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了他们的压力,找了个结实的塑料袋,把石头小心的放了进去,装进包里。
“爸爸,您在家也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埋怨起父亲,每次家里找人帮忙或是送情,他总能第一个想到香烟。
父亲不再唠叨,感觉有些无辜的撤到里屋去了。
母亲忙着张罗起午饭,今天午饭特别早,能理解母亲内心的想法,她能说出最简单的道理,总是那句“晚了路上不太安全”。
我帮忙收拾着桌子,二妹也凑过来搭着下手,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盘看上去就可口的菜肴。
饭间,母亲不断往我碗里夹着菜,她知道我喜欢吃木鸡花炒蛋,特意为我做了很大一盘,那花瓣把鸡蛋染成浅紫色,花中自然吐露出的淀粉把整盘菜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离开家,在繁华都市,很难再尝到这样清香的美味。
下午出门,父亲一直把我送下山,当上车回望时,猛然发现父亲沧桑的白发显得是那样多。
“皓,到了打个电话回,别让我们操心”,身后父亲叮嘱的声音久久在耳边回响。
一路风尘的赶往武汉,车快进市区时,窗外下起瓢泼大雨。
有些犹豫的拿起电话,翻到“怪人君”那一栏,其实背都能背出他的号码,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自己多点考虑的时间。
鼓起勇气,终于听到那思念的声音,
“皓,你回武汉了吗?”君关心的问。
“快到了,在运站下车,外面好的雨,我又忘带伞了”,心中感到一丝惭愧,但还是坦白的告诉他。
“离我家不远,这样吧!我们到候车大厅服务台碰面。”君主见的说,对于汽车客运站,他了如指掌。而我最不愿意的,是让他走进这片回忆的空间。
“算了吧!我可能比你先到,还是在工贸大门口等你。”我第一次提出反对意见。
挂断电话后,心跳得厉害,不知君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反正不愿他走进曾经两年守侯的位置。
接着拨通家里的电话,对父亲报了个平安。我安全到家了,他们才会安心。
出站时,雨打得身上能感到疼,把包顶在头上,慌乱的跑向工贸大门口。
君还没到,摸摸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开始在雨幕中搜寻熟悉的他,每把雨伞下,都是一种期盼。
不久,见君打着把伞从街对面走过来,人还走在立交桥下时,我的心已经随着他的脚步开始慌张起来。
君穿着双凉鞋,鞋看上去很新,一条七分牛仔短裤,配着件水红色t恤,十分休闲。
他也看到台阶上的我,成熟走过来,带着关心的微笑。
“刚到吧?看你淋的,听我的在候车厅等着,起码不会搞成这样吧?”,他的话带着关爱的责备。
“我不”,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冲着他撅起嘴。
他笑着伸手接过我的包,也许是笑我撅嘴的样子很难看。把包递给他的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
那把大伞下,是一小片没有暴雨,永远晴朗的天空,我们并肩走着,一时并无目的。
“还没吃饭吧?对面有家餐馆味道不错,一起去尝尝?”君建议的说。
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随着他,感觉自己象个无助的小孩,依赖着他的脚印前进。
过了新华路宽阔的十字路口,君指着马路对面不远的位置说:“看到没有?不是很远吧?吃完饭雨肯定会小。”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模糊雨帘中,看到对面的“小四川”。
跟着他直接上了二楼,找张方桌刚坐下,服务员立刻拢来递过菜单。
因为刚过五点,店里的人不多,君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皓,你想吃什么?”菜单递到我面前。
“随便吧,你点,我什么都吃”,说话时,感觉他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主。
君没看菜单,象背书一样点了三个家常菜,“鱼香肉丝,松籽玉米,外加川元汤,谢谢”。
服务员忙碌的记录着,临走前不忘推销店里的酒水,和君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她,人一走,我们相视着笑了起来。
“君,你吃饭的时候不喝酒啊?”我好奇的问。
“一般懒得喝,喝酒是要看心情的,再说这里酒贵。”他自然的回答着。
“你跑到酒吧喝起来,从来没犹豫过,那里酒比这要贵多了吧?”怪人的怪,确实让我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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