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用毛笔沾着瓶子里的血,一会看看手里的笔记,一会又看看阵图,在刚才测量好的方位上一笔一划专心致志的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符文,有些看起来很像电影里看得那些茅山道士们弄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的符文,什麽急急如律令什麽乾坤借法之类的。不过周云却清楚地感觉到了由那些符文里产生出来的强烈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某种波动。
此时不到下午三点,可是外面的天空中乌云却越来越厚重,整个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风雨更加猛烈。屋里全靠那八根大蜡烛照明,每根蜡烛半尺高的绿色火苗映的周围一片惨绿光影。王义只能借着这样的光线在地上画,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什麽地方画错一笔就完蛋了,终于他将一整瓶的血用完之后,也完成了最后一笔。他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抹抹汗,小心翼翼的按着方位从阵中走出。
他走到另一处墙边,那面墙上好像有什麽东西,上面用窗帘挡着。他走过去把布掀开,里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镜子,正好可以把他布好的阵整个照进去。他比对了下效果,觉得可以,大笑一声:“哈哈,大功告成!”
然后他走到晓诗跟前抱起她,把她放入画好的阵中,然后把月轮穿上一条金属链子戴在她脖子上。周云见状大喊:“你干什麽!?别碰她!”
王义呵呵笑道:“哦对了,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看到没有,我把她放入的方位就是此阵的阴极阵眼,而我就是阳极阵眼。只有我们俩戴的这两件宝物存在才能催动此阵真正运转。”
然后他把一根红线牵在了他和晓诗的手腕上,“这叫感同身受,这根线将把我和她连为一体,待会儿我将借助她的身子催动阴阵眼,因为我怕她会不配合。完成后因为极乐净土是由这座阵化成,我们俩将作为阵眼同这座阵和这两件宝物化为一体而在净土里永远存在。”
“我有件事想不通,整件事里我从头到尾没有起任何作用,你摆这座什麽阵根本用不上我,你想得到的是晓诗,你费尽心机把我弄来究竟是什麽用意?”
“哈哈,你说对了,整件事里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就是专门为了报复你才把你弄来的,我要让你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占有,最后消失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我要让你尝尝别人所经历过的痛苦。你将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
“……那你为什麽现在还不发动?”周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声音中透着绝望和痛苦。
王义显然心情大好,他将眉钺挂在自己脖子上,说道:“因为时辰还不到,准确的时间我估算是还要再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我不如再和晓诗表演个房中十八招让你看看吧,也算是给你的一点临别纪念。”说着他又淫笑着去摸晓诗的身体。
“是吗?这麽说我还有时间!”周云的脸猛地抬了起来,那一刻他的头发都炸了,他怒吼一声,刺啦一下两只胳膊生生撑裂了约束服伸了出来,接着他又抓住两襟猛地一扯,将整件约束服撕扯成两片,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枪把拴住自己的铁链打断,两步冲到王义面前,瞄准了他的脑袋。
王义吃惊的看着他,停止了动作,不过倒还是很镇定:“呵呵,真没想到啊,这种约束服你也能凭人力弄破,看起来你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啊。可惜你晚了一步,要是在我弄完这些之前你还能阻止我,现在可不行了。你想怎麽样呢?开枪打我是吗?”
周云死盯着他,慢慢的向妻子方向移动。王义看着他的动作,根本没加阻拦。“哼哼,你想把她带走吗?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她现在的使命是充当阵眼,等会儿阵型发动,你不管把她带到哪里,我都能把她摄进来。”
周云闻言,冷笑着举枪对着他:“哦,那我现在把你干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你开枪试试啊,我和她已经通过这根线连在一起了,你如果敢动我一下,我死了她也会死的。”王义面不改色。
“你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周云虽然这麽说,但稍稍停止了动作。
“好啊,我让你看看。”王义说着拿出把刀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割了一下,立刻就是一道血口子,那边晓诗卧在地上啊的呻吟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胳膊痛苦的蹙着眉。
周云大吃一惊,这是什麽邪术?他没敢在去动她,眼光落在了那根红线上。王义看在眼里,笑着说:“想把那根线弄断吗,你可以试试啊,看你能不能成功。”说着竟把手里的刀扔给他。
周云二话不说,捡起刀子,但是无论怎麽割也割不断那根红线。他用尽了力气,但那根红线简直刀枪不入,王义看着他的样子开心得哈哈大笑。周云脑门上的筋都蹦起来了,一把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把这东西给我解开。”
王义满不在乎:“哦,你想开枪打我,你难道患了失忆症,忘了刚才那一幕了吗?”
“哼,你弄这个破阵不就是不想死吗?你现在一死你就什麽也得不到了。”
“哼哼,那你不要你老婆了?你老婆也会死的。反正我没几天好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麽区别?我早就有觉悟了。再说了,我要是真的解开了那我才是找死呢!换了你你会解开吗?”
“你…………”周云怒目圆睁,偏又奈何他不得。他又回到妻子身边,伸手握住了挂在她脖子上的月轮。“没这个东西你也搞不了什麽阵吧,我把它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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