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醒过来的时候张蓝风正在审问一个陌生人。
绳子捆了几十圈,根本看不出来在那里躺着的是个人。
看那人嘴里不断的往外面吐水,估计在江里喝了不少水。
“这就是昨天晚藏在船地下的那个家伙?”陈凌伸个懒腰,接过玉儿端过来的青盐水漱口。
玉儿现在越来越想自己的老婆了,连漱口水都开始端了。
不理会张蓝风八卦的表情,对玉儿说道:“你这样出来站在船头被发现怎么办?”陈凌指指捆在地的那个人:“他应该是你们陈家的吧。你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估计是吓到了。”
他真替这个人感动可惜,如果玉儿不出来,那他就不会看到,也就不会死了。
玉儿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既然你看到了,那就只能委屈你早死几年了。
陈凌蹲下来,找根竹棍捅捅地那人:“说说吧,你一晚都听到什么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脸色铁青,根本说不出话来。
“老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怎么吓傻了?”
“我就是拿他做个试验,皇城司那么多的刑,我总要试一两吧。谁想到这家伙胆子小,我和李三还没动手呢他就吓成这样了,还不如那些死囚呢。”张蓝风不屑的看了地那人一眼,悠悠的说道。
丧心病狂!
张蓝风和李三两个家伙凑到一起就没有好事,肯定有人倒霉,比如地的这个倒霉蛋。
如果被杨文广抓到,顶多一顿暴揍,然后把人交给自己处置。
张蓝风和李三么,底线只有一个,人留一口气就行,死了就不能邀功了。
比如现在的张蓝风,正一脸臭屁的站在那里,脸满是我是你救命恩人的模样,真的很欠揍。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
他么的,我是公子爷你是公子爷?
真想告诉他,昨天晚要不是自己机灵,早就被玄奇子给迷倒了。你们一帮自以为是的杀才,如果不是我,到现在你们还醒不过来呢。
看看人家玄奇子的手段,不过是举手之间,就把你们这帮杀才给弄的醒不过来,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等回到汴京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们,要求不高,来个负重五十公里越野不算狠吧。玩不死你们!
“陈家就派一个人来?是不是太瞧不起咱们了?”陈凌对张蓝风说道:“还是说有好几人人来,你只抓到了一个?”
张蓝风骚气的用下巴指了指陈凌的后面:“在水下还有一个死人,是李三不小心给砍死的。这家伙下手重,我都说了要用刀背,抓几个小贼,用不了那么大动干戈。但是他不听,非要用刀猛砍,结果被砍成了好几段。”
“李三呢?”
“怕你打他,一大早起来就跑去逛街了。”张蓝风耸耸肩:“这家伙也就怕你。”
“他还有脸去逛街,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陈凌不可思议的说道:“他的心就那么大。”
“反正有你顶着,别说杀个人了,就是灭门他都敢。李三那家伙才不管犯不犯法呢。皇城司里从来没有犯法这一说。一般都是皇帝说了算。”
“把这个人也处理掉,玉儿身在洪州的消息不能被人知道。”陈凌对张蓝风说:“以你皇城司的手段,把这个人处理掉应该不难吧。”
张蓝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前的这个人刚刚还说杀人犯法,前面的话还热乎着呢,现在就要自己把这个人处理掉。他真的什么逻辑都不讲吗?
张张嘴想问,想了想还是算了,陈凌已经说了,怕玉儿的身份被人知道,所以只能委屈这个倒霉蛋。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在皇城司混迹了那么久,见惯了各样杀人的方法,他还是喜欢最直接的。能一刀毙命一般不会砍第二刀。
张蓝风觉得这是因为太有善心了,我本善良,不得已才杀人。和李三杀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既然是在长江,那连刀都懒得动了。
直接一脚踢去,只听见嘭的一声,船身左侧溅起一朵水花,水面冒了一会儿气泡就归于平静。你看,杀人如此简单。
这当然是陈家派来的人,根本就不用审问。只要没有人发现玉儿在这里就没问题。
狠狠的踢了张蓝风一脚,以后晚睡觉不要像猪一样死,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就直接滚回汴京去。
李三贼头贼脑的在码头不敢船,一手一个滚圆的西瓜,也不知道这个季节他从哪里找来的。
以为送我个西瓜就不责罚你了?
西瓜留下,自己去船后面接受责罚去,不多,二十军棍。
虽然你们不是兵卒,这里也不是军营,但做错事了就要受罚,不然以后这些人还不闹翻天?
不是不让你杀人,起码也要问出点什么来再杀吧。
看在西瓜的份,就不罚你的银子了。
李三震惊的看了看陈凌,直觉脚下一软,幸亏回来的时候抢了两个西瓜,不然连银子都要没了。
打一顿没事,皮糙肉厚的连个疤都留不下。要是罚银子就要命了,他还准备回到汴京娶老婆呢。
幸好了那两个西瓜,不然老婆就要没了。
看到李三认错陈凌就不再追究。说到底李三也是为在护卫自己的安全,责罚太重容易让人心寒。
二十军棍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脑子,不要动不动就是挥刀砍人,有时候动动嘴皮子比横刀要有用的多。
陈凌已经想好了,李三他们这几个人,回到汴京就不还给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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