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镇政府会议室里,顾远一脸从容的提出了自己的报价,然而他发现坐在上首的廖群峰却是一脸犹豫。
顾远一时不免有些诧异,不应该啊,按说自己的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啦,可为什么廖群峰会是这种表情呢?
稍一思索,他顿时就明白对方的想法了。
为此,他一时有些无语的看向廖群峰,试探的问道:“我说书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饲料厂的那些设备是随便可以拆的吧?”
看着廖群峰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顾远顿时明白,自己还真的猜中了。
而廖群峰见顾远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怪异模样顿时也猜到自己可能哪里想岔了,偷眼看了下边上的镇长安泉,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廖群峰这才放心了些,轻咳一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小顾老板可以直说嘛。”
顾远无力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才开口说道:“难道书记你没注意到,饲料厂的设备,很多都是浇进水泥里面的吗?那是能随便拆得?而且就算真的下定决心去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拆的。必须请专业的安拆队伍过来,而一次安拆费怎么也不会少于一万。”
这一下不仅是廖群峰和安泉,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被惊住了。
“不会吧,拆个设备就敢要这么多钱?这是抢啊?”
“骗人呢吧,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一时间下面的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听着这些人什么都不懂的话语,顾远一时只觉得自己好累,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才华出众,见识广博呢,这样的突出,真的很累啊。(呕~~~)
廖群峰虽然对这个事情也不了解,但因为身份原因却不能像众人那样私下议论,这会只能强撑着说道:“就算这个安拆费贵了点,可是至少机器还是在的嘛。”
顾远闻言忍不住再次摇了摇头,“我的书记啊,你的设备拆完了是要放在哪里呢?后白镇政府有能日常保管的地方么?那可不是一点点大的小物件,更何况这种机器是要做日常维护的,有事没事还要试运转一下,不然很容易出问题。这些不都是钱?最最重要的一点是。”
说到这顾远停顿了一下,无奈的看了眼一脸愕然的两个领导才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这种旧机器是要卖给谁呢?试问这样拆除过的机器有谁愿意要。就是有,又能出多少钱呢?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卖回给当初卖机器的设备商,虽然这相当于被同一个人坑了两次,但好歹能卖出去,不过价格方面,撑死了,那边能给五万块就算不错了。”
这一下廖群峰顿时忍不住了,“这不能吧?”
“不能?你要是能卖超过五万块你找我,眼下这种设备的换代速度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我之前就找设备商打听过饲料厂那台机器的价格,现在官方报价只要十二万了。新机器价格都降得这么快,你觉得像千普饲料厂这种还能值多少钱呢?”
廖群峰······
安泉······
他们实在很难相信,自己当初花了十五万高价采购回来的设备,这才半年过去就降了五万块,那明年会降多少?机器要真的一时卖不出去该怎么办?
他们虽然有心怀疑顾远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可看着顾远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他们感觉自己的怀疑是那样乏力。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顾远确实有些危言耸听了,一个机械设备的价格通常从峰值往下降是最快的,随后会慢慢稳定在一个价格上,在很长时间内保持不变,直到这个机器彻底被淘汰。
千普饲料厂所购买的这台机器是当时同类产品中最新的,也是价格最不稳定的时候,随着新产品出现,价格自然也跌的厉害,可过了今年,再往后的价格跌幅就要小的多。
然而这些廖群峰和安泉又怎么会知道。
这就是经历过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好处,在网络时代,像这样的行业小秘密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知道。
所以此时顾远看着廖群峰他们的样子,心里一时都有些不忍心了,这好像有些欺负人啊。等等,不忍心是你这个表情么?你为什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对于顾远的话,廖群峰两人一时有些犹豫不定,毕竟这些不是一时半会能了解清楚的,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信了顾远的一面之词。
眼看局面一时陷入僵局,肖老板急忙跳出来捣乱,“廖书记,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哪有机器设备刚买回来就降那么多的,他这是在危言耸听。你们可千万别上当。”
听着肖老板的话,廖群峰两人的神色果然更加犹豫了。
顾远见状不慌不忙的提议道:“这样吧书记,你让林秘书现在就给设备厂那边打个电话去问一下,先问问那台机器的最新报价,再问一下旧设备回收价格。”
一听顾远这个主意,廖群峰顿时觉得可行,左右打个电话也不费什么事,便急忙让林秘书去办了。而剩下的人则一时陷入了沉默。
顾远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想事情,而肖老板则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廖群峰和安泉则在装模作样的小声交谈着什么。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期间很多老板都有些坐不住,纷纷借着尿遁跑去外面透透气,廖群峰两人也没多问。
很快随着林秘书走回会议室,一众老板才纷纷回到会议室,他们这会其实也很好奇,顾远说得是不是事实。
林秘书走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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