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宾立刻通知了两个属下。
因为那个拿望远镜的已经监视了不少时间了,再继续盯下去肯定会眼睛疲乏的,说不定会错过什么关键点,所以胖子接替了他的工作,自己开始摆弄摄像机。
郝俊就怕年前出幺蛾子,没想到真的出了幺蛾子,而且这幺蛾子真够大的!
竟然涉及到大宗毒品的中转!
他看到胖子不停地扫视着厂区,下意识地问道:“你们是在确定什么人有异常反应么?”
时宾点点头,“我们能接到电话,嫌疑车辆也肯定会给同伙报信,如果这车上真有大宗毒品的话,他的同伙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稳坐钓鱼台。”
郝俊觉得现在应该给凡萍打电话了,一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她一定焦急和担心。二是因为应该让凡萍知道这件事情,可以从她的角度进行分析和判断,两相对照,可能更有利于发现问题。
郝俊和时宾打了个招呼,就接通了凡萍的手机。
凡萍先是迫不及待地确认了郝俊的安全,然后静听着郝俊简要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但缉毒警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关注工艺品厂这么长的时间,她现在只能暂且信其有了,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郝俊挂上了电话不久,时宾就接到了另一个属下的电话,“时科,嫌疑车辆已经出现,大约一分钟进入你们的视线。”
时宾挂断了电话后,郝俊的脑子里跳出了一个念头,下意识的问道:“山下也有你们的人?”
“对,如果能现场缴获毒品,我们必须控制在场的所有人对外通讯,所以,今天来的人不少,而且隐藏的也很好。”
郝俊玩味地一笑:“隐藏的也很好?那边路口像骑行者似的修自行车的也是你们的人吧?”
时宾扫了一眼,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是猜的。”
“这还用猜!修个车子修了那么长时间!如果是经常独自骑行的,小故障早就自己排除了,大故障早就应该就近求助了!你看看他,转来转去的一直在瞎鼓捣,不引起注意才怪!”
时宾的脸色一变,马上打过了电话去。
那位扮演骑行者的缉毒警倒是演戏演全套,站起来像是终于把车修好了似的振臂欢呼,骑车远去。
一辆厢货车驶进了工艺品厂的大门,停到了仓库门前,从办公楼里迎过去几个人。
郝俊悄声告诉举起了另一个望远镜的时宾:“那是业务科和仓库的,其中那个胖胖的留着大分头的,是业务科的科长嵇誉,喔,你们有凡泰的照片,估计厂子里的头头脑脑的照片都有吧?”
“骨干和主要怀疑对象的照片都有,只不过来源不同,有的照片可能没有那么清晰,有的照片角度也不合适,但嵇誉我还是认识的。这里离得有点远,请你仔细确定一下其他人的身份。”
时宾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郝俊。
郝俊给他推了回去,“这么点儿距离,我用不着这东西,你别错开眼神。”
时宾见郝俊不像随口而言,联想到他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选择了相信,果然是守护者啊,手段多多。
跟车的两个业务员已经跳出了驾驶室,打开了车厢门,其中一个业务员和一个迎过来的人进了车厢,其他迎过来的人在下面接着,往仓库里转移东西。
另外一个业务员和嵇誉一起核对原材料的的品种和数量。
一直到天色将暗,才把货卸完。
司机把车开到水龙头那边清洗去了。
仓库的人拿着进货单进去理货造册了,业务科的人也都回了办公楼
时宾放下了望远镜,紧皱双眉。
郝俊猜测他是没看出来哪里可疑,因为自己也没看出来,那个一直举着望远镜的胖子也没说话,肯定是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郝俊给凡萍打了个电话,得知凡萍也没看出哪里可疑。
郝俊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时科长,你们的消息应该不会错吧?要不然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厂子就下班了,如果你觉得哪些东西应该详查,我等他们下班后仔细检查一下。”
时宾有些无奈,“其实,真的只是疑似,或许夹藏在货物中,或许隐匿在车体中,或许他们藏匿毒品的方法太过高明,以至于我们难以发现!我们的原始消息是,车上有毒品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七十!如果我们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车上有大宗毒品,我们就不必这么麻烦了,他们一路行来三千多公里,我们还愁找不到安全地域全面检查?只要找到了毒品,就可以突击审问顺藤摸瓜!怕的是找不到毒品,就只能将他们无罪释放,就等于打草惊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蛇,那是曾经死里逃生的诡异、狡猾、反侦察经验丰富的毒蛇!一击不中,又将石沉大海!”
郝俊沉默了一会儿,“我尽力而为吧,有新消息及时联系我。”
郝俊告辞而去,快速下山,优哉游哉的进了厂。
他和凡萍碰头后,稍微研究了一下,然后凡萍就领着他去了仓库。
凡萍隔三差五的就到仓库里视察一下,凡泰却是稀客,仓库里的人都身不由己的看向了郝俊。
凡萍拿过了仓库主任手中的新单据翻了翻,像是随意问道:“这就是今天新到的原材料?”
仓库主任解释说:“这里的还没复查,复查完毕的在桌子上,等一下统一登记入库。”
凡萍点点头,把单据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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