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卓骅感觉好些,低声说:“我是追过人家,可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若茵笑着说:“没有近水楼台,太可惜了。”卓骅尴尬地笑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心里想了好多的话题,可是在若茵的面前竟一个也没想起来。
看着卓骅的尴尬样子,若茵就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你,上次你送我,我还没有感谢你。”卓骅赶紧说:“应该是我请,我是一个男人。”若茵笑着说:“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吃女孩子的饭了,大部分家里不都是女人做饭男人吃吗?就当是我做饭。”刚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样说不就等于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了?若茵脸立刻就红了,也不说话,就往树下走。
卓骅听了心里就像吃了蜜,赶紧笑着说:“好,我吃你的,如果我能吃上你亲手做的饭就更好了。”若茵回过头撇了撇嘴,笑着说:“美得你,又让你占便宜了,不给你说了。”就小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十 师长的女儿 2
若茵选了一家牛肉面店,笑着说:“我请不起好的,可是这家牛肉面可是很出名,地道的兰州味,隔一段时间我就想吃。”卓骅说:“你是兰州人?”若茵笑着说:“你看我像吗?我只是喜欢吃,好吃又便宜,这对我们工薪族来说最合适。”
进了店里,桌椅很干净,若茵随口就点了两碗面和小碗牛肉,看了看菜单,又要了一个羊排,对卓骅说:“够吃了吧?”卓骅点点头,看见了羊肉串,就要了两串,顺口要了瓶啤酒。
若茵双手放在腿上,肩膀向前看着卓骅。卓骅赶紧低下头,满脸的疑惑还是让若茵看出来了,就说:“想说什么,还是想问什么?”卓骅笑着说:“上次遇见你,你坐着奔驰,现在我们是在牛拉店,真是看不出。”
若茵说:“那是我叔叔,和我不相干。”卓骅说:“你的父母在哪里?也在北京?”若茵一听这句话,眼泪扑扑簌簌就落了下来。卓骅赶紧说:“怎么了?对不起,我是说错话了?”
若茵摇着头,小声说:“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父母全过世了,你一说,我又想起他们来了。”卓骅很是吃惊,若茵才二十多岁,父母最大也就五六十岁,怎么可能呢?
若茵低声说:“我的父母全是军人,在老山战斗中牺牲了,叔叔把我养大的。”卓骅连忙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若茵抬起头,还带着泪水,笑着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二十年了。”接过卓骅的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又说:“叔叔其实以前是我爸爸的警卫员,老山之后复员就把我从奶奶家里接走,爸爸临走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他,那时我才四岁。”
卓骅听着,手很自然就握住了若茵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爸爸都有警卫员,一定是军官了?”若茵笑着说:“爸爸是师长,妈妈在战地医院工作。叔叔年龄很小,还没有我现在大。那时叔叔还没有成家,真不知道是怎样把我拉扯大的。后来有了婶婶,又有了弟弟,我在家里就像公主,就和电影一样,每次我淘气都是弟弟挨打。你没看见弟弟,现在也在北京读书,人民大学高材生,还是个学生会的干部,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正说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若茵把牛肉全都倒在卓骅的碗里,笑着说:“多吃点,你是男人。”卓骅也不客气,递给若茵一串羊肉,就喝着啤酒,大口地嚼着羊肉串,惹得若茵“嘻嘻”地笑着。
若茵小口地吃着牛肉面,把萝卜片放在口中细细咬着,就像品尝美味。卓骅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吃牛肉面吃出你这种水平。”通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两个人相对没有了羞涩,尤其是这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真是一种很好的融合剂,两个男女边吃边笑,不一会儿,面条和羊排全都下了肚,卓骅喝干了最后一杯酒,两个人就嘻嘻笑着走了。
路灯已经亮了,新月已在半空。路旁新栽的梧桐树叶长得正旺,映的灯光斑斑点点,连新月也躲在里面。
卓骅没有了牛肉面,就不敢再拉若茵的手,两个人并肩走着,不是碰着手。若茵说:“你怎么不说话?”卓骅笑着说:“我想听你说。”若茵回着头看了看卓骅,笑着说:“是不是还想了解我的家里?”卓骅说:“不是,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若茵就笑了,低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将我的过去,真不好意思。”卓骅说:“我愿意听,以后你有心事……”本来想说所有的心事都愿意听,可是感觉太突然了,就点了一支烟掩饰过去。
若茵说:“谢谢你。我叔叔叫黄德奎,是扬州人。我其实是苏州人,爷爷奶奶都在苏州,小的时候记忆不深了,可是每次我总是能梦见苏州的园林。”卓骅说:“可是一点也听不出你的南方口音。”若茵说:“在北京上的大学,又工作在北京,乡音已改了。”
“叔叔本来在扬州做小生意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铁路上的工程,一下就发了,好像是投标什么的,我也不愿意打听叔叔的事情,后来叔叔就做房地产,从扬州做到上海,又从上海做到北京。”
卓骅笑着说:“是不是你在北京上大学,叔叔不放心就过来了?”若茵说:“叔叔非常疼爱我,超过了弟弟。有时候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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