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和江成住在一间屋里,江灵因为不喜欢臭味,直接离开回我家去了,我本来不放心她一人回去,江成却告诉我,江灵从小独立,不会出问题。
我心里越来越好奇,江灵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和农村里的女娃完全不一样,她的气质,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一直觉得我姐姐最好看,可是见到江灵后觉得,江灵才是真好看的。
我和江成待在房间里,江成示意我不要出声,他拿着朱砂笔在符纸上画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上面写了几个字我倒看得懂,“隐气庇身天尊显灵符”。
我之前看过江灵给的书籍,没有看到过这个符咒的介绍,一脸懵逼的问江成这是什么东西。
江成轻声告诉我,“这个符文能够掩盖我们的气,无论是黄皮子,还是脏东西,都不能感受到我们在这里,否则黄皮子还没到家门前,就闻到了气味不会进来了。”
我哦了声,原来这个符纸这么厉害。
江成画完之后,便将符纸贴在门上,我心中又好奇的问他,“一张符纸就够了吗?”
江成告诉我,“一张符纸可以对我们现在这个屋子起到作用,不用像谣传的那样,处处贴满,没有任何意义的,每一张符纸都是请神显灵用的,一般来说,正常道士一天也就最多能画四张符纸,每画一笔念咒注力,并非简单的事情,十分耗费体力。”
江成这话说的有道理,之前奶奶撞门的时候我也画符了的,练笔不断,每笔念咒,是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画完符下来,我整个人都给累坏了。
我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江成突然示意我不要出声,他阴沉着脸转头的看着窗外面,我也跟着看去,见屋外站着一个女的,身影有些熟悉,仔细看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站在屋外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婆子。
我不禁好奇,江成等的是黄皮子,怎么王婆子跑来了。
王婆子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走了进来,好像已经来得太过于熟练,顺其自然的进屋里,刚进来就听到王婆子喊了声,“死老头子,快给我出来把洗脚水烧好。”
我一脸懵逼,想着这种对话,怎么听着颇有几分神似我爷爷和奶奶的日常对话,心中更是疑惑的很。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然后就听见二爷爷的声音,语气惊恐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怕被人听见似得,“哎呀,你咋个突然来了,平时不是周末才过来的嘛!”
王婆子有些生气冲着二爷爷吼去,“你个瓜娃子,老娘想来就来,难道还要跟你打报告迈!我来找你肯定是有事情塞,难道我还寂寞得晚上睡不着来找你搞灯迈!”
搞灯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意思就是床笫之间羞羞行为,不过那个时候我并听不懂,之后后来才意识到这个词。
二爷爷问她到底啥事情非要现在跑过来说。
王婆子立即开口说,“还不是那个道士,本来以为是个年轻伢子没的啥子本事,之前他还让我看了胡多多的事情,我当时也没想太多,还给他看了,现在发现这个道士不简单,本事有点大,今天跑到我屋头来问我供奉的事情。”
二爷爷啊了声,又赶紧开口说,“难怪,这道士来到村子里之后,我们的事情一直不能进行,到时候完不成,你也莫想活,你别忘了胡闹他爹咋个死的,还不是因为胡闹他奶奶办事不利,人家勾了他的魂作为要挟,实在不行,这件事干脆算了,我大哥已经被整惨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话音落下,王婆子突然指着二爷爷的鼻子骂,“你个批懦夫,怕个锤子,区区一个道士就想破坏计划,想都别想,赶紧要了胡闹的命,再拖下去,你别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我愣了愣,心中越来越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爷连忙让王婆子别嚷嚷,“你莫要扯着嗓子说话,那个道士今天来我屋头了,还睡在屋头的,一哈把他吵醒就惨了!”
王婆子听到这番话匆匆忙忙准备离开,江成这个时候却突然走了出去,我也紧跟着他的身后,王婆子一脸惊愕的看着江成的出现,江成却扬起嘴角一脸狐诡的笑容看着她说,“果然是你们二人在跟着一起害人,如果我没猜错,老爷爷是为了报复胡家夺你土地的仇恨,而大婶为了计划,接近老爷爷有着不正当关系,利用玄术加害他人,所谓的供奉神像都是你自己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的同伙可以随意进入别人的身体。”
王婆子的脸色瞬间惨淡下来,原本还正常的模样,突然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来,与我奶奶被黄皮子附身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成不为所动,而是继续说,“通晓道术玄法,必然是跟着得道高人身边,曾有茅山道祖坐下曾经收留过两个黄皮子喂养,因为灵性顽劣,后来被道祖流放,你和胡闹奶奶身上的那只,便就是这两个黄皮子。”
王婆子眼神骤然一聚,脸色愤怒起来,“臭道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成冷冷一笑,“你应该还记得它们。”
话音落下,江成的背后瞬间突然出现几团黑影子,黑影现行看去分明是五鬼,它们气势汹汹,因为身高太高,硬生生将二爷爷的房顶挤出吱吱声,地面轰隆颤动,我心里紧张的看着四周,这房子该不会是要倒了吧。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害怕的逃走了,因为我晓得江成本事厉害,有他在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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