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说自己之所
看得远一些,是因为站在了巨人地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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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世界上有无数人每天都站立在巨人的肩膀上,然而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科学家与凡人的差距。
叶家夫妇给李文革带来的,是两双能够看得很远很远的眼睛。而李文革,只需要为他们提供巨人的肩膀就够了。
三个月时间,叶家夫妇在李文革这个蹩脚地数学老师的传授教导下一日千里地进步着。科学家级数的悟性让李文革既赞叹又郁闷,他赞叹的是,叶家夫妇记住阿拉伯数字及其个十百千万排位规律只用了一刻钟,他们学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的竖式只用了小半个时辰,掌握分数运算和手算开方花了两个时辰,包括十字交叉法在内的因式分解这样高度抽象的运算法则夫妻俩只用了半日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数轴象限坐标系他们研究了三天,三角函数则用了半个月,至于那些零碎的概念,比如自变量因变量、方程、函数、、正数、负数、实数、奇数、偶数等等,李文革都不知道这俩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掌握地,仿佛自然而然的,根本不用他解释,这些概念便自然而然地在人家两口子的观念中生成了,甚至有一天,李文革被祖霖在一张纸上写下的内容吓了一大跳。那是次序被彻底打乱了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祖霖完全是无意识地将这些日子一来所学过的所有一类符号总结归纳了一下,中国第一张字母表便这么诞生了。至于让李文革深感郁闷的则是:同样都是人,咋这对新知识滴接受能力差距这大捏?
教到后来,李文革终于逐渐发现这两口子的一些区别了。基本上,叶其雨对所有和计算相关的知识均有着超乎寻常的理解和领悟能力。李文革甚至怀疑,自己即便是教给他广义相对论,那六十四个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绕晕地大方程在这位前任司天监太史令眼中也会变得条理明晰脉络分明。丈夫如此,妻子却又有所不同,祖霖的数学天分似乎更加侧重于模型建立,这个美丽的少妇对几何图形敏感异常,其思维的缜密与她那个痴气颇重的丈夫大相径庭。以两人的笔记为例,叶其雨地笔记纸上东一道西一笔如同鬼画符。除了他自己没人看的懂,而祖霖的笔记纸上则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几乎可以直接拿去当作教案使用。
李文革怀疑,根本用不到半年。自己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花费了十六年时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这点数学底子便要被这恐怖的一对榨干了。
“……这条函数曲线的开口向下,顶点在原点,通过图形可以看到,在纵轴的两侧……”
“‘外(y)轴’——”叶其雨纠正道。
“……”李文革十分无语,自己尽可能采用这两夫妇能够听得懂的数学语言来进行授课,如今这一举动却越来越显得很白痴,这两口子地数学语言越来越专业,不仅仅能够准确地读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读音,甚至连“西格玛”、“阿尔法”、“贝塔”、“伽马”等等生僻的希腊字母也念得分毫不差,让身为二十一世纪人的李文革越来越觉得没面子。
他无奈地改口道:“……在y轴地两侧,函数曲线趋势变化各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引起了曲线的弯曲,实际上,曲线上y轴两边对称地各有一个点,这个点如果用简单地一元二次函数来表达是看不出来的,也无法分析其变化……但是在将导数引入之后你便会发现……在这两点处,此函数的二阶导数0,|
说到这里,看着全神贯注的叶家夫妇,李文革顿了顿,语气加重道:“……这一点,便是这个函数曲线的拐点……”
“拐点?”祖霖轻轻重复念道。
叶其雨则直接问道:“何谓拐点?”
李文革正待回答,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他皱起了眉头,叫道:“进来!”
门开了,李护走了进来:“大哥,老爷和折侍中来了。正在正堂等候。”
李文革吃了一惊,李彬来倒是不奇怪,折从阮居然也自城外大老远跑了进来,这却是不能怠慢地。他回头看了叶家夫妇一眼,笑道:“我去前面应酬一下,回来再说!”
叶其雨对这些琐事极烦。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继续研究那条函数曲线,祖霖歉意地冲着他一笑,李文革却丝毫不以为意,快步出了内堂,沿着甬路来在正堂,一进屋便发现除了李彬和折从阮之外客席上还坐着一个年纪与李彬相去仿佛的绯袍老者,却不认识。另外几个侍从人员正在忙乱地将一张案子自内堂往外搬。
见他进来。李彬道:“来了——!”
说着,他指着李文革道:“这便是李怀仁!”
那绯衣老者转头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笑意,道:“真年轻!”
李彬指着那绯衣老者道:“怀仁快来见过,这位乃是宣诏使臣,尚书兵部的陶秀实陶侍郎!”
原来是陶谷……
李文革愣了一下,却听折从阮笑道:“好啊,怀仁心愿得尝,朝廷和主上居然派出秀实来亲自宣诏,足见重视!”
陶谷笑了:“折侍中却来取笑我!”
原来是汴梁的任命诏书抵达了。李文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得到朝廷认可之前,自己的身份终归是个尴尬。折从阮说的原也不错,派遣一个堂堂地兵部侍郎大老远跑到延州专为宣诏,此番朝廷对自己也还真是足够重视了。
当下他向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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