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的嘴一撇,“我住的地方才没这么奢侈呢。话说。他好像挺怕你的,刚才的嚣张气焰一点儿都没了,看来你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刷子我倒是没有,不过身上确实有让他忌惮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一物降一物吧。上一次就是因为准备不足,才让他瞅空子跑掉了。不过这东西是外面那人给我的,他往外跑,纯粹是自讨苦吃。谢谢你脚下留情,如果撒了他一身狗血,带他走就有点呵呵”
迟桧没想到风云突变,刚才还攻势凌厉的灰面兽,竟然转眼间比猫还乖巧!
更让他惊爆眼球的是,能让灰面兽如此老实的人,竟然和郝俊谈笑风生!尼玛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自己刚才蹦跶的太欢了!
他趁着郝俊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地打开了旁边的窗户,刚迈到窗台上一条腿,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迟桧“嗷”地一声惨叫!
翻身跌到了地上!
从脑袋正中一直到嘴巴正中,有一条鲜红的印记!
迟先以为他的脑袋被破开了,差一点儿惊叫失声,汤裕寿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开玩笑!灰面兽尝试了一次都不敢再逃,这个傻缺迟桧,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只怕在灰面兽被带走之前,谁也无法离开!
迟先意识到了此刻不可高声,那就等于把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了,他感激地看了汤裕寿一眼,示意他可以把油腻汗浸的大胖手放下了。
其实汤裕寿并不全是为了迟先,他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迟先、汤裕寿暗自侥幸,果然有变数啊!幸亏没站错队啊!这转折,太匪夷所思了!特工的朋友圈,果然是看不懂!
郝俊看着迟桧疼得碰都不敢碰的那一道新添的印记,心中啧啧赞叹,真准!这鞭法,太神了!
白恩笑指着灰面兽问郝俊,“你如果还想教训他,我可以等一会儿再带他走,你只要别把狗血撒他身上就成。”
郝俊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受伤的右臂,“你不用给我留面子了,我斗他有点吃力,你随时可以带他走。”
白恩笑微微一欠身,“后会有期。”
他原地一矮身形,轻身跃起,羽毛般落在了灰面兽的身后,“起来吧,跟着前面的人走,这次别玩什么花招了。”
灰面兽站起身来,仰面长叹了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白恩笑紧随其后。
郝俊急了,“喂,就这么走了?”
白恩笑回头一笑:“怎么?是要尽地主之谊吗?”
“别装了,你们有让他忌惮的东西,必然有针对他伤害的法子,只不过想让我主动求你而已。但话说回来,我脚下留情了,你也该有点回报才对,有药拿药,没药就赶紧拿别的,疼着呢。”
“对,你脚下留情了,我应当送上药物,礼尚往来嘛!咱们免不了还有见面的机会,留一个联系方式如何?”
郝俊摇了摇头,“免了吧。我感觉你们像是某种组织,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的,还是避免尴尬吧。”
白恩笑无奈地笑了笑,朝外边打了个手势,抬脚走了出去。
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声:“里面的,站稳了,接住了!”
话音刚落,一条细细的兽皮长鞭甩了进来,鞭梢上卷着一个手指粗的小药瓶。
鞭梢在郝俊前面大约十几厘米的地方划过,郝俊伸手捏住了药瓶。
鞭子一滞,随后收了回去。
郝俊暗赞鞭法果然了得!人未谋面,仅凭着辨声定位,就能把药送到面前。
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白酒送服,十分钟见效。不用谢了。”
郝俊本来还真想说一声“谢了”,既然被她堵住了,那就算了吧。
迟先、汤裕寿面面相觑,说的这么热闹,根本就不熟啊,却像是老朋友互帮互助一样。特工的世界,果然是看不懂啊!
汤裕寿却轻声说:“他刚才好像说不会加入任何组织,难道他不是特工?”
迟先轻声回他:“估计他是不想泄露特工的身份吧?”
郝俊朝他们两个喊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上面有没有白酒?我要服药了。”
迟先赶紧回道:“有有有,你想喝什么样的吧?不能说各大名酒应有尽有,反正也是差不多全了。你说出名字来,我给你送下去。”
“不用了,你的动作太慢,我还是自己上去吧。”
郝俊有意显露自己此刻依然牛掰的武力,左脚一踏地,身体斜着冲向了二楼,右脚在扶栏上一踩,左脚跨向了七八米外的铁艺楼梯,脚在楼梯扶手上一点,腰一拧,跳上了三楼。
迟先、汤裕寿连忙狂拍马屁。
郝俊坦然受之。
药果然是有奇效,服下后真的不过十分钟时间,郝俊的右臂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当他在扶栏边上尝试着活动手脚时,看到了跪在客厅里的迟桧,面色立刻阴了下来。如果不是迟桧向灰面兽泄了密,还用打得这么辛苦?
站在一边的汤裕寿见郝俊面色不善,毕竟迟桧算是自己的少东家,以后不能真看着他被郝俊打死打残了,连忙干咳了一声,冲着迟桧说:“你这样干跪着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迟桧像是被点醒了,想起了自己要求郝俊一步一磕头的往上走,每一步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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