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的顿时熄了所有声息,脚一软,统统跪了下去,俯首道:“参……参见王爷。”
因为萧文禹仍在丧中,萧奕洵平日里便着素服,这冷肃的颜色让他眉宇间的神情愈发冷厉。
狱卒长张大嘴,几乎已经吓的心胆俱裂,这几日,关于豫昭王的传言多的不能再多,大多都是说豫昭王果敢狠辣且情绪阴晴不定。
“已是晚上,王爷……王爷如何临此阴潮之处?”不过片刻,他早已汗湿重衫。
“本王要做什么,你也要过问吗?”男子轻笑,听不出话里的意味。
狱卒长肝胆生寒,不敢抬眼看眼前那抹颀长的身影,只“砰砰”的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把门打开。”不想再去理会眼前的这些人,萧奕洵已经走到了牢房的门口,下令。
他的语气虽然清冷,不过并不像生气的样子,狱卒长这才敢从地上站起,颤颤巍巍地为萧奕洵打开了屋子的门,然后行了一礼,带人慌乱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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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空间里,沈鸿彬面对三人而坐,他神情冷静沉稳,即便身陷牢狱,却依旧坐怀不乱。这便是位于朝廷百官之首——左相沈鸿彬。
毕燃与温星海低了沈鸿彬一等,面对沈鸿彬,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许恒虽与沈鸿彬平起平坐,但是对沈鸿彬,他终究是信任多余不喜,所以也不曾为难他。所以这一个多时辰下来,事情也一点进战斗没有。
许恒不展开攻势,毕燃和温星海自然就不敢追击,只能静静坐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情况就这么一直胶着着,谁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关闭着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道带着尘埃的光束投进了屋中,还冲进了屋外那潮湿与腐蚀的气息。
毕燃正愁着不知怎么打破这僵局,见屋门突然打开,他便顿时怒了神色,回头训斥道:“本官不是说了,不准别人进……”他话刚说到一般,便硬生生地折了下去,看到迎面走来的那丰神俊朗的男子,毕燃失声道:“王爷!”
他的话引起了另外三个人同时转移目光,而后一起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豫昭王?”
萧奕洵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可是眉睫之间却凌凌满是寒意:“右相大人,毕大人,温大人,审了这么久了,你们可审出什么来了?”
毕燃与温星海脸色一僵,不敢说话。唯独许恒,仰起脸,正色看着萧奕洵,道:“王爷,江越所说证据不足,难以决断。”
“本王只是让你们审,没说让你们决断。”萧奕洵声音清棱,却字字清晰。
毕燃与温星海一听这话,便觉得头皮发麻,内心异常紧张。听萧奕洵这话的意思,看来萧奕洵是打算不管审讯如何,他都要对左相动手了?怪不得他要找许恒来审,因为,只要经手人是右相,那么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议,有右相在中间牵线,便没人敢有异议,而他们两人不过是这步棋中的旁观者罢了。
难道,在处理了权势煊赫的西平王之后,豫昭王这一次要继续拿威信满朝左相来立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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