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脚下竟似近在咫尺。
她的剑很朴实,剑柄紧紧地缠着白布,没有剑穗,剑鞘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
饰,很普通的鞘壳,手握的地方已被磨得发亮。
聂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明白这把非常普通的长剑,在她的手中毫无疑问
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兵器之一。
燕逐雪和云盼情低声说了两句什么,便不再回头,向东离去。云盼情有些不
舍的看着她一直走远,才无奈的笑了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聂阳身边。
“聂大哥,我说的没错吧,我师姐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
虽然不甘心,聂阳也只有点点头,道:“燕姑娘的武功深不可测。我……确
实不是她的对手。”
云盼情笑道:“你可别叫她姑娘,别看她没有挽髻,她可已经是叶夫人了。”
聂阳自然是知道的,几年前如意楼由新任楼南宫星持的那场婚礼可以说
轰动了整个江南,直到现在也依然是武林中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她来这里做什么?”他尽量不带有任何情绪的问道。
云盼情笑mī_mī的说道:“自然是不放心我,专程过来看我的呀。怎么,你羡
慕么?我师姐最疼我了。”
聂阳自然不觉得会是这么简单,比起表面上的逐影对摧花盟,隐藏于其后的
如意楼对天道,一定更加惊心动魄。
而作为六大总管之一的燕逐雪都已现身在附近,可见一定有什么他所不知道
的事情正在发生。
幸好,他还有一点可以笃定。如意楼绝不是来害他的。
看他面色凝重,云盼情的笑容也渐渐淡了,她往他身后的方向看了看,道:
“我本是追来救被掳走的那位姐姐的,没想到那人像条狐狸,丢了一堆徒子徒孙
挡驾,最后我也没追上。也不知道那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聂阳看着她道:“被抓走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把她的尸体葬了。”
云盼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道:“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到她。果然,
我还是那么没用呢……”她抬起头,缓缓道,“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恶人。”
聂阳叹了口气,道:“你已不必去找。那人……已经死了。”
“是你杀了他么?”
聂阳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女人自己为自己报了仇。”
没有惊心动魄的决斗,也没有阴魂不散的追杀,没有陷阱也没有圈套,在江
湖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的搏杀中,纪紫吟的死只不过是汪洋大海中很小很小的
一波涟漪,转瞬即逝。
只不过在聂阳心里,掀起的却是滔天巨浪。
他并没表现在脸上,而是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一个足以掩饰一切的微笑。
引着云盼情误入歧途的那些爪牙正碰上了燕逐雪,下场自然已不必多问。
所以他们已可以回去。
从刑碎影出现起就一直越发浓厚的不安在归途上变得更加强烈,聂阳的情绪
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云盼情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难得的沉默起来,只是有
些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
回到那片空地的时候,一切都已改变。
如意楼子的效率确实非常惊人,血迹和尸体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
林边那些女子呕吐出的秽物也已被掩埋。
平静的就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而唯一等在那里的,就是慕容极。一向处变不惊的他一见到聂阳,便匆匆迎
了上来,连向云盼情招呼一声也顾不上的,沉声向聂阳道:“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心头突的感到一阵心悸,聂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慕容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色沉重的扭过了头,沉声道:“跟我来,快
些,那边很难维持太久。”
聂阳没再多问,和云盼情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慕容极身后,飞快的向孔雀
郡赶去。
究竟是什么很难维持太久?女人的友情,男人的激情,利益的同盟等等,若
要真的说起来,恐怕会用上很久。不过这些都不是慕容极要带聂阳去看的。
喧闹繁华的都市中,杀人的现场也是很难维持太久的东西。
而现在,鸿禧客栈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地方。
看热闹的人群远远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十几个捕快衙役想要过来查看,却被
一些打扮各异的如意楼子暗中拦住。
只不过才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聂阳他们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刺鼻的血
腥味。
这味道已经快要令他麻木,但出现在这个地方,却像一根针一样尖锐的刺进
了他的头脑深处。
他的嘴唇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双臂一振拔地而起,在旁边的墙上一点,掠过
了那围观的人墙,站定在客栈门口。
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那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全部染红的鲜血。
那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液把门口方圆数丈都流淌成了红色的炼狱。
要死多少人,才会有如此多的血流出?
这些血,又都是谁的?
乳硬助性 第五十章
(一)
邢碎影眼中寒气大盛,口中语调却变的沉稳而坚定,像是换了一人一般,他
微笑道:“落梅,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我……我信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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