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感觉上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象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沉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着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
平静的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失
望,随着鸽子的话说:“是,最近确实很忙。”喝了口酒接着说:“还不是为了
那个李洪志,真想不到有那么多人会迷信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鸽子对我
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的问道:“你对fǎ_lún_gōng是怎么看的?”说到了工作,我
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么看?fǎ_lún_gōng,我们同事从来都不叫它fǎ_lún_gōng,
它哪是什么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叫它李洪志及其信徒,一个疯子和一
群吃饱饭没事做的笨蛋。”鸽子听着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
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
的失态。
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么?”我
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忙什么?这个李洪志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全都忙的是他,
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后吓一跳,去年以来,我
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迎着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
那些李洪志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那
还挺的住。”鸽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
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的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鸽子
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着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fǎ_lún_gōng利用了中国
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均、缺乏
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洪志的邪教理
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李洪志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织对于仍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听着鸽子的话,我不禁有
些愕然,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这么深。
话谈到这里似乎有些敏感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鸽子似乎沉
湎在一种难以解脱的灰sè_qíng愫之中,她问我:“你是党员吗?”我有些诧异的说
:“是的,怎么?”鸽子微微苦笑:“我也是党员,我问你,你相信共产主义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我盯着鸽子的眼睛,她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原本如水
的眼波已经有些难以掩饰的醉意。
我在心里暗暗咀嚼着这个问题,想着该怎么说。鸽子望着我严肃的表情说:
“怎么?害怕了?”我受不了她的语气,说:“鸽子,你没有喝醉吧?”鸽子将
身体向我倾过来说:“你看我象不象喝醉了?”她漂亮的脸蛋离我很近,红艳艳
的小嘴简直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有种抱住她
肆意亲吻的冲动。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冲动,艰难的向后挪动着身体。“鸽子,你怎么了?我
送你回去休息。”鸽子摇了摇头,娇嗔的说:“快回答我。”她那象是在情人身
边撒娇的神情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我定了定神,说:“我是党员,我当然
相信共产主义。”鸽子笑了起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点着我说:“你说谎。”看来
鸽子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去拉她的手,“鸽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鸽子挣开我的手,说:“我没醉,我不回去,”她抬头望着我,一脸失望的说:
“你撒谎,你对我撒谎。”
看着她的神情,我心里没来由的阵阵心痛。颓然坐下,一口将瓶中残留的酒
喝干。把空空的酒瓶重重的顿在桌上,“好,鸽子,我告诉你,不管是共产主义
还是资本主义,都只是一个名称,不论他们提倡宣扬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制度,只
要是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就信仰,或者说,”我看看正专注的望着我的
鸽子,“我什么都不信仰。”
鸽子的醉意似乎霎那间都消失了,一丝极其诱人的笑意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
上。我始而迷惑。随之恍然。不由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啊!你耍我。”鸽子笑
盈盈的说:“不这样,你怎么会说真话?”看着我哭笑不得的神情,她似乎也有
些歉意,又说道:“别难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真的在乎我。”话一出
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儿登时一片绯红。我的心跳也随着她这句话而
狂乱的跳跃,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
桌上散乱的放着五六个空荡荡的酒瓶,鸽子最先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若无其
事的说:“我们走吧!”我有些不舍的说:“几点了?”鸽子看看表回答我:
“九点二十。”我看看她仍是艳美红嫩的脸颊,略带些失望的说:“挺晚了,你
也该休息了。”鸽子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抿嘴笑道:“我还想看看这座城市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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