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得就似烙在了眼底,挥之不去。
“你把它带回去了?”
“没有。”他摇头,“后来几年我再去梵音寺已经没有见过它了,直到一年前……”
他顿了顿,语气温柔了几许:“听大师说,它叼着一只小奶猫在我每年过去梵音寺的时候开始等我,等了快一个星期。我来的时候,它把这只小奶猫交给了我,那天晚上它就不见了。”
随安然心头一震,侧目看他。
温景梵也随之看向她,弯唇笑着,“后来我就把小猫带了回来,应该是它的孩子,毛色,眼睛,都一样。”
“那那只……”
“不知道,就跟以前那样,再也未见过了。”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可那遗憾只要细听,便能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使然,又或者是随安然见过那只猫,也见过温景梵和它在一起的画面,竟从那声音里生出了淡淡的心疼来。
“我叫它梵希。”他声音低沉了几分,音色却清透得瞬间压过了周遭的所有,直达她的心里,“我希望能够再遇见想遇见的人。”
☆、第八章
第八章
那日回去之后,随安然时常会想,什么样的人会让性子温和却什么都不牵挂的他上心,还希望再次遇见。
可想了很久,也勾勒不出模样。
他太过清冷,所以偶尔的那丝温暖便格外熨帖。
就像她也从不曾想过,自己这样有些温吞慢热的性子会因为那一次相遇,那一道声音,便执着地记了整整五年。
谁敢就这样交付自己的五年时光?
她的母亲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秀丽。可即使这样温柔的女子,这一生也未能得尝所愿。
她曾说,无论是原地等待还是远行,心里有个记挂的人,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安然,你别走我的老路,我这一生尝尽了百种滋味,始终在后悔。
随安然尝过的,记挂的那个人会时不时被从记忆里翻出来怀念。无论远行或原地等待,只要你记挂,那他便是你永远的行装。
百种滋味,她何尝不是已经尝了一半。
可原来,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也在如此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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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秋天已经眨眼而过,转瞬便是漫长的冬季。
随安然上班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条意境非常棒的道路。炎热的夏季时,两旁绿树成荫,那勃勃生机的绿色铺天盖地遮掩过来,只余阳光细碎的剪影落在柏油路面上,纷纷杂杂。
开车过去时,有阳光落下来,正好投在她车后视镜的水晶挂饰上时,便会折出一道璀璨的光,耀人生辉。
秋季最后一场雨下完,那枝桠上枯黄的树叶再也不复相见,落在了地面上,又被清洁工清扫到道路两旁。
那凄凉枯涩感,便由那些交错缠绕的枝桠传递而来,独添冬日寒凉。
到酒店时,时间还有些早,她捧着杯子倚在窗口看了一会车水马龙的街道,这才坐到座位上开始工作。
前段时间交代下来的订婚宴也开始筹备起来,她一直在和陆总的秘书确认订婚宴的会场,酒席。所幸磕磕绊绊虽有,但由于对方的配合,也无伤大雅,一直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头疼的大概是一组那位老资历的大堂经理因为怀孕的原因,将会缺席很久——这意味着随安然以后会分担相当一部分的一组的工作。
以及自己的副大堂经理在订婚宴开始筹备的隔日就称病请假,导致她很多可以分配下去的工作都要一头揽了过来自己做,忙得不可开交。
可有什么办法,她心软,又太好说话……明知道她话里十分有七分假,依然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那天周小燕软着声音跟她说自己哪里哪里不舒服,哪里哪里疼得不行,觉得再不请假去医院治疗分分钟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务必请假求她帮忙把她的工作一并做了,这样人事部的人才能多批几天假给她。
她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答应下来。
回头帮她去人事部打招呼的时候,人事部的温姨隔着那张办公桌和她对视了良久,久到她都要以为自己的仪表不整齐出笑话了,那温姨才缓缓开口问她:“你没病吧?”
随安然:“……”
温姨轻笑了一声,斜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打报表,“昨天下班的时候周小燕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病得快要死了,需要请半个月的长假?”
随安然沉默。
她何尝不知道,周小燕是在逃避这次订婚宴的工作。因为她并没有经验,而且第一天和陆总的秘书接洽时,对方态度倨傲,并不好与。
加上一组大堂经理怀孕休假的原因,交接的工作复杂又繁多,周小燕便想着事不关已,过了这半个月再回来轻轻松松的上班。
“大概有什么突发性的病……”她努力解释。
温姨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她,“你自己乐意当傻子那就当吧,我这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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