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今天很不爽,如果不是张景在一旁拉着,他会忍不住把那个前来禀报的小太监给踢死。
五坛?
我到现在都没喝过这么多。
太后说要几坛你能应付过去就行了,怎么那么老实,有五个人就要般五坛?给他们拿两坛就不错了,一个人差不多有小半坛呢。
张景你怎么带这些小太监的?一个个老实巴交的,没一个有你心眼多。
张景也不管皇帝说什么,只顾低头认罪。皇帝正在起头上,可不能多说一句。虽然他的那句心眼多好像不是在夸他但是张景也只能陪着笑谢皇上夸奖。
还好今天李沆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又送进宫三坛,才让赵恒心里好受了一点。
“张景记住,以后不管谁再打引龙醉的主意,没有朕开口谁都不能动。如果是太后的话,嗯,不能超过三坛,记住了?”
“老奴谨记。”
张景一看这算是过了这道坎了,当即赶紧答应。多亏了李沆今天来送酒啊,他心里想道,不然今天自己带的这个小太监算是没命了。
陈凌看着先生张墨轩的老友一脸激动的表情抬腿就要往外跑,被张墨轩一把揪住衣服扔了回来:“你小子见到我就想跑,是不是这几天的课业没有完成?”
张墨轩对陈凌是出了名的关心,简直和对待自家孙子一般无二,惹的旁人羡慕不已。这次他出门寻访老友祖应元,就是要向他讨教一番陈凌说的那个九九乘法表到底如何。
祖应元在看完之后就哆哆嗦嗦的像是被鬼俯了身,表情呆滞,喃喃自语,眼里满是泪花。祖家的后辈提着铁剑要和自己拼命,你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知祖应元恍然醒悟,一巴掌把他那个提剑的儿子打出门去,张墨轩觉得自己会横尸当场。
这祖家不好待啊,张墨轩一身冷汗,摸摸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张兄,如此精妙算法是哪位算学巨儒呕心沥血之作?我祖应元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看到祖应元的神情张墨轩就知道陈凌想出来的这东西绝对不一般。
没见大宋的算学大家脸都红了么。
“此乃吾一学生所做,年方五岁。”张墨选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非要把祖应元给吓傻不可,不然我刚才受的惊吓不是白受了!
“张兄切莫说笑,此等通俗精妙算法,已达返璞归真之境界。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祖应元的算学之道,在大宋已算屈指可数。我尚且不能参出此等算法,一个五岁孩童?张兄是在耻笑我祖家无人么?”
“我可不敢,”张墨轩见祖应元把祖宗都要搬出来了,也不好再打哑谜,当下把整个事情的原委告知。
这简直就是炸了锅!
祖应元不够张墨轩的车马劳顿,拉着他坐车就往汴京赶。
洛阳到汴京坐马车怎么也要一天的时间,张墨轩这老胳膊老腿的差点被祖应元给折腾的散架了。
一点也不知道照顾一下老年人。
等到看到汴京城门的时候张墨轩紧绷的身体一瘫整个人就躺在马车上,我居然活着回来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马车了。仅此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把一辈子要坐的车都坐过了。
“你就是陈凌?”祖应元直接问道:“那九九乘法表可是出自你手?”
说的真是一点不客气,如果不是陈凌的心理足够强大的话早就被他的血盆大口给吓哭了。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呢?
你谁呀,我和你很熟么?
陈凌示意把张墨轩把自己放下来,我好歹也有个三十来斤重,您就这么拎着我双脚离地不嫌累?
张墨轩赶紧把陈凌放下来,尴尬的咳嗽一声,搓搓手,对陈凌说道:“这是我多年好友,祖应元。我大宋算学大家。”
姓祖?陈凌一愣:“祖冲之是你什么人?”
“陈凌,祖家先人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虽然对陈凌很溺爱,但是当众直呼先人名讳,实乃大不敬。
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张墨轩从来不含糊。
“无妨,”祖应元连忙说道:“在下先人确是祖冲之,小友也听过先人名讳?”
“缀术一书小子恰巧读过,里面算学之法让小子惊为天人。今日得见祖氏大家,当真是幸会。”陈凌拱了拱手说道。
祖冲之的后人,自己怎么也要客气一点。他现在脑子里记住的圆周率后面小数点的为数就是人家祖先算出来的,不客气不行。
陈凌的话让祖应元大为意外,这缀术一书艰深晦涩,别说他一个孩童,就是成年男子,也显有能读下来的。想不到陈凌小小年纪居然听说过此书。而且看他说话的口气,似乎深入琢磨过,这让祖应元不得不正视陈凌了。
即使陈凌对算学不精,仅凭他读过此书,自己就当以礼相待。
此书乃是他祖家最有名最重要的算学著述之一,总结及修改了前人几乎所有对算学的认知,他祖应元所学以及新创之算法,几乎全部从此书中变化而来。
可惜的是,此书并不受世人重视,只有真正酷爱算学之道的人才将此书奉若珍宝,对那些志在庙堂的人来说,算学乃小道,经史子集才都读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翻看这等复杂无用之书。
可笑自己眼里的珍宝在他人眼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稻草。
让祖应元心寒不已。
祖家现在已经开枝散叶,在大宋家大业大,很多旁支早就对算学一道不屑一顾,远没有科举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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