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生机,几个丫头这才有了勇气。
“娘娘,那个丫头,奴婢们是不认识的,只是看着面善,绝对是以前见过的!”其中一个赶紧交代:“就因为是这样,奴婢才没有怀疑她。”
另一个也赶紧附和:“是的,那个丫头,奴婢以前好像也有和她打过照面,只是没有深交,实在记不得名字了!”
如果是内鬼,那么相对的就更能解释的通了。
“赶紧去找!”西陵钰道,“去前后门都问问,有没有可能带着孩子的可疑人等刚从府里出去的。”
“是!”来宝爬起来就跑,然则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迎着一个管事带着门房的一个小厮过来,个来宝咬了几句耳朵,来宝就扭头把人带回了西陵钰的面前。
“又发现?”西陵钰问道。
那管事的推了小厮一下。
小厮满头冷汗的跪下去道:“殿下,奴才想起来了,有一个很可疑,可能是她带走了小郡主!”
“可能?”西陵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皱眉。
“是的!”那小厮道:“去年秋天咱们府里的刘大夫不是染病去世了吗?当时他的妻子儿女刚好都在老家替他老母守孝,不在京城,后来也是他家里来人仓促的把棺木给接回去了。今儿个一早,老刘的闺女突然求上门,说是父亲猝然离世,想过来看看,把遗物收拾带回去。当时管家刚好在后门那边跟送菜的菜农说话,见她实在哭得可怜,就放了她进来了。殿下您是知道的,老刘在咱们府上许多年了,东西不少,再加上人死了,他的那间屋子也不急用,就一直留着了。小的带了那姑娘过去,就去忙别的了,半个时辰之前,她收拾了不少东西离开了。”
那位刘大夫
这事情就相当的玄妙了,外人不知道,最起码西陵钰和卫涪陵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当初卫涪陵意外小产的时候,就是这位刘大夫给处理诊的脉,后来因为“生产”的时候又闹了风波,东宫方面也还是打着这位大夫的名义替卫涪陵接生的。
可是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大罪,西陵钰是不可能长久的留着这么个活口在的,所以卸磨杀驴就成了必然。
如果在小郡主出生之后马上就锄掉这个知情者,难免惹人怀疑,所以就一直又等了半年,西陵钰才下令,秘密的把这个人做掉了。
本以为时过境迁,没想到今天会翻出来,并且还横生了枝节。
“你怎么断定是她带走了小郡主?”西陵钰狐疑道。
那小厮心虚的不住冒汗,他拿袖子用力的擦了擦:“今天府里客人多,很多客人的车马也停在后巷里,奴才也是忙的脱不开身,那姑娘出来的时候,不仅拿了个大包袱,并且连老刘生前的铺盖卷都给扛出来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奴才奴才就没有拆开来细看,就只拆了包袱。现在回头想想,她的那个铺盖卷好像是有点太鼓囊了!”
西陵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卫涪陵道:“她是朝着哪个方向走的,赶紧带人去追!”
有人劫持了小郡主是一回事,而是那个知情人刘大夫的女儿做的
这事情就不可能简单了。
卫涪陵根本就没去看一本正经的西陵钰,心里已然十分的清楚,这就是西陵钰今天设给她的局了。
不过因为早就预料到了,她也完全无所谓的。
“是!”那个管事先爬起来,转身又跑了。
然后这里站了满院子的客人,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反而尴尬了。
小郡主出了事,他们要拍拍屁股走人,就太不近人情了,而如果留下来,又似乎是有看东宫和太子笑话的嫌疑
一群人,左右为难,就只有西陵越和沈青桐两个一脸坦然,跟走马游园的观光一样云淡风轻。
西陵钰没开口打发他们,众人也不敢主动请辞,正在集体尴尬着的时候,就见管家带了个脸生的布衣书生一样的人匆忙的进了花园。
“这是京兆府的吴师爷啊!”人群里,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殿下,京兆府来人了,说是有要紧事禀报,是和小郡主有关的!”管家道。
西陵钰看过去。
那吴师爷也不废话,直接跪下去道:“殿下,就在一刻钟以前,有人跑去京兆府击鼓鸣冤,我们大人升堂问案的时候,那女人却突然劫持了抱在手里的一个孩子。”
青青低呼一声:“小郡主?”
那吴师爷似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欲言又止的瞄了一眼站了满院子的人。
本来一个穿着朴素的黄毛丫头抱着锦衣玉服的孩子去告状,已经够扎眼的了,何况她又声称手里的是东宫的小郡主,太子唯一的嫡女,而更可怕的事,她还说那个孩子的血统有问题,状告太子妃卫涪陵有混淆皇室血统和杀人灭口两条重罪。
京兆府的人当然只当她是信口开河,可毕竟她声称手里的孩子是东宫的小郡主,为了保险起见,京兆府尹让封锁了消息,并且让自己的师爷过来通个气。
谁曾想,吴师爷来了东宫,居然发现小郡主真的丢了。
这下子事情就严重了。
他不敢把那女子告状的内容当众说出来。
西陵钰也不用他多说,直接抬脚就走。
一直事不关己的西陵越却是突然站出来一步,冷嗤一声道:“那女子是个什么身份,怎么值得当朝太子纡尊降贵,亲自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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