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成这种半玩笑,半恭维的话听起来很是受用。
尤其是宁君怡这样大美女在身边的时候。
张扬嘿嘿一笑,说:“那还等什么,咱们走着!”
“走着?”
宁君成兄妹都没听过这种俚语,一脸纳闷。
张扬连忙说:“咱们到大堂和士子们见个面。”
“快走,快走,大家都在等你这个召集人呢。”
宁君成快行几步,张扬对宁君怡露齿一笑:“宁姑娘,请……”
“嘻嘻,多谢张公子。”
宁君怡展颜一笑,直笑的张扬神魂颠倒。
三人走进大堂的时候,就见整个楼内,比肩接踵的坐满了士子。
千娇媚和花问柳的姑娘们都被迫站着,游走在各个士子之间。
“这,这么多人?”
张扬粗略的扫了一眼,起码来了五六百人。
天下第一楼一二层,一共摆放了一百张桌子。
再加上青楼歌姬,可以说被围的满满当当。
易凤阁的姑娘见士子们还没有上场斗诗,自觉的在场地中间弹琴,跳舞。
丝竹鼓乐,轻歌曼舞,更有七八个歌姬手抱各种奇形怪状的乐器,轻张小口,低声清唱。
两个字,热闹!
三个字,很热闹。
人声鼎沸之中,宁君成突然大喊道:“各位兄台,天下第一楼楼主‘张扬’到了!”
“张扬?”
“写出将进酒的才子啊。”
“哈哈,黄兄,你就不如我了吧。前天张公子以诗换楼,一字千金的时候,在下可就在身边观看。哈哈,众士子,说的也有我啊。”
前来参加士林大会的士子,虽有为了诗歌传世,可大多是冲着张扬来的。
这会见到张扬本人,更是议论纷纷。
宁君成坏笑着将张扬推到中间场地,低声说道:“张公子,士林大会,以诗为胜。你这主人可要先表示表示。”
“对,张公子再来一首。”
“哈哈,听闻‘将进酒’让余杭纸贵,今日张公子不妨再写一首。”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尤以诗为重。
这些士子之中,自然少不了有不服之人。
就连宁君怡,都杏眼发亮,紧紧的盯着张扬。
易凤阁的姑娘见张扬上场,立刻停下歌舞,更有两个姑娘已经研磨提笔,准备记载。
本来嘛,张扬是不打算上场的。
他办士林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再说了,那些诗又不是他写的。
总剽窃,心里怪怪的。
可一看到宁君怡的双眼,张扬就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
谁还不想引起美人的注意呢。
“咳咳……”
张扬轻咳一声,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蒙各位抬举,在下来个抛砖引玉,作的不好,还请见谅。”
说着,张扬假装低头沉思一番,又在场中走了两步。
灵光一闪,说:“各位,既然这是天下第一楼,那依旧用‘酒’为题如何?”
张扬话音一落,数百士子都是一惊。
要知道,以‘酒’为题,上次已经有了‘将进酒’,不可超越。
难道他还能再写一首比‘将进酒’更厉害的不成?
就在士子们心中非议之事,张扬走到柜台,端着一壶酒又走回场地。
他先是高举酒壶,仰首痛饮两口。
剽窃诗歌嘛,总要烘托下气氛,架势做足。
眼看半壶酒下肚,士子们急道:“张公子,你快念啊。”
“是啊,是啊,我等早就像见识下张公子的大才了。”
“哈哈,有了。”
张扬大叫一声,脸色一沉,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神情凄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水调歌头’背完,张扬自我感觉不错。
可咋就没掌声呢?
张扬睁眼一看,发现不好。
冷场了!
难道这些人还不知道什么叫‘词’?
张扬想想也是,现在还是大唐初,宋词的格律怕是没人喜欢。
就在张扬忐忑不安的时候,宁君成突然长叹一声。
“张公子大才,上次有‘将进酒’诗,让人闻之血脉喷涌,豪情万展。今日又有这个长短句,让人听了,黯然神伤。”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没想到,张公子也是个重情之人。”
宁君怡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心事。
张扬见气氛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各位,今天士林大会,在下的砖可是已经抛出来了。”
可他这话一出,那些原本想上台的士子,都是坐在原地,动都不动。
靠,你们都不上场,我赚谁的钱啊?
张扬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大嘴巴,连忙对负责服侍的歌姬们使了个眼色。
就见千娇媚和花问柳的姑娘依偎着各个相中的士子,说着什么。
然而,不管那些姑娘们怎么说,楞是没有一个士子上场。
眼看这次‘士林大会’就要以失败落幕,绮梦突然‘咚咚咚’的踩着楼梯跑了下来。
“咦,不是说好的士林大会吗?怎么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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