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东西挪开了点地方,拎了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将“千古fēng_liú”拿出来。
裴澈拧眉,怪道:“那不是宸王送给我的么?”
被人发现了意图,顾清风嘿嘿一笑:“咱们十几年兄弟一场,赏我喝点吧,就喝一口。”
裴澈欣然点头,他本就不好酒也就无所谓。
顾清风见他同意,赶紧在杯中倒满,酒液晶莹香气浓郁的确是好酒,顾不上等裴澈先喝,他自己一口闷了。
啊!真是好酒!甘醇清冽,简直是仙酿!
“阿澈,我刚才说错了,再让我喝一口吧。”顾清风厚着脸皮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冷雪般的剑光横扫过他的手,无形的剑气竟烈到将他的衣角都划破,手背上的那道血痕里缓缓渗透出血了,若非他闪得快,他肯定就挂了。
顾清风望着肩上飘着的自己的几寸发丝,心有余悸道:“阿澈,喝你一杯酒,你也用不着对我下杀手吧?”
裴澈冷哼了一声,将青霜信手一掷,锋利的剑刃扎在地上轻轻晃动着秋水般的剑芒:“不是你说的,只喝一杯的么?”
“哈哈哈,我那不是......”顾清风打了个哈哈想扯回去,可看到裴澈的眼睛时却愣是把所有的话给咽回去了。
他好像看错了,眼前这个人不像裴澈。难道是这酒太烈了,他醉了?一杯而已,他酒量没那么差啊?
裴澈晃着手里的酒杯坐在桌边没动,侧过脸朝他冷笑:“酒是我的,其他人最好不要动心思。”那双瞳深得令人胆寒。
这诡异的一幕让顾清风当场就领悟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他脑子一嗡,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裴澈吧。”
裴澈信手翻看着桌上的贺礼,头也不回道:“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啊!”他举起一个盒子,眼神亮了亮,好奇道:“这里面的东西......”
“额......那是妙春给你的贺礼,你忘了?”
“东西是好东西,”裴澈咕哝了一句将手里的盒子掂了掂,里面发出瓶子碰撞的清脆声,他把盒子打开,拿出写着‘烈女吟’的小药瓶,细细观察了一番,“嗯......春药?量也太多了吧,那女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额,她可能是觉得你需要用到?”顾清风小声附和。
裴澈嗤了一声,冷嘲道:“我还需要这个?小萱看到我就走不动道了,我要这种东西干什么?”他扬手就要把盒子扔掉,却又收回手,唇角微勾自顾自道:“不过,收着也好,以后用的到。”
顾清风:......(;¬д¬)Σ(っ°Д °;)っ
这小子......这小子!这小子!不是换人了吧!
顾清风小心地凑到一边盯着他的侧脸。
是的,这张好看到令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脸除了那小子别人不可能有,但是这眼神......一个人的眼神前后转变会这么大么?
裴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顾清风盯着那散着奇香的酒液,脑子里莫名浮起一个猜测:酒能转性......这小子不会是被这个酒转性了吧。
裴澈仰首喝了一杯,走到院子里,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春/宫/书,他抬脚将一本书翻了过来,邪邪一笑:“清风,你到现在还看这种东西?是不是太久没女人了憋得慌?”
他蹲下身将那几本书翻了翻,脸上的神情愈发邪肆:“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真是古板。”
顾清风目瞪口呆,这小子绝对转性了!说出来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让人恼火啊!宸王送来的这个酒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他怎么就没听夫人的劝告呢!这下好了,新婚夜新郎官出了问题,他怎么跟小萱交待。
那位看春宫的样子如此气定神闲,跟之前的裴澈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诶?不对,如果是这个裴澈,那么宋云萱岂不是惨了?
“我说阿澈啊......你是不是醉了,我去拿点醒酒汤给你?”
“只是两杯酒而已,醉什么?”裴澈把手里的酒杯示意他看,“酒这个东西,真的不错,以前我倒不觉得。”
蓦地,他神色一顿,走到屋中直接将整壶“千古fēng_liú”拿了过来。
顾清风觉得不祥,他劝道:“喂,阿澈,迎亲前别喝那么多啊,新郎在洞房前最好不要喝醉。”
“你放心,我不会喝醉的,总要留点力气洞房啊。”
喂!这个不是裴澈吧!裴澈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顾清风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那个......阿澈,我去找夫人来给你开点醒酒药。”
他转身便走,身后那迫人的杀气从天而降,直直打在他的颅顶,裴澈用青霜的剑鞘将他整个人钉在了院墙上。
顾清风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真是失策,今天他根本就不应该到这里来。
“诶,叫艳鬼来做什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总归会见到的。”
裴澈拔下剑鞘,懒洋洋地敲着自己的肩头,居高临下地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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