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可爱的脸蛋上稀里哗啦的泪水痕迹顿时暴露无遗。
“啧,鼻涕都出来了。”
“没有……”
看到少年躺在波芳树下抬起手臂遮住脸,毛茸茸的短发上还粘着几片树叶,仿佛受伤的幼兽一般咬牙无声的呜咽,大副颇为无奈的再次靠在树干边。
“再等你一会,我们就出发。”
“呜,谢谢你,奥茜拉……”
傍晚,当金寻跟着众海盗再次登上道格德拉号时,东区的海军驻扎地此时蔓延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不大的房间内铺着灰色的地板,一张办公桌临窗放置,穿着蓝色双排扣呢礼服的青年正站在窗边看着渐渐落下的橘色夕阳,淡绿色的发丝被染上一层炽烈的红色。
“笃笃。”
谨慎小心的敲门声让青年回过神来,揉揉酸涩的双眼,把目光从着魔般凝视的夕阳中收回。
“请进。”
礼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来,西斯图温市的主领司看着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名海军为自己拉开门等待自己进入,再看看房间内气压很低心情很不好的青年,那双昂贵皮鞋的鞋底顿时如同黏在了地上般不敢移动。
“主领司大人?”
青年客气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主领司只好硬着头皮迈开脚步走入刚才一瞬间觉得很危险的房间内。在他的身后,那名海军也走了进来,门被关上的声音让主领司厚厚的下巴不由抖了一抖。
“审问的怎么样了?”布鲁特靠在桌子边,询问正向自己行礼的手下,“除了他们是黑蝎子号的成员还问出什么了?”
“是,他们来西斯图温是为了找道格德拉号的海盗们报仇,但是在围堵了对方的一名海盗后不慎被那名海盗的同伙敲晕。”
“道格德拉号?”布鲁特挑眉,“如此有名的海盗也来西斯图温,看来这里还真是受海盗们欢迎呢。”
听到青年意有所指的话语,沙发上的主领司顿时坐立不安,但是想起城主大人‘少说少错’的交代,最后还是端起杯子掩饰般喝了一口茶。
余光看到男人掩饰不住的忐忑表情,布鲁特嗤笑一声让手下继续汇报。
“那名车夫呢?”
“车夫不见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放在肩膀左侧的海军顿了顿,微微躬身接着说道,“被主领司大人放走了。”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顿时一惊,还没来得及想好为自己辩解的词语,领口就被猛的抓住向上提起,茶杯哗啦摔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么重要的人证竟然被您放走……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您与那些海盗关系十分密切呢?”
橘色的光线从窗外照进,让背朝窗户的青年周身泛着深沉而血腥的红色,主领司哆嗦着嘴唇,就在快要忍不住招出所有事情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布鲁特松开手指让中年男人重新落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让手下把门打开。
“大人,在大门外有一位佣兵说是要找您。”
“……带他到旁边的房间。”
想到自己前两天委托佣兵做某个调查,布鲁特示意手下‘照顾好’主领司,自己便离开了办公室。
海军驻扎地的走廊宽敞而明亮,在办公室的右手边,是一间海军作战小型会议室。布鲁特进去后没等多久,那名佣兵便被手下带来了。
看着眼前仿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之后气息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的陌生男人,布鲁特再次皱眉。
“你是谁?”
“有人委托我给你一封信。”粗糙宽厚的手指把边角丝毫没有被折到的信封放到桌面上,男人举止利落的转身离开。
布鲁特走到环形的会议桌旁,从口袋中取出黑色的防魔手套正要戴上时,低垂的余光不经意瞄到了桌面上随处可见的简易信封,双眼瞬间被熟悉的字迹刺得猛然张大,手套啪嗒掉落在地上。
不可能……
竟然会是——
……
门外,戴着眼镜的青年无聊的蹲在门柱下,再次打了个哈欠后才看到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给他了?”
“嗯。”
“啊啊~这样就只剩下一封信了,”拍了拍该昂的肩膀,布兰迪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呐呐,我陪你出来这一趟,是不是应该把委托费分我一半呢?”
“可以,”在青年瞬间欣喜的目光中,该昂沉声回答,“我刚才陪你去接任务,任务费用分我一半。”
“……啊咧?!任务都还没有开始好不好!”
当夕阳最后一丝光线没落在海平面以下,大海开始变得昏暗莫测而略带激烈,长长的商船队伍排成最易防守的阵型向着东边驶去。
在队伍末端的一只普通商船上,正在调整船帆方向的年轻水手忽然看到原本跟在后面的那只大艘的商船竟然偏离了航道,于是跑到甲板另一端向中年男人汇报。
“……老板,那只船跟错了方向,要不要发出信号提醒他们?”
“笨蛋!你以为他们看不到这边这么多船?!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别的事情不用你管!”
心情恶劣的把年轻的水手训斥一通后,中年男人看着那艘黑色的大船距离这里越来越远,紧张了半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踱着步子回到舒适的船舱中。
此时,在与大部队几乎成直角的偏南方向的海域上,众海盗正用看到嘴的烤鸭飞走的神情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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