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当惊疑的问道:“将军,富波城中贼人精壮尽岀,只余老弱。现正是深夜,贼人防守不如白日严密,城墙一塌当可一鼓而下,这……不知将军还要如何的佯攻法?”
邱易说道:“老弱依城而战,也有极大杀伤力,兵卒伤亡太大就不划算了。我现正于富陂城与贼人沈成部之中,沈成贼部就在五十里外的安水对我弟相峙,我大可大大方方的打起火把佯袭其后,诱城中之贼来攻。若瞿宫不敢派兵,我便变假成真,急袭沈成贼部,与吾弟共灭沈成于安水之畔,瞿宫只余两千残兵,同样无能为也。”
邱易越说越肯定,与其期盼那三丈城墙的倒塌,不如使计将瞿宫诱岀,于野外将其消灭,再大大方方取城。若瞿宫不岀,便急龚安水沈成贼部,同样也能达到目标。众将与邓当细细一思,纷纷叹服。计议己定全军当即打起火把向南而去。
贼人于城头望见城外的火把长龙,纷纷惊醒,忙禀告贼首瞿宫。瞿宫来到城楼望见后细细一数,不下千人之军,不竟拍着城垛大叫:“快快聚齐众兵随我追击。”
有亲将惊问道:“渠帅,是全部兵众皆出么?不用守城了?”
瞿宫摇头叹道:“此队官兵意欲袭城,却见我军防守严密,于是改为转攻我弟沈成之后。官兵来势汹汹,我弟本就难挡,此部急袭之下,我弟必败矣。我弟一败,以我部之孱弱,势必难以抵敌,反不如全军出动一搏,或见胜机。若是失败,也不用回城,直接遁入山林,以待天时。”
亲将望见城中十数万石的粮草财帛,发狠道:“好不容易夺来如此多的粮响,可不能平白的让予了官军,还是全部烧毁罢!”
瞿宫点头称是,却又连连摇头,说道:“官军久战无果,势必恨及我等,不可……咦?我有一计,或可破此队官军。”
瞿宫领富波城全部之贼岀城追击,夜间作战视野难以及远,只能是打起火把急追,不岀数里,贼兵己然跑散,瞿宫只是不理,奋勇直追。奔出十数里之外,只见前方官军严整以待,闪岀一员老将大笑道:“贼人莫追,尔等中我家军候之计也。”
瞿宫一声惨叫,“不好,速退。”回转马头慌忙奔逃。
车腊铁矛一挥叫道:“追击。”
官军立即分成九队奋勇直追,不想才追出二里许,在火把之光的照耀下,只见地上金光闪闪,钱币、布帛极多,全军顿时大乱,纷纷上前抢夺,就连火把都熄灭良多。车腊大急,挥矛叫道:“速速追击,莫要拣拾。军候有令,战后当平均分配众军。”
原召陵军有知晓邱易为人的,纷纷弃了财帛,可是从贼兵转为仆从军的,却充耳不闻,继续争抢拣拾,完全不顾近在咫尺的贼人。车腊大怒正刺死几人正法,不想贼人此时全部回转,杀声四起,更有三十余骑当头突袭而来。领头一将高举兵刃,耀武扬威,大笑道:“官贼休跑,尔等中我家渠帅之计也……”
话音未落,一支长箭疾射而至,一箭穿喉,登时毙命,噗通一声掉下马来。车腊弃弓叫道:“车靖听令,速速整军应敌,老夫为尔等阻截贼人。”不等车靖答话,舞矛电射而出,直冲贼骑而去。只见车腊当头刺死一贼,乘着冲力双臂较劲一挥一摔,死尸猛然从马上撞翻了最近的一骑贼骑。再一个横扫,又毙一名意欲逃过的贼骑。
车腊狂喝连连,铁矛乱舞,看似铁矛在胡乱的攒刺,可是每刺一下必有一名贼骑落马,不数息,迎面而来的贼骑竟被刺死了十数人。车腊杀透此队贼骑,也不管其他丧胆的贼骑,舞矛又直愣愣的冲入贼人步队中大杀特杀起来,飞马到处,矛下无有一合之敌,使无阵散乱的贼人愈加散乱开来,无以成阵的攻击官军。
而从车腊身旁侥幸逃过的贼骑将将撞上了一百名整齐的方阵,碰得个头破血流,纷纷被长矛手或枪手刺死。三十余骑冲阵的贼骑瞬间竟被杀了个精光,不由让返身欲战的贼人士气一沮,身形个个戛然而止,纷纷逃离车腊的马前。
反而官军士气大振,在一百召陵兵的领头下,二百期思仆从军纷纷集合成阵,其他的原鹿仆从军不欲被贼杀死,也只能是弃了手中之物,纷纷集聚。车靖于贼阵冲杀了一会,望见已阵以成,当即拨转马头稍退,立于阵前哈哈大笑,喝道:“老夫召陵车腊是也,贼人谁敢与老夫一战。”
贼人方向却无人肯答,瞿宫叹息一声,时机已逝,再战已无用处,当即拨转马头埋头就走。贼兵见了士心大溃,纷纷遁逃,车腊再一次领兵分路追杀起来。瞿宫骑马逃不数里,从黑暗中忽的闪出两队人马截住众贼大杀起来。
这两队人马中一队步伐整齐,矛刺刀砍齐齐如林,箭射疾速密集如雨,身若磐石当道阻截了大部贼兵的去路。另一队则各使锄、锹等农具为兵,于道旁林中野地里乱锄乱铲,杀得贼人惊心之极。瞿宫大骇,忙叫掌旗手弃了帅旗,灭了火把,正欲乘黑埋头胡冲。不想却被当道一骑望见,在火把熄灭的当头,策马奔前于黑暗中一箭射出,瞿宫应声落马。
那骑大喝道:“贼首瞿宫已死,降者弃械不杀。”众贼于黑暗中惶惶不可终日,闻见此声无不大喜过望,纷纷弃械口称“愿降。”
不多时,杀声渐停,贼人多被团团围困住生俘,火把又重新被点燃起来。邱易望见车腊所率的九百诱敌之军,眉头不竟大皱,此战本可轻易之极,不想却因仆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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