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面会了的二十七名好手,全部被人一刀割断了脖子。”
“是他们的对头……还是……”聂阳隐约明白了什么,迟疑着问道。
薛怜道:“是天道的人,一个叫白继羽的少年,昔年白家一柄魔刀纵横天下,
此人就是那套刀法的路子,至少有了六分火候。不过白家已经没有了白姓后人,
这人想必另有来历。”
“能肯定是他?”聂阳追问道。
薛怜点了点头,“我和他交过手,他的一刀之威就连西北傅家的直系传人也
望尘莫及。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天道这次事情的负责人之一。”
聂阳面色凝重的缓缓说道:“怜姐,你的意思是,天道并不是这次袭击的真
正策划者。对么?”
薛怜微笑道:“不错,这次被杀的人,应该是欺瞒了组织里的他人,借此为
自己报仇,加上风狼当年确实惹下血债无数,想要撩拨事端实在再容易不过。白
继羽想必是从组织那里知道犯下了大错,便清理门户将功抵过。”
“如果这样的话,撩拨这些人前来报仇的那个人,很可能还躲在暗处。”聂
阳握紧了手上的茶杯,迟疑着说道,“而且,他的目标是月儿……”
“这人有天道的内线,布局狡诈阴沉,就此断定他是否天道中人,也并不容
易,”薛怜看着聂阳双目,柔声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旧仇蒙蔽了双眼,这
次的事情还不能算在天道头上。很有可能,天道也在找这个人。”
聂阳嗯了一声,沉吟道:“我想这人和邢碎影一定脱不了干系。按刘啬所说,
邢碎影对月儿恨之入骨,施展阴谋诡计想要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田芊芊所学
桃花功传自天道中一个姓仇的神秘人物,而这门功夫邢碎影曾经哄骗一个姓魏的
姑娘学会,用来布局。”
薛怜淡淡道:“这些猜测,究竟是事实,还是你又一次因为仇恨而做的错误
判断,我就不清楚了。”
聂阳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茶杯,道:“事实究竟如何,我会先弄清楚的。”
薛怜又把视线投向了窗外的天空,那里幽暗无云,隐约闪着几点寒星,她像
是说给聂阳,又像是说给什么别的人一样,带着意味深长的一丝苦笑说道:“你
一定要记住,比起报不了仇,错报仇和报错仇,要可怕的多,”
聂阳怔了一下,道:“是,我记住了。”
本以为谈话到此便可以暂告结束,聂阳喝完了杯中苦茶,正欲起身,却听见
薛怜道:“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
薛怜正色问道:“你那两个家眷中的姐姐,好像对医术颇有几分天赋。是么?”
聂阳不明所以,只好道:“岐黄之术我一窍不通,不过华姨对清清十分看好。”
“华沐贞?”
“嗯。”
薛怜展颜一笑,道:“如此便是最好,聂阳,这件事算我求你,你一定要答
应我。”
聂阳不敢怠慢,点头道:“只要力所能及,聂阳一定尽心尽力。”
“倒也不必你尽心尽力,只要是要你暂且割爱罢了。你也知道这几年我都不
会离开丰州,等你们的人离开丰州界,我要你把董清清留下。”
聂阳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得问道:“怜姐你要清清留下做什么?”
薛怜却只是道:“那你就不用管了,等你目的达到回来,我自然完璧归赵。
到时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她就是。她现在以你为天,我自然要让你同意才好去
和她说。”
聂阳只好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和清清说一下。离开丰州界后,就把清
清拜托给你了。”
薛怜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大可放心,她和我在一起,比和你一起安全得
多。”
聂阳听出了薛怜话外之音,面上有些发热。
薛怜接着轻声道:“丰州之内,我自会在你们旁侧。我待不惯这种喧闹之地,
你若有事,照狼魂法子知会我一声,平时里就不用特意找我了。”话音未落,纤
巧足尖在桌腿上轻轻一点,也没见那木桌移动分毫,薛怜修长苗条的身子翩翩一
转,飘然飞向了门外,最后两个字传进耳中的时候,那飞舞的裙角已没进了门外
初升的月光之中。
就像是她忍耐着等到现在,只是为了最后这个要求一样。
虽然满腹疑窦,但聂阳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四处求证,既然到时自然会知
道,他也就懒得再费神打听。
聂阳坐在桌边出神片刻,听到身后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侧头看去,却是
一脸沮丧之色的田义斌。他见了聂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步走了过来,一屁
股坐在了凳子上,冲着远远的柜台丢出一个元宝,喝了一声:“拿酒来!”
那元宝不偏不倚打在打盹的掌柜头上,跌落进他双臂之间,那掌柜立刻精神
抖擞,唤来小二恭恭敬敬的送来了两坛陈酿。他知道这种江湖豪客只要是喝得痛
快,找零什么的,那是从来不在意的,除了偶尔发疯会砸碎几张桌椅板凳,实在
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田义斌看样子与女儿谈的并不顺畅,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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