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萱疑惑,但梁帝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梁帝在毓璃宫休息了近两个时辰便回勤政殿了,为了让自己脸色不是刚中过毒惨白的样子,木卿卿还在他的脸上扑了些女子妆容用的粉。
梁帝离开后,木卿卿有些怏怏地坐回椅子里,喃喃道:“陛下这个样子会撑不住的。”
柏松打趣她:“怎么?看上他了?我看皇帝对你印象不错,不如你留在宫里当他的昭仪也不错。”
木卿卿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捧着脸认真地想了想,权衡利弊后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和皇帝的女人争宠?我可斗不过那帮女人。”
她竖起一根手指:“我估摸着我一天就能被她们干掉了。”
“哈哈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如果你真的对皇帝情根深种,我还是会劝你的,毕竟,”柏松面色逐渐变得淡漠下来:“几个月之后就当寡妇,你受得了?”
木卿卿错愕。
“柏松姐姐,你的意思是陛下他活不了几个月了?”宋云萱问。
柏松冷笑:“几个月?哼,那还要在病人心静宁和的状态下,他是皇帝,平时要面对各种国家大事,最近天下风波迭起,他现在已经快油尽灯枯了,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这话说出,几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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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冷宫走水了,因为是白天发现地早,天又恰好下起了雨,火很快就灭了,冷宫里的几位罪妃并洒扫的宫女人都安然无恙,只有一位先帝在位时废黜的太妃周氏被人发现跌死在冷宫的一口枯井里。
尸体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焦骨,要不是井口的一只绣花鞋,谁都无法认出她来。
周氏生性歹毒,生前曾因嫉恨先帝一位爱妃,试图放火害人,谁料害人终害己,反倒将自己的花容月貌毁于烈火之中,先帝念其已经自食恶果便废黜封号关进了冷宫。
这次冷宫走水,周氏住的偏殿烧得最厉害,其他人都猜测这次走水是她自己误打翻了烛台造成的。
周氏只是一介罪妃加上早已疯癫,她的死因虽然有诸多疑点但已无人关心,大家怕的只是她的死会给临近的陛下寿诞蒙上晦气,冷宫的掌事太监生怕皇帝怪罪已经迅速将周氏草草葬了。
宋云萱一听到这件事就知道周氏就是昨夜那个差点杀了她的疯女人,冷宫走水的事太过于巧合,宋云萱生怕节外生枝连累到裴澈正急地团团转。
毓璃宫外突然有宫女来传信说永宁公主喜欢毓璃宫外的茶花,遣人来要几枝。
木卿卿明白这是永宁要见宋云萱的意思,便摘了几枝茶花插在白瓷玉净瓶中让宋云萱送了过去。
昨晚和永宁分开后发生了太多事,宋云萱没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只听裴澈说昨晚永宁已经安全回到了自己宫中,她现在很着急想问问永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云萱抱着白瓷玉净瓶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永宁公主住的漱玉斋,竟在漱玉斋前的鹅卵石道上碰见了裴澈、顾清风,以及那位夜羌国的王子呼延灼。
宋云萱见少主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她才跟着宫女进漱玉斋。
裴澈和顾清风作为侍卫跟在呼延灼后面,呼延灼的手轻轻摩挲着悬在腰间的弯刀刀柄上的宝石,目光大喇喇锁在宋云萱后脑勺上,显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很开心的事,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意,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
他转身对顾清风道:“你先退下吧,方侍卫留下,你回去告诉皇帝陛下就说本王不认得路,回去时得叫方侍卫送我一程。”
顾清风转了转眼珠子不明白这个王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眼神示意一下裴澈,转身离开。
宋云萱抱着白瓷瓶进漱玉斋时就见永宁正在殿中焦急地踱来踱去。
“参见公主殿下。”宋云萱道。
永宁挥退了宫人急急走到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小萱子,昨晚你没事吧。”
宋云萱点点头:“奴才没事,公主昨晚没事吧,您怎么突然不见了去哪里了?”
想起昨晚的事永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道:“昨晚本宫......”
她没说完,宫外却传来个戏谑的声音:“昨晚公主殿下和本王在一起。”
永宁抬头就见那个男人脸上带着讨人厌的笑毫无顾忌地走进来了,她眸中闪过一丝恼色,下意识地咬唇低喝道:“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本王当然是得到皇帝陛下的同意进来的,放心,周围的人都被人撤了,他们听不到。”呼延灼不顾永宁的呵斥,旁若无人地走进殿内,目光放肆地四下打量漱玉斋的摆设,最后将目光锁在那娇弱的公主殿下身上,他摸着下巴笑地很可恶:“公主,你可是我要娶回夜羌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你们大梁难道还有新娘把新郎拒之门外的风俗?”
他话里话外是占尽了她的便宜,永宁又是羞又是怒:“谁是你的新娘,你再放肆,休怪本宫不客气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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