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并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这一点,你早就该明白。你们上一代的那些人,为
了仇恨付出了多大代价,你比我更清楚。”
聂阳一楞,刚想问什么,凌绝世已经推门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两人笑道:
“莫再偷听了,进去吧。我走了。”
她果然说走便走,没有半分犹豫的,就离开了董家。
云盼情带着古怪的微笑拍了慕容极一下,“怎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魔头?
明明是很和气的大姐姐嘛。”
慕容极呆呆道:“这些年不见,她竟然变成这样了么……”
进到屋里,聂阳把外围的情况向另外两人一说,听的云盼情大皱眉头,连连
摇头道:“我还说能睡个安稳觉呢,原来都围到外面去了啊。”
慕容极沉吟道:“看来,他们在等咱们出发,同时也在互相争斗着。”
三人商议一阵,知道现在收手断无可能,为了不再扩大对常人家的牵连,
慕容极修书送往如意楼北三堂,希望他们能提前派人过来,好帮忙保护更外围的
那些手无寸铁的姓。
但第二天,那两个精干的手下一个没能回来,一个带着一身的重伤倒在了镇
外。鹰横天大致猜到了一些,带了十几个衙役出去探了一次,回来后便面色铁青
寡言少语了起来。为了不让许鹏丘明扬最后临阵脱逃,聂阳与鹰横天私下谈了一
谈,瞒下了这些事情。任他们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准备着。
倒是董诗诗,难得细心地发现了自己的丈夫有些心神不定,开口问了问,聂
阳自然不会告诉她,随便敷衍了过去。
又是几日过去,柳婷依然终日把自己关在客房之中,胡玉飞的伤势好了很多,
董清清犹豫再三,还是去看了他一次,云盼情守在门外,倒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谈
了什么,只是那一晚之后,胡玉飞就不知所踪了。
以现在外面的形势,没人知道这只狐狸能不能活着逃出去,但除了董清清,
也没人关心他是否能逃出去。
那一夜之后,董清清就更加沉默了。害了相思病的董剑鸣也一声不响,董家
就剩下二小姐还有一点生气。
新婚燕尔,聂阳就算有再多心事,也不会让董诗诗这样娇俏魅人的老婆晚上
闲着。董诗诗也知道聂阳不久就要出发,自己未必能随行同去,一到晚上也就不
再理会家中那些烦心事情,一心一意与夫君缠绵尽欢。虽然不舍得采吸自己的小
妻子,聂阳却隔三差五在绿儿身上滋补一番,每次都弄得绿儿两三天无精打采睡
眼惺忪。
转眼,镖队启程的日子,就已经近了。
七十二个铁盒,装着仿造的幽冥九歌,按计划分成了两批,第一批三十六匹
快马,打算每四个时辰离开十二人,往三条不同路线而去。不管打算劫镖的人如
何不信,他们总要怀疑,毕竟不管机会多小,这些镖师身上总归有可能拿的就是
幽冥九歌。他们既然为此而来,就不会放过每一分可能的机会。
而部下疑阵,就是这些人的使命。
慕容极知道外面的情形,明白这些人有去无回,心下不忍,本想要劝许鹏留
下这些人手一并上路,以此为借口免得送了这些性命,却被聂阳劝阻。
这些日子里聂阳似乎也下了什么决心,眼神里多了些让慕容极有些害怕的东
西。他本想找聂阳好好谈谈,犹豫再三却不知道从何谈起。
就这样,一匹匹快马踏着清脆的声音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在镇口,奔向那张开
大口待人而噬的晨光中。
两天七十二人启程之后,第三天就是大队伍出发的时候。
知道就剩下两天时间,许多事情自然也不得不谈。用了晚饭,回到卧房,聂
阳还没开口,董诗诗就很干脆的说道:“小阳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聂阳愣了一下,他这次出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怕是都不会再返回这里了,
所以本就想带着董诗诗一道出发,董清清彭欣慈他已经和慕容极商量出了如何保
护,自然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他微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妻子的脸颊:“这一趟出去,比这一个月来的事情
还要凶险的多,你不怕么?”
董诗诗倒很干脆,往聂阳怀里一钻,笑道:“不是有你么。就是危险才要跟
着你去,等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守着你安心。而且……”她犹豫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我留在家里,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姐姐。她怎么说也是和
你有过……有过那么一段,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啊?”说到最后,性在聂阳
的胸口狠狠扭了一把,顺便发泄一下怨气。
聂阳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胸口,一把抱起董诗诗走进屏风后面,放在绣床上,
“所谓男外,女内,这种家里事情,我可不管拿意。”反正那是她姐姐,
自己犯不着表示什么,她愿意和姐姐共享丈夫,他自然不会有意见,她不想如此,
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
现在这困兽一样的情境,让聂阳心里一直十分烦躁,男人往往在极度的快乐
之后,心情也会放松很多。所以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倾听董诗诗的苦恼,双手已
经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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