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晋国,到我已至平民,不足大人挂齿。”
智罃笑了笑,忽而又叹息道:“说到陈国,近年我晋国几次出征都是因它而起,陈国归附终归是得不偿失,我数次进言主公具未采纳。你近侍主公,不妨多劝几句。”
“我位卑下,不敢妄议朝政。国家大事,我若插言恐怕会乱了纲纪,主公也不允许。不过——我虽不知陈国归附的利弊,但曾有一年数次救援陈国,主公都是亲自领兵。长时奔波于养生不利,见主公疲惫,我何敢不出几言相劝?请大人放心。”
那玉这番话说的智罃心头妥帖,不禁捋须而笑,抬手请那玉饮酒。
宴毕,那玉返回宫里,一路盘算着跟智罃的一番对话,她是有心要劝,但这老生常谈,孙周未必会听。
长叹一声,她自己心里也未尝没有动摇。她相信孙周的能力,孙周所坚持的,与之相对,也许反对的声音才是错的也未尽可知。
装着心事走路,那玉走到燕寝宫门时,被疾步而来的孙周抱个满怀。孙周抱着她问长问短腻歪了好些时候,才松开臂弯,转而牵起她微凉的手。
“一上午没见到你,中午只剩我独自用膳,智元帅家的佳肴就那样美味?”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大殿。
那玉推开孙周,自顾坐到台榻上毫无形象地卧着。孙周也不生气,同坐到榻上,将那玉的上半身移到自己怀里,低眉浅笑的望着她。那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微微侧头,听到孙周轻笑一声,她嘟囔道:“你是小孩子么?这样黏着别人……你可是晋国国君,儿女情长的模样被人看见,我……”
孙周低下头,以吻封缄,那吻顺着鼻梁游移到那玉秀丽的额头。他呢喃着说:“你的口是心非我也觉得珍贵,阿玉,独独是你,不是别人。”
说到这里,那玉感觉孙周的语气里有几分痛苦的意味,她缄默着,伸手圈上他的颈子。
“我会害怕,当你很久不在我的视线里时,我会害怕。”他近乎耳语地说,“因为太高兴了,心里的欢喜到了极点,反而感到害怕。甚而在你抽身离开的那会儿,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以为你根本不曾出现过——想要抓住绝对无法抓住的东西,那种窒息的绝望,怎么也无法忍受。阿玉,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
那玉静静听他诉说,心里泛起酸楚,无端生出几分寒意来。恍而又闪出一个念头,嘴上便说,“既然难舍难分,我就呆在宫里,你也不要出去打仗好不好。”
孙周的身体一僵,眼神渐冷,他将那玉推开一段距离,审视着她。
“你有时冷静的可怕,这种时候还给智元帅当说客,以为我好糊弄?”
那玉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心里委屈,脸上不肯服软。她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坐起身便要离开。
孙周感觉自己的心角生疼,哪里放她,将她拉回来压在身下,抬手扯开她的衣服。正在火头上,两人一开始都有些没轻没重地,过了一阵,身体地感官几经涤荡,慢慢由敌意变成同谋,又都顺从了对方。
夫妻龃龉,床头吵架床尾和,事后净身时,孙周将肩膀凑到那玉面前。
“你看你咬的,出血了,真下得去嘴!还有背上,火辣辣地!”
“谁叫你摆出那样吓人的表情,我还以为要挨打呢,自然得拼命反抗。”她咬着牙,瞪了孙周一眼,“现在看来,还不如被你打一巴掌。”
“我若真打了你,不被你活活吃了。”他扶着那玉的腿弯,歉然地说,“被你咬一口也是活该,来,我看看伤到没有?”
那玉猛地缩回腿,想躲到被子里,这台榻上哪有被子,她赶紧抓起孙周的黑色外裳裹住身体,警惕地看着他。
“好了,我不看行了吧,穿上衣服,别着了凉。”心里却一阵好笑,这丫头,每经事时哪里还没看过,也不见这样害臊。
那玉穿上xiè_yī,轻声问:“你方才怎么突然生气?”
孙周在那玉脸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地说:“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对我说,就算冲我发脾气,我何曾为此疏远过你?但你在我意乱时耍小心思诱导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
“你,你自己乱想而已……”
“哦?真的 ?只是我在乱想?嗯……看来咱们还需继续深入讨论一阵。”
“算啦算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玉脸上露出不满地神色,恨恨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再不提那件事,但你再去救援陈国,别拖上我,那条路我走烦了!”
孙周将衣服递给她,笑着说:“那玉不讲理的样子,恼羞成怒的样子无不讨喜。”
“……”
这家伙,嘴皮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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