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姐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家里最疼我的除了妈妈就是她了。她
觉得我这个弟弟是她的骄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姐继承了妈妈的才华和容
貌,二姐继承了妈妈那种逆来顺受的个性,对任何情况都能接受。
当我以为自己没有考上清华的时候,第一个来安慰我的就是她。
小妹又太任性,老是粘着我不放。我一直对那种长不大只知道撒娇一点也不
懂事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好感,迄今为止仍然是这样。
大姐相对而言显得比较温柔,和我也谈得来,最重要的是,她和妈妈简直长
得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孪生姐妹一样。
话题扯远了。
竞赛回来以后,我和妈妈又恢复了平若无事的生活。
我当时虽然已经被妈妈挑起了性慾,但还没有胆大到主动要求的地步,而妈
妈也为那天的事后悔,尽量躲着我。
最重要的是,由于那年三婶去世了,爸爸和四叔也从外面回来了,我们也没
有了机会重温旧梦,等到忙完三婶的丧事,我就升上了初中。
在那样穷困的家庭里,我们四姐弟居然能同时上学而没有辍学,在当地实在
是很怪异的事。
其实,一般来说,我们那里的女孩子等到小学毕业时几乎就有一半下学了,
等到初中毕业能继续读高中的就没有了。
我记得那几年除了我的两个姐姐外好像只有一个女孩子上了高中,其他的绝
大部分初三都没有读完就下学,即使有继续读的,也是上了中专早点毕业早点工
作。
大学时回过一趟老家,看见初中时我认为无论脑袋还是脸蛋身材都还颇可以
的一个初中女同学居然都已经有了孩子,正一面喂着孩子吃奶一面打麻将,当时
我就心酸了一下。
毕竟,在初中时,那个女孩子颇聪明,要是继续读高中很可能就上大学的,
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
我们四个都能读书不能说不是我妈妈的功劳。
大姐最初也差点读中专,是妈妈坚持让她考高中上大学的,二姐差点退学,
是妈妈向舅舅借钱供她读书的。
我还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不会上大学,虽然我第一次没有考上清华--
因为我实在太自负,后面会说明。由于我的带头作用,小妹上学也没有受到什么
阻碍。
不过,那样的家庭却同时供养四个孩子上学,负担可想而知--现在的教育
费用大家都是很清楚的,那时候虽然钱没有现在这么多,但对于家庭的负担却比
现在还重。
由于我的成绩好,镇里的重点中学决定免费让我去读,免去了家里的一个负
担。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要住校了,因为镇中离家里很远,骑自行车来回一趟要两
个小时。本来家里人不大放心,因为我自小就娇生惯养惯了,怕我受委屈。
这时,恰巧我一个亲戚到镇中当校长,因此二姐也转到了那所学校照顾我,
二姐其实是家里最勤劳的人--好像每个家庭的老二都这样,老大稳重,老受
宠,老二最倒霉,什么脏活累活都归她干。
到了镇中,我自然大受欢迎。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狂,敢和老师叫板。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学习高中的东
西,也有狂的本钱。由于成绩好,人又长得帅,嘴巴又甜,又没有什么架子,不
是那种书獃子型的人物,因此在女生中很受欢迎。
那时的小女生就已经很开放了,谈情说爱的一大堆,以至于学校明确地在校
规上规定不准学生谈情说爱。
我那时理科成绩相当好,参加了一大堆竞赛,获得了不少荣誉,惟独对于语
文却拉下了。虽然如此,还没有人动摇我的地位,语文数学政治外语物理,几乎
每科都拿满分,即使不是满分也是第一名,被别人夺去第一名的位置的时候只有
两次,而且仅仅只是单科成绩。其中一次就是被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夺去的,她夺
走的就是我的语文第一名。
那是进入镇中的第一天,我刚刚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我们的座位一向是按照
成绩排列的,成绩越好的越在前,这种习惯直到现在也没变),旁边就有一个女
孩子笑着向我伸出手来:「你就是李云龙?久仰大名了!」
当时我就对这个女孩子起了好感,原因无他,由于妈妈的缘故,对于具有古
典气质的美女特别的欣赏,而这个女孩子很明显就是那种类型。
鹅蛋脸,长头发,白色连衣裙,一开口就显得有点味道。那个女孩子叫胡萍
萍,比我大一岁,是镇里卫生局长的女儿,很是喜欢古文,也写过一点诗。
我们很快就混熟了,她甚至还给我看了她笔友给她写的信。不过在信中很明
显的这个丫头把自己当作大人看待,讨论起什么恋爱之类的玩意来,而我那时对
这个还不感兴趣。
结果期中考试,我大意失荆州,以两分之差将语文第一名的位置让给她。那
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失败,自然非常的不服气,甚至于还开始加夜班读书--我
们那时候就有晚自习,初三三个小时,初一初二两个小时。
我和初三的学长们一起走,萍萍是走读生,她本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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