迫感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并州,那些久历风霜地老人曾说起传说中的冒顿单于,说起前汉高祖的数十万汉军,在白登山被突然而至的三十万骑匈奴人团团包围无助之时。那股绝望让开国之祖都难以承受,又何况是其他人呢。
老人们曾说,多少年来先是冒顿,后是被称为冒顿第二的檀石槐,胡人就是用这种诱敌深入、包围歼灭的方法消灭了难以计数的汉族大军,多少英勇的汉家儿郎就是这样葬身于胡骑之下。
不论是多么骁勇凶悍的将士,在看到敌人庞大的骑兵方阵都是一阵战栗。从来没有见过庞大骑兵方阵的常山兵会如何,韩易不敢保证。韩易只能隐隐的期盼,付薪所亲练之军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韩易冷漠地看着不断靠近的南匈奴大军,即使敌人的旗帜都可以看清楚了,仍然无动于衷的站在小丘上,仔细地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不时询问一下身边的于扶罗。当得知羯人部落也出现在北方的大军之中时,眼神中闪射出骇人之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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