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坐在地板上,好看的侧脸迎着阳光,说不出的温柔娴静,她将摊开在地上的东西仔细的分门别类的收起来。
“怎么会有一个盒子?”傅冉诧异的捧着手里的檀木盒子,古典的盒子透着岁月的沉淀痕迹,上面挂着一个黄色的小锁,锁孔处锈迹斑斑,看的出已经好久没有被打开。
傅冉抿了抿嘴唇,捧着盒子仔细端详,小的时候,她经常在外婆房间玩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带锁的盒子。
直觉告诉傅冉,这个盒子里一定锁着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说不定和她有关系。
傅冉轻轻扯了扯黄色的锁头,没想到竟然一下扯断了,傅冉错愕的看着躺在掌心的小锁,皱了皱眉头,看来时间的确足够长,这锁竟然生锈断掉了。
打开盒子,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盒子里放着一本牛皮纸绑绳的日记本,还有几张照片,几件首饰。
傅冉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上年轻的女孩子像是一朵怒放的芍药花,美艳至极,举手投足中透着说不出的气势和美丽。
她认得,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妈妈,傅红艳,她真的很美。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上的时候,傅冉心里的弦紧紧绷在了一起,这张照片她见过,在马尔代夫那座寺庙里,两个孩子在床上玩耍,女孩子要大一些,小一点的男孩子趴在床上抬着头瞪着眼睛,现在好像还能听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学话声。
两照片一模一样,傅冉已经确定照片上的女孩子是自己,可那个小男孩是谁?
能被妈妈祈福、珍藏的小男孩是谁?
傅冉觉得心里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理智却告诉她必须马上压制下去,马上!
她不明白自己的惶恐从何而来,总觉得有危险正在悄然靠近,她只是本能的想要逃开。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打开了日记本,一本彻底颠覆了她人生的日记本。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收起所有的好奇心,可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t,你要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但我仍旧希望你过的好,可我心里好难过,新娘为什不是我呢……”
“t,我感激那一日的醉酒,它让我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我想他一定会长着和你一样的眉眼,我可以看着我们的孩子想着你度过以后常常的岁月……”
“你说你的妻子不能生育要带我们的孩子走,你说你可以给他最好的教育,你每一句话都那么残忍像是最锋利的刀子扎在我的心上。可是如果你能掩饰的足够好,如果你说话的时候手指没有颤抖,我大概真的会相信你的残忍。我知道你是怕儿子耽误我的幸福,所以我只能装作恨你将儿子留给你然后离开,我成全你……”
“启天,我一直不敢喊你的名字,像是不敢碰触虚幻的美好,这一次,让我任性一次,启天、启天、启天……”
“啪!”
傅冉手里的日记本重重的落在地上,惊碎了一地的阳光,她手脚冰凉,像是被人从头上浇下一盆冷水,整个世界都冷了下来。
启天?
霍祁佑的父亲叫霍启天!
她终于想起那张荡秋千的照片在哪里见过了,霍祁佑的书房,她从国外回来第一次住在霍祁佑家,在他的书房见过这张照片,照片背后还写了一个英文单词,rose。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傅冉死死咬着嘴唇,慌张的扑到地板上,手忙脚乱的翻出相册找到那张照片,翻出来那张照片,像是等在宣判的囚犯小心的抽出照片翻到背面,在看到那个流畅的英文单词时候,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一模一样的照片,一模一样的英文单词,一个在外婆家里,一个在霍祁佑家里。
傅冉嘴唇哆嗦的像是风中破布,眼睛瞪的大大的,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被巨大的恐惧填充着。
儿子?妈妈日记里说的孩子到底是谁?
霍启天的妻子不能生育,那么霍祁佑……
“不!”傅冉尖利的吼了一声,脑子里的弦儿已经绷的不能再紧,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裂开来。
她已经可以预想那惨烈的场面。
她和霍祁佑是……兄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傅冉光着脚跑出书房,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摔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傅冉脸色苍白的找到自己的手机播出霍祁佑的电话,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
电话很快接通,霍祁佑宠溺的笑声传到耳朵里:“小冉。”
傅冉嘴唇哆嗦了,手指死死扣着手机,像是下一秒钟就能将手机捏成粉末似的,满腔的恐惧和不确定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担心这是真的!
“小冉?”霍祁佑换了一只手拿着手机,示意卫海先出去,起身站在窗口笑道,“怎么不说话?”
她越来越依恋他了,他喜欢她的依恋。
“我想你了。”
傅冉深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头后仰过去。
听到电话里霍祁佑宠溺的笑声,傅冉的心像是被利剑射出了无数血窟窿,疼且冷。
挂了电话,傅冉呆愣的坐在沙发上,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客厅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直到觉得脚底传来一阵阵电流似的麻痛,傅冉才恍然回神,抹了一把脸颊,竟然湿漉漉一片。
傅冉深吸了一口气了,起身回到房间换了衣服离开别墅,茫然的走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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