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名声很烂,二哥理他作甚,推掉吧!”
“来者是客,自然不能敷衍。”
孙周笑着摇头,叫来杨干的护卫,嘱咐他明日好生保护。
杨干见兄长主意已定,撇了撇嘴,又在屋里磨蹭了大半天,与兄长一道用过晚膳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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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离成周,也就是洛邑并不太远的晋国,晋候派出的密探将郤至拜见孙周的事一一回禀。话未落音,晋侯已勃然大怒,将手中金爵扔到地上。
晋候气的不轻,原本准备召唤栾书商议对策,转念一想,郤家势大不说,真要除掉郤家,恐怕栾书将会独掌朝政。这么一想,晋候反倒冷静下来,暂时未露声色。
然而没过几天,与群臣游猎,身边的随从孟张却被郤至射杀,晋候强压怒火,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低骂一声:“欺人太甚!”
随后也不再继续打猎,回宫后立马召见了胥童。
胥童被晋候单独召见时已经有所察觉,听晋候将三郤的事讲了一遍,心中暗喜。
对于郤家,他是恨之入骨,当年自己的爷爷向文公举荐郤缺,将郤家从泥地里拔了起来,对郤家有再造之恩。结果郤缺恩将仇报,竟将蛊疾安在他父亲身上,以精神错乱这种荒唐的由头,将父亲废除八卿之外。遭受如此屈辱,最后父亲郁郁而终,胥家也从此没落。
当下晋候落了话音,胥童便说:“三郤张狂,得罪了不少卿族大夫,国人也对他们深恶痛绝,讨伐起来容易成功。虽然如此,以我一人之力也无法为主公分忧,不如召来夷羊五、长鱼矫、清沸魋他们一块商量,兴许能找到万无一失的法子。”
这几人与三郤皆有仇怨。
晋候听胥童言之有理,便命近侍将这三人召入宫中。
“寡人决定讨伐三郤,诸位可有异议?”晋候率先发问。
长鱼矫思忖片刻,道:“郤家四世八卿,家族势力雄厚,贸然讨伐恐怕不妥。我看——不如用计。”
“所用何计?”胥童急问。
“我且卖个关子,”长鱼矫转向晋候,说,“此计在速决,在隐秘,只需让我与清沸魋一道,去三郤当值,坐镇诉讼的地方。”
“此话当真?只需你和清沸魋二人便可?”
“剪除三郤我二人便可,镇压郤家,还需大动干戈,不过先得除掉三郤,让其群龙无首。”
“好!三郤就交给你和清沸魋二人。”
这时胥童出言:“三郤固然可恨,不过栾书和荀偃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公,不如顺势而为,将此二人一同除去。”
晋候看了看胥童,又在另外三人的脸上扫了一眼。
“你们看呢?”
三人心里各有计议,卿位空缺,他们的机会也就多了,哪有不同意的,当下齐齐附和。晋候便也点头答应。
栾书原本要除掉三郤,没想到祸从天降,大火跃跃欲试,眼看就要烧到自身。他却一无所知,正在家里悠闲的闭目养神。
刚才得了消息,听说晋候召唤胥童等人。
那心头之刺,眼看就要剪除。现在需要做的,仅仅是等待而已。
除去这心头之刺,并未让栾书等待多久,当他听闻长鱼矫和清沸魋二人借着诉讼之名扭打到三郤所在官府,三人皆被长戈刺死,一直压在栾书心头的积郁,就像清风化雪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以往每每上朝,栾书虽为中军元帅,贵为晋国执政,却仍旧处处碰壁,头顶仿佛有数座大山,压的他进退不得,没有喘息之地。他虽欲作为,奈何脚下满地荆棘,实在是寸步难行。
正好衣冠,拂了拂衣袖,就像拂掉落在心头的灰尘,栾书抬步踏出大门,朝公宫走去。
临走之前,栾书对那玉说:“天气寒冷,你到车上避风等待,今日朝会,恐怕费些时间。”
“多谢大人。”
那玉行了礼,目送老人矫健的背影,在寒风中拢了拢衣裳,便钻到车上躲避呼啦啦的寒风。
栾书则径入宫门,行走间,整好遇上荀偃,两人结伴,一同来到朝廷。
朝廷正中有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像三个华贵的布袋,死气沉沉一动不动。众卿大夫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暗自感叹,再看周围布满了看守尸体的兵甲,剑戟森严让人胆寒。
踏入门槛的栾书脚步一滞,也不过片刻,便人朝堂,向晋候行礼拜问。
朝堂里突然安静下来,晋候的目光落在栾书和荀偃的身上,心里微有迟疑。这时胥童已带领带领甲士站了出来,一挥手,大声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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