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身心在自制的愉悦的掩盖中逐渐轻松了起来,逐渐发出了悠扬的音乐。那个美好的梦境又回映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触着爱情的美好和喜鹊的叫声,心说:或许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就在我记忆中的痛苦和希望中的愉悦对抗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刚一接通,对方就十分激动地叫喊着:“于杰,小梦找到了,找到了。”打电话的是小梦的母亲。
我的心脏快速地跳跃着,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说:“什么?你说什么?”
她说:“小梦找到了,他是被一艘鱼船救起的。”
我说:“情况怎么样?”
她说:“我们刚和他通过电话,他除了受一些皮肉上的伤之外,其它方面都很好。可他说什么也不肯回来,他还要继续当船员。你给他打个电话劝劝他吧,他最听你的话了。”
按小梦的母亲给我的电话号码,我给小梦打了个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小梦就哭了起来,他的哭声使我似乎又看到了原来像女孩子一样的小梦。
他一边哭一边说:“于哥,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真的,我好怕,死了那么多人。”
我说:“回来吧,兄弟,回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听我这么一说,小梦突然停止了哭泣,在哭声中带着僵硬的笑声说:“不,我坚决不能回去。我现在挺好,我父母那里,你去帮我安慰一下,告诉他们我挺好的,叫他们不要惦记我。”
我说:“我会去的。但是,你父母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可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们希望你回来,我也希望你回来。”
小梦说:“父母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我回去干什么?继续当个打工仔?一个月赚五六百块钱,成家以后怎么办?于哥,我现在脑袋很清楚,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必须干下去,这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我说:“可这个工作危险性太大。”
小梦说:“再大也得干,我们都是男人,我想,你能理解我,我家庭日后的生活还都指望着我呢!”
我没有再劝小梦回来,是的,他说的很对,我能理解他,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在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中谈到了小玉,小梦非常沉着冷静地说:“我已经决定和她分手了。”
我说:“为什么?是因为她让你去当船员吗?”
小梦说:“不是。我们公司人事部的一个大姐告诉我说,小玉在得知我失踪的消息之后,到处打听我在我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单的受益人栏中填没填写她的名字。其实,我真的填写了她的名字,她的受益权和我父母一样。但我现在准备马上改过来。通过这件事,我觉得我成熟多了,以后如果我遇不到像韩梅姐那样的女人,我坚决不结婚。”
我说:“韩梅已经回滨海了,如果我运气好,她这两天就会回到我身边。”
听到这个消息,小梦又恢复到了从前,很高兴地说了一些孩子话,并祝我好运。
小梦能够险象生还,我和他的父母一样,心情激动得几乎导致神经错乱。但在激动的同时,我的内心深处也增添了一些说不清的酸楚和无奈。这种酸楚和无奈来自于小梦孩子般的哭声,来自于小梦男子汉般的决定,来自于男人沉重的生活压力。
经过一个小时的清扫,我环顾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在我眼里,都已经一尘不染了。屋里所有的摆设一直保持着韩梅离家出走时的原样。
我打开抽屉,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我拿出来准备撕掉,可就在我双手刚要用力的时候,我又停下了。我想,最好还是让它在我们爱情的火焰中自然消失吧!经过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有爱情,什么也阻挡不了;如果没有爱情,什么也挽留不住。
第111节想回家,更想上床
黄昏时分,也正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获得爱情力量的时刻,每一个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都想用她爱情的乳汁哺育她心爱的男人的时刻,沉睡了一天的电话终于愉快地叫了起来。
我故作沉着地说:“喂,哪位?”
电话那端传来了我熟悉又陌生的亲切的声音:“韩梅。”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我急切又激动地说:“梅梅,我一直在家里等你,你快点回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韩梅说:“出来接我。”
在我们家楼下,在夕阳的余辉中,韩梅亭亭玉立地被金色的阳光包围着。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庞和身体,当我走近它时,似乎一切都变得神秘而亲切了。
两年的漂泊,两年的大城市熏陶,韩梅身上附加了很多文化色彩和浪漫气息,她的躯体变得灵活多姿,她的面庞变得妩媚多情,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我在心里说:“她变得太可爱了!”
我们走近,再走近,就在近在咫尺的时候,我由于惊讶突然停止了想拥抱她的冲动。因为我清晰地看到,她的双眸正在放射出含着无限柔情无限爱意的光芒,这种光芒就是我在清晨的梦中看到的让我激动不已的光芒。
这种我盼望已久的光芒终于在现实中在韩梅的眼中出现了。它是爱情的标志,它在瞬间就把我完全融化了。我的胸膛在发热,我涟漪的心潮中突然跳起了一个红红的太阳,我的心胸被照得无限宽广,我的身躯通体透明,我的脊梁钢劲挺拔。
韩梅说:“还那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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