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一梗脖子甩她一个背影,自己体会去吧。
她真要被这父子俩给气死!
“哐!”
随着任平生将大门重重一甩,客厅里剩下的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一时间没开口说话,也没拔腿去追。
“喵呜——”妹妹窝在沙发里适时地叫了一声,凸显一室冷清。
赵静怡走到餐厅,看着一桌子菜,终究有些气闷,朝任仲齐双手一拍,用庆幸的语气讥讽:“好啦,儿子气跑了,齐活儿!”
任仲齐:“……”
他站着一动不动,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也挪到餐桌旁坐下,盯着一桌子菜,有他和儿子最爱吃的清炒藕带,胡子动了动,小声道:“先…吃饭吧?”
“吃个屁!”赵静怡怒了,把椅子拉得轰隆轰隆像打雷:“儿子刚就嚷着饿了,饭都没吃一口。”
忽地抬头瞪了一眼对面拿着筷子的人,手指点着他:“都怪你这老不死的,嘴没把门儿,干嘛说他要被儿科家属打死,你不知道他那块心病啊?”
任仲齐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他始终忘不了他老师的事,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他去儿科。现如今的社会,哪个父母不对孩子过分溺爱,小孩哼一声都得闹上天,儿科医患关系紧张成什么样儿你不是不知道。就他老师性格那么温和亲厚的人,最后也被逼得跳楼自杀,他那脾气要是去了儿科,就两个结果……”
他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一根:“不对,三种结果:一,他被家属打死;二,家属被他打死;三:不服医院处置,他把医院炸了!”
赵静怡:“……”
她无言抚额,竟觉得任仲齐分析得一点儿没错。
“所以啊……”任仲齐瞥她一眼,估摸着应该消气了,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骨科病人一般病情稳定,各种关系也比较简单,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一身蛮力,抬大腿,拧钢钉最适合他了!”
赵静怡认同地点点头,盯着对面吃相犹如风卷残云的男人,视线又一下移到他旁边的那个空座位,满心惆怅。
男人察觉到她的眼神,吃饭的动作一顿,心下了然,拿起手边的筷子塞她手里,安慰她:“肯定去了顾谦那儿,先晾他两天,过几天撒谎说你心脏病犯了,他准得腆着脸自己跑回来。”
赵静怡原来是二院的妇产科主任,就因为心脏不好,才提前退下来回家修养,后来没了黑白颠倒紧张的工作压力,她身体比从前好了很多,也不再动不动就犯病了。
她忍不住嗔怒地瞪了对面那人一眼:“我发现你一肚子坏水儿全用在对付儿子身上了。”
任仲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的哼了一声:“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
任平生开车到顾谦家附近,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师兄,吃饭了吗?”
顾谦刚回来冲完澡,正准备下去觅食:“没呢,要请我吃饭?”
“后街老吴龙虾店等你!”任平生言简意赅,挂了电话就把车子拐进了他家后街巷子。
顾谦家后巷是一条长长的小吃街,天刚擦黑,各大排档门口早已摆满了白色的塑料桌椅,头顶拉上各色彩灯。
任平生的车停在巷子口的临时车位里,人站在街头往里一瞧,铁锅翻炒声,酒瓶碰撞声,吆喝说话声,还有烟雾缭绕间一眼看不到头的璀璨灯河。
浓浓的烟火气将他心头的阴霾戾气渐渐冲淡,轻吐了一口气,确实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走进他和顾谦经常去的那家老吴龙虾店,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个小炒,凉菜,还有一大份龙虾,再加上几瓶啤酒,他边吃边等。
“不地道,怎么自己先吃上了?”
刚剥了两个虾,顾谦就进来了,穿了件白色背心,深灰色大裤衩,趿拉了双人字拖,十足的屌.丝打扮。
任平生继续剥着龙虾,又给他提了瓶啤酒,开门见山道:“我得在你这儿对付几天。”
“什么情况?”顾谦将瓶盖咬开,杯子都懒得用,直接灌了一口,冰啤入喉,说不出的爽利,他惬意地叹口气,问:“不会又跟老师吵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任狗子:谁说三十岁的人不能离家出走了,哼!
第11章
顾谦实习那会儿任仲齐带过一段时间,因他悟性不错,人也机灵,很得任仲齐赏识,顾谦也对他敬重有加,一直以老师相称。
他后来定岗骨科没几年任平生也来了骨科,两人年纪差不了几岁,又有任仲齐这层关系,这感情就慢慢处铁了。
任平生只顾剥虾,也不答话,顾谦当他默认,又问:“为了什么?”
剥虾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着顾谦,没好气的责备:“你说为什么,就你早上在群里连续@我三次,惊动了他老人家,你装什么装?”
“我怎么知道他在群里?”顾谦无辜地耸耸肩,指尖捻起一粒花生米,耐心地褪掉表面暗红色的薄皮,扔进嘴里,然后又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边嚼边问:“这次又是个什么样儿的,我看群里的评论不错。”
提到陆酒酒,他又想起赵静怡汪家珍合伙将她丢给自己的打算,两道浓眉紧了紧,不耐道:“就一没长开的小丫头,不靠谱!”
“多大年纪,什么名字?”顾谦继续问。
“二十四,名字……”他视线瞥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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