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义妹便如同卡在嗓子眼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他尴尬的说道:“我一向只有明玉一个妹妹,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妹妹,还有些不适应。”
宁仪韵说道:“世子爷,我既然已是温明玉的义姐,世子爷再唤我宁姑娘,确实有些生分了,日后,世子爷直接唤我名字仪韵就是。
我便跟着明玉,叫世子一声温大哥,如何?”
温伯瑾在心中回味了一下,这句“温大哥”,才点头说道:“宁姑娘想得周到。”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仪韵。”
——
得了青娥妙手的称号之后,宁仪韵越发的不敢懈怠,每日她处理好棋馆事务之后,便会学习和钻研围棋。
有时是钻研棋谱,有时则是在大堂之中找人对弈,增加实战经验。
这日,宁仪韵在棋馆之中找了个对手下棋。
宁仪韵得了青娥妙手的称号,棋馆掌柜的身份又被世人所知,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号的人了。
来棋馆的客人,尤其是珍珑棋馆的常客都很乐意同宁仪韵下棋。
这时,宁仪韵刚刚下完一盘棋局,对手只是个普通的围棋爱好者,宁仪韵很轻松的便赢了,宁仪韵刚刚想收棋子,便听到旁边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等等,这位姑娘,你刚刚在数目时做了弊。”
宁仪韵朝那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指着她,说她在数目时作弊。
她朝这女子稍微打量了两眼,便认出她来了。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数目时作弊,被温明玉发现之后,又倒打一耙,说是温明玉诬陷她的那个女子。
最后,在宁仪诚的帮助和宁仪韵的暗讽之下,她自觉没有脸面,哭着跑出了珍珑棋馆。
没想到她竟然又到珍珑棋馆来了。
不过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是姑娘的打扮,现在已经做妇人打扮了,人还是原来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份妖娆之气。
宁仪韵看她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女子也不知怎地又来了珍珑棋馆,而且在棋馆里见到了宁仪韵。
她认出宁仪韵就是当日那个暗讽她、让她没脸的人,她就想报复宁仪韵,用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诬陷宁仪韵在数目时作弊,想让宁仪韵也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也好解了她的气。
宁仪韵在心中摇了摇头,其实她在下棋的时候,对目数已经了然在心,下棋结束之后,她对自己赢了多少目,早就已经清清楚楚,她根本就不需要数什么目。
只是对手只是个普通的围棋爱好者,棋力有限,必须通过数目数才能确认自己的目数。
宁仪韵见对手数目数的十分认真,这才配合着象征性的数了数目。
说她在数目时作弊,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方才看到了,你在数目的时候,坐了手脚,你做弊。”这女子说道。
这女子说话虽说不大,却也不小,棋馆大堂比较安静,这女子的话,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
在下棋的过程中也好,在数目的时候也好,作弊动手脚都是一件十分龌蹉让人不齿的恶劣行径。
这女子见自己所说的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眼眸之中隐隐浮现出得意之色来。
她接着说道:“数目作弊,实在恶劣,你在这棋馆之中公然挪动棋子,为人不齿。”
宁仪韵正要开口,只听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请姑娘莫要胡言,宁姑娘在数目时,绝无可能作弊。”
宁仪韵一回头,见不远之处立着的,果然是她许久未见的杜舒玄。
杜舒玄一身直缀,立在离宁仪韵不远的地方,一向温和眉眼,难得的显出气愤和冷意。
他冷着声音说道:“请姑娘莫要胡言乱语才是,宁姑娘不可能在数目时作弊。”
周围的人原本对这女子所言还是将信将疑的,一听杜舒玄发了话,他们就选择相信这位年纪不大、却德高望重的围棋大师,杜舒玄。
宁仪韵看见杜舒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杜先生来了?”
那女子却道:“这位公子,你又是哪个?你凭什么说她不可能作弊?
方才,我看的明白,就是她做了弊的。
你们俩是认识的?既然是认识的,那你当然会帮着她了。你是因为认识她,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帮她。”
杜舒玄声音沉沉,身长玉立,单手负在身后,周身散发着学者的儒雅和大师的气度:“杜某不才,在国子监任了博士一职,教学生们围棋。
今日,宁姑娘的这一局,杜某从头看到了结束,宁姑娘确实赢了,赢的目数同数目的结果是一样的,是以,杜某可以确定,宁姑娘在数目时并未作弊,而是姑娘你胡言乱语。
杜某可以在此作证。”
那女子脸一红,强行分辨道:“你同她认识的,你作证不算。”
杜舒玄声音越发了冷了,说道:“杜某三岁便启蒙学围棋,如今已有二十载。
在杜某心中,围棋一道庄重严肃。杜某自论在围棋一道上从未做过任何假,也从未说过任何虚言假话。”
周围围观之人,有人说道:“既然是杜先生这么说的,那就应该没错了。”
这人冲着那女子喊道:“姑娘莫要纠缠了,你大约是看错了,看错了就看错了,若是再坚持下去,旁人还会以为姑娘是故意胡言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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