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将要刺中她的手肘的那一刹那,赤练蛇从肩膀到腰间的所有大穴全部被这看似
轻柔的手法拂了过去。
接着,他就再也不能动弹半分了。
而自始至终,云盼情的视线,都没有半刻离开过赵玉笛。
“赵玉笛,不管你是不是邢碎影,既然这次摧花盟打上了幽冥九歌的意,
咱们还有的是机会打架。咱们后会有期。”云盼情紧紧盯着他,慢慢向来的方向
挪动。
她已经看出赵玉笛在刻意拖延时间,似乎不想让她回去。而她负责守卫的
域,正是董清清姐妹和那些空着的姨娘们的房间,虽然聂阳也在那边,但洞房花
烛夜,哪个男人还有心思管自己床上之外的地方。
赵玉笛轻笑一声,右足一点疾冲了过来,双掌一前一后两股阴柔内劲分别攻
向云盼情上下三路,“既然被你看了出来,自然更不能叫你就这么走了。接招!”
云盼情顿住步子,脸色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龙吟般一声,清风古剑已
经出鞘。
月光再次被密云遮蔽,但天地间并不是完全的黑暗。
因为有了那骤然冲天而起的剑光!
赵玉笛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拍向地面,把自己反震出去,彻骨的寒意紧擦着
他的双掌划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在那一刻,他看不到云盼情的人,看不到云盼情的剑,甚至看不见其他任何
东西,他只能看见青森森的剑光,如同冬末春初带着寒意的清风,扑面而来。
纵然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力道,赵玉笛落地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的裤脚已经
被那剑气斩得破破烂烂。
而云盼情只出了这一剑,他稳住身形的时候,她娇小的人影已经远在数丈之
外。
他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云盼情离开的方向,双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良久,才小声说了一个名字,痛苦自语道:“你说得没错,摧花盟再怎么成功,
我……果然也只不过是赵玉笛而已。”
一阵夜风拂过,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影子,仿佛刚才就已经在那边
了一样。
“回去吧,落梅还在等你。”
他的眼里又出现了那种莫可名状的痛苦,连眼角的肌肉都抽紧而颤抖,“她
等的真的是我么?”
那个影子依然云淡风轻道:“你是赵玉笛,她自然是在等你。”
赵玉笛沉默良久,终于低下了头,回身从那影子身边走过,低声道:“有时
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人,还是畜牲。”
那影子的声音依然平淡而有礼,“人和畜牲,又有什么分别。想得太多,是
会短命的。”
赵玉笛浑身一震,不再多言,看起来有些飘忽的身影,隐进了浓如洗墨的夜
色之中,那影子也随之不见,空旷的原野上,仅剩下了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的赤
练蛇,恼恨的看着云盼情远去的方向。
云盼情使出浑身解数,顷刻便冲回了镇上,在外围巡视的鹰横天看她如此匆
忙,张嘴刚想问她,她就已经去的远了。
一路足不点地的回到董家,她想也没想的飞身跃过院墙直接冲向董清清的卧
房,伸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应手即开,心里一悬,大步走了进去,卧房中果然
空无一人!
她皱眉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掳去才对,莫非是胡玉飞?
念及于此,云盼情面色一寒转身就要出去,没想到在门口正碰上了回来的董清清,
险些撞了个满怀。
长舒了一口气,她皱眉道:“董姐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董清清眨了眨眼,呃了一声道:“我……我担心我爹爹,去看了看他。”
“哦?他怎么样?还好么?”云盼情站在门口,往董剑鸣的卧房张望了一眼,
那边灯火闪动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爹他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心里难过。我安慰了一下他,怕你担心便回来了。
……是出什么事了么?”董清清垂下头,低声回答。
云盼情哦了一声,思绪片刻未曾停止,找可能出现的遗漏,“没什么事,
只是我怀疑有人来过这里,应该是做了什么才对。”
董清清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走向里面两步,想起什么一样回头道:
“我姨娘房里住着剑鸣带回来的客人,云妹妹是不是去……”话还没说完,云盼
情已经风一样吹出了门。
她垂下头,走到床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仔细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赤裸裸的钻进了锦被之中,修长的双腿并紧蜷起,把她纤细
的手夹在了中间,轻轻的蠕动起来,面色渐渐变得潮红……
云盼晴找到魏夕安的房间的时候,屋里已经一片漆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
敲了敲门。
门内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响起脚步声,云盼情抬手还要再敲,门却突然开了。
魏夕安披着外衣站在门内,脸上是睡过一样的嫣红,眼神还有些迷蒙,问道:
“云姑娘?找我有事么?”
云盼情双眼往屋内扫了一遍,微笑道:“没有,就是最近贼人多,来提醒姐
姐莫要丢了东西。”
魏夕安点了点头,道:“不敢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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