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眉宇间藏着的青涩,细心去看,不难看出他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受前世自身经历影响,多少又会让人觉得他有与当前年龄不符的气度。
虽然所使武功毫不起眼,与大路货相当,可施展起来炉火纯青,分明是极境程度。加之稚气未脱,体型稍瘦,偏偏实打实七品修为,未免令人惊讶。
放在名家子弟身上,这般年纪有这般修为不难。不过他们所习武学等次不俗,远非叶天施展出来的能够媲美。若说为了隐藏来历,才将低等武功勤练到极境,又实在太荒谬了。
况且话说回来,就算真有武林中人行事乖张出乎意表,体格终究避免不了由于常年修习这些更偏重锻体的武学而变得精壮才对。女子尚能因先天体质关系和通过保养护理消减,莫非男子也会如此?
再加上他那闻所未闻的怪异曲调,以及习武却不识经络穴位、拔刀相助又看不得杀戮的表现,真叫人难以捉摸。
女子百思不得其解,接连揣摩几天,不禁对叶天的来历愈发好奇。
叶天丝毫不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各种格格不入,引起了萍水相逢之人的强烈兴趣。
此时的他正抬头看着城门上“青江”两个大字,为自己终于没再走丢而欣慰。
青江城不大,既非郡府重镇,亦非四通八达的要冲之地。要不是城池依青江而筑,建有码头,其繁华甚至无法与紧邻的东莱城相比。
叶天找了一间还算热闹的酒馆坐下,估摸着家产,点了几样实惠的饭菜,叫来店小二询问望山的方位。
店小二见叶天武者装扮,没敢因叶天点菜时的斤斤计较而得罪,但也没有热情的说什么多余话。
却是过了好一阵,有两名新来的客人坐到叶天旁桌,闲聊下提及长生宗,叶天用餐时无意听到几句,才觉得不对头。
于是他又唤来店小二:“长生宗发生什么事?”
“客官不知道?我还以为你问望山方向,是要前去看热闹呢。”
“别废话,速速讲来。”
店小二见叶天黑着脸,连忙说道:“有人约战长生宗的刘掌门,时间便在后天。”
叶天算了算日子,明明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五天才对,怎么突然提前了?莫非是自己记错?他问道:“你听谁说的?”
“客官,瞧你问的,这人来人往,谁不说上两句?小的实在回答不了你。”
“那你知道这话最初出自谁人之口?”
“这个小的倒是清楚,是那挑战者。”
谁都有可能,唯独王山不可能。叶天摇头一笑,没有说话。
店小二见叶天不信,嘿了一声:“客官别以为小的胡扯。那挑战者虽未表明身份,但言语狂妄得很,说败刘正风如探囊取物,广邀青江各路豪杰前去观战,共证结果,这才使得此事人尽皆知。”
他说得信誓旦旦,让叶天不禁有些动摇。
按理王山是通缉犯,应该不希望此事传扬开去。即使出于什么目的,需要将约斗的时间提前,他直接上门便是。难道早前那些下作手段都使了,临到头反而会变得光明磊落?
况且刘正风在青江一地多少有些名声,王山广邀青江豪杰前去观战,不怕横生变故?那时候众目睽睽,他怎么对刘正风下毒手?又怎么保证和王海的后续计划能顺利执行?
还是说放出消息的另有其人?
叶天心头一动,问道:“你可知刘掌门有一女弟子?”
“客官说的是顾女侠?长生宗除了刘掌门,就属顾女侠最有名气,连王大侠都比不上,小的在这跑堂,自然也知道。”
“最近有何关于她的音讯?”
“只听说前些日子她外出游玩,最近几天刚回来,其它的便不晓得了。”
叶天略作沉吟,又问道:“真的没人知道挑战者身份?”
“至少小的没听人提及。”
这时有客人登门,店小二告罪一声,便忙招待去了。
如果背后是顾琉璃在搅乱局面,想叫王山畏惧退缩,倒未必没有可能。只是仍然不够干脆,太重视武者颜面,没将王山身份挑明。否则引来官府介入,那就更有把握了。
叶天边吃边想着,忽的怔住。
刻意把约斗的日期说早了三天,或许是想给那些亲近的武林人士时间准备以及赶路,但是将此事广而告之,则实在太糊涂了。
这么多人知道这消息,王山又岂能不知?
倘若不光没将王山吓退,反而让王山趁机上门,以此为借口逼迫刘正风提早比斗,刘正风百口莫辩之下,怕是唯有迎战了。
王山叫刘正风识破身份却又没远走高飞不说,甚至还上门挑战,由此看出,他胆量无疑不缺。而前后下作手段频繁,颜面自然亦不看重。
再加上王海派来杀自己的人迟迟未归,已经说明了事情有变。
细想下来,他们走到这一步,绝对不会甘心就此罢休才符合逻辑。
要真是这样,比斗的真正时间,恐怕不仅是提前三天了。
叶天越想越担忧,霍然而起:“埋单!”他一时心急,掏出银钱放到桌上便离开,都忘了这里没有埋单的说法。
他上马直往南城门驰去,一路高喊“借过”,又连声对受到自己惊吓的人致歉。
临近城门,看到城门洞里值守的士兵,叶天醒悟过来,猛的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他叫住一行人,问清衙门位置,便又拍马往城中赶。
不说王山修为在中三品,就是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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