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人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失了神的纪绮,也紧张的问道:“纪小娘子,是你的丫头不见了?”
纪绮蹙眉点了点头。
陈大夫人也不由皱起了眉,对她安慰道:“许是府里太大,丫头一下子找不着路也是会的,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找她。”
“不用这么麻烦。”纪绮肃严摇了摇头,“找条狗来就能找到她。”
找条狗?
众人面面相觑,陈大夫人虽是心中疑惑,却还是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听小娘子的吩咐,去门房牵条狗来。”
纪绮施礼道谢,转身进屋里取来自己的药箱。
此时早已墨上星空,陈府中却是一片璀璨,客房里的又琴动了动身子,申吟了一声眯开了条缝。
床榻边有人含情看着她,眼中有些泪光。
“小姐?”她动了动,想要撑起身子来。
纪绮轻轻将她压回床上,柔声道:“没事了,又琴,都过去了。”
“小姐?是你来找我的?”又琴吸了吸鼻子,浑身一松,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小姐!小姐!又琴好怕!又琴好怕!”
屋里的哭声传去门外,还在院中的陈大夫人面色堪堪,瞪了眼被压在地上的一众仆妇。
“丢人啊,真是丢人!”
原本她还不明白纪绮想要做什么,看着她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香囊来给狗儿闻了闻,狗儿一下就兴奋了起来,拉着身后的人拼命的向前跑去。
众人惊奇的跟着,先是在空置的柴房里找到满身是伤早已昏厥的又琴,可那狗儿却越发的兴奋,叫嚷着往二门里冲去。
众人一惊,却发现已经拉不住它,只得继续跟着。
陈大夫人却发现,此时的纪绮眼中早已不是冷静,那是嗜血的冷酷。
狗儿冲到下人们的后罩房门口,对着其中一间狂吠起来。
屋里的人被叫的心烦,推开门来才骂了一句,狗儿已经发了疯一下将它扑倒。
“把它拉开。”
身后是纪绮冷冷的吩咐,众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发了疯的狗拉开,把它带出了垂花门交给小厮赶紧带回门房。
纪绮一脚踩住那人,居高临下的逼问道:“你是怎么打的又琴?”
众人讶异,她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这个婆子打的人?
卫婆子也是一愣,随即撒泼哭喊起来,“大夫人,大夫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知道这个小娘子在说什么啊!”
陈大夫人也有些不知所以然,却在原处不动声色。
“你不知道?”纪绮冷冷一笑,“知道为什么那狗会扑倒了你吗?因为你身上有被又琴刺到的伤口。”
她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将其中的药粉一下全洒在卫婆子身上。
卫婆子立即惨叫了一声,在地上拼命的打着滚,浑身像是被火烧一声,痛苦的尖叫着。
“纪小娘子!”陈大夫人大骇,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趔趄的被身后的丫头扶住,“纪小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岂是你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
纪绮不顾陈大夫人的叱责,已经一把提起卫婆子的衣襟,“说!除了你还有谁!”
卫婆子疼的痛苦不堪,不停的尖叫着:“烫!烫!好烫!”
“还说不是你打的,要不是你打的,这药粉怎么会在你身上起了反应!”纪绮一把将她提起,恶狠狠的叱道:“快说!要不说,还有你好受的!”
谁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手段,就是锦衣卫用的?
卫婆子在纪绮手中不停的挣扎扭曲,惨叫连连,脸上都酿成了血色。
纪绮却不依不饶,随手又从药箱中取来一个药瓶,探到卫婆子的鼻子下。
卫婆子似是微微嗅了一下,立即痛苦的不住去扣自己的喉咙。
“你说是不说!”纪绮推开她,倨傲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卫婆子。
卫婆子掐着自己的脖子不住的点头,声音已经沙哑的难以求饶。
纪绮冷哼一声,把瓷瓶收回医箱,重新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塞进卫婆子嘴里。
得了解药的卫婆子立即咬碎了药丸咽了下去,这才慢慢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如同软泥一般瘫睡在了地上。
“小小娘子”陈大夫人惊呼,“她”
“当然还活着。”纪绮清冷回道,目光仍然牢牢盯着地上的人。
卫婆子才从方才的惊骇中反应过来,恐惧的盯着面前如同罗刹一般的女子。
“是是我动的手,但是还有别人的!还有别人的!”
陈大夫人立即命人将她供出的人一一抓来,纪绮已经转身回去将又琴带回了客房。这一等,竟是几个时辰。
期间,陈大夫人已经派人去告知了陈惟忠,陈惟忠却无暇在这种小事身上,只是淡淡吩咐,听了纪小娘子的话就是。
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陈大夫人不解,只觉得老爷的举动有些反常。
就这么又等了一会,哭声渐渐散去,客房的门被推开,纪绮走在前头,身后是瑟瑟探出头来的又琴。
“是这几个吗?”纪绮的声音恢复了柔和,转头问向身后的人。
又琴探头看了看,立刻缩了回去,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嗯,就是这几个。”
院子里跪着的仆妇们立刻哭喊起来,“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我们是一时迷了心窍,我们不是有意要找姑娘麻烦的。”
又琴的手紧紧抓着纪绮的衣裳,纪绮只觉得腰间一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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