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村里的大姐时就是打着沐浴的旗号,你不跟来,那我就洗干净了,回到床上
再想办法。这种大事,我不洗的干干净净,岂不丢人?”
聂阳背着她往回走去,无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没有跟来,你回去也是打
算弄醒我啊?”
月儿皱了皱鼻尖,隔着他垂下的头发咬了他后颈一口,闷闷道:“那是当然,
你一直惦记着身边的红颜知己,不肯在这儿多呆一天,明日就要启程,我再不…
…再不出手,等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我又得苦等机会。我才不要。”
“月儿……”聂阳长长叹了口气,柔声道,“即便你我并无血脉亲缘,你总
算也是我的妹妹。成了当下这种情形,将来不知会惹出多少是非,你当真能全不
在乎么?”
月儿冷哼一声,道:“我不在乎。他们如何去想,如何去说,与我何干?我
凭什么为了他们不指指点点,就要违拗自己心意,孤零零看着你娶妻纳妾?我心
中不欢喜,他们可不会说好话来哄我。”
聂阳将她身子向上托了一托,苦笑道:“你能不在乎,那就再好不过。”
从鼻后轻轻哼了一声,月儿低声道:“哥,其实在意最多的,就是你吧。”
他心中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月儿哧的一笑,回手拨开他颈后头发,吐舌舔了一口,道:“你肯定是怕你
给我找的那些嫂子不高兴变成我的姐妹,堂堂影狼传人,怎能这样怕老婆。”
聂阳也故作轻松,笑道:“我要是真的怕老婆,你该怎么办?”
“我?”月儿先是怔了一下,跟着娇笑道,“我该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反正除非我早早死了,否则你怕老婆迟早就是怕我,我能有什么不乐意?”
聂阳只得道:“看来一切事了之后,我还要快些找到亲生父母,改回原姓才
行。”
“找不到也无妨。”月儿心满意足的懒懒笑道,“大不了我随便改个赵钱孙
李什么的姓氏,嗯……不如就姓岳,到时候咱们成了亲,我就是聂岳氏。叫起来
也顺口。”
聂阳微微一笑,不再答话。他背着月儿一路往回走去,心中不禁想起当年带
着她在野地玩耍后的情形,她玩得累了,便嚷着教他背她回家,往往走至半途,
就怕在他背上香甜睡去。那时他尚且年幼,背着她一路走回去,总要累出一身大
汗,双腿酸肿,却乐此不疲。她也总会在晚上醒转后溜到他的床上,替他揉着小
腿,笑眯眯的说道:“月儿给哥哥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么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
这么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我反而觉得轻了。”聂阳望着垂在他身前的一双小手,随着他的步子一晃
一晃,轻声道,“大概,是哥哥比那时侯有力气了吧。”
“是啊……现在,哥哥已经是武林高手了呢。”月儿横起手臂,勾住他的脖
子,突道,“要是把我练来的内力也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能更有把握杀掉邢碎影
了?”
聂阳双手不觉一紧,沉声道:“不必。我现下武功大进,与他正面较量,未
必会输。那人胜在心思诡秘难测,行事不择手段,你如果将内力交给了我,没了
武功自保,他一心你下手,我反倒更难到出手机会。你既然有了做饵的觉悟,
也总该让我安心。”
月儿懒懒打了个呵欠,口气与聂阳记忆中的养母有了几丝相像,“看到谢姑
姑,我才彻底明白,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又能怎样,终不如守在自己心爱之人身边,
相夫教子来的快活。”
“这话叫你师父听见,不知要把她气成什么模样。”聂阳微微摇头笑道。
“她有什么颜面生我的气,你是不知道,”月儿咯咯笑了几声,附耳在聂阳
耳边,低声道,“她当年为了我师公,办下的那些事情才让人哭笑不得。我来好
好给你讲讲……”
此时聂阳已走回到金翅河畔,沿河回返,一路河水淙淙,林叶沙沙,耳边听
着月儿低低柔柔的讲述着她师父当年的那些故事,掌中托着她隔着一层粗布依然
滑嫩弹手的大腿,背后偎着两团绵软玉丘,鼻端尽是少女玉体淡淡的清香,恍惚
间心醉神迷,竟也有了只盼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虚妄心思。
宴终会散,曲终会断,路,也终会走完。
聂阳已走得很慢,可借着淡淡的月光,眼前还是出现了远处渔村的昏暗轮廓。
紧接着,他停下了脚步,背后原本放松的肌肉登时绷紧,缓缓蹲下,拍了拍
月儿的腿,将她放下。
月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昏暗的渔村错落的房屋缝隙间,竟然闪动着火把的
光芒。
火把显然不会仅有一只,否则,如此明亮的夜色下,村民房屋遮挡的空地上
不会映起隐隐的红光。
聂阳侧头看了月儿一眼,低声道:“多半是追来的敌人。小心些。”
月儿紧锁眉头,心中恼恨这班人早早追来大煞风景,不悦道:“这帮恶棍,
早晚叫他们都去阴曹地府报道。”
“我去看看情形,你在那边林子里等我。”聂阳略一思忖,拍了下月儿手背,
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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