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相府了?”云清歌悄悄拿出袖中的银针,不知这男人有没有恶意。在白天就敢三番四次闯进相府还没被发现,这男子让她有丝危险的感觉。
况且这男人身份不明,多次来相府恐怕是想探知什么秘密。她可不想与他有什么干系,以免一不小心就被害死了。想到这里云清歌叹了口气:“看在我帮过你一次的份儿上,你就赶紧走吧?”
男子勾唇嘲笑:“怎么你还怕我?既然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相府走动,想要你的命还不容易么?你且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还真是……自大又无聊。
云清歌扶额,往门旁边走了几步让了个将祠堂的门让了出来,朝男子瞪了一眼,又道了个别,转身就要走。
下一刻,她却被男子绊住了衣裙一角。
云清歌敛唇,这男人身份不明,多次来相府恐怕是想探知什么秘密。她可不想与他有什么干系,以免一不小心就被害死了。
转过头,云清歌无奈道:“你究竟要干嘛?相府那么大又那么多人,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男子摇了摇头,眼下那颗桃红的泪痣衬得他面色如玉,他轻声说:“我叫欧阳寒,你要喊就喊我的名字,不然怪生疏的!而且我也知晓你是谁,相府大小姐云清歌!”
欧阳寒?楚国将军中最年轻又最嗜血的那一辈人?云清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前世她从未见过欧阳寒,只因皇子们争权夺皇位时,欧阳寒不知何故请缨戍守边关,一辈子都不会朝廷。
可是那样热血铮铮的铁骨男儿,和眼前这位漂亮又自大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想到这儿,云清歌不自觉地“噗嗤”笑出了声,看着欧阳寒越发黑沉的面庞,云清歌心情好得不得了,摇了摇头就要走。
既然这男人是大将军,自己这个小女子没招他惹他,他怎么也不该对自己无理吧?云清歌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好在欧阳寒也没追上去。
到了清风院还没进去,嫣然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急急忙忙地说:“谢天谢地,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二夫人来看望您,这会儿已经在院子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她方才问起小姐去了哪里,奴婢只推说您心情抑郁,要去湖边走走,她这才打消了疑心。”
这二伯母平时都看不上自己的仁善做派,怎得今日有功夫来看自己?但无论如何,这王氏不可能只是来看自己这么简单,非亲非故却献殷勤,实在可疑。
挥手让嫣然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裳,云清歌迈着莲步进了院子,迎面就看见了正喝着茶水的二伯母王氏。她身边站着三四个仆子,手里都拿着一个大盒子。
云清歌遣退了自己的一干仆子,这才福了福身道:“见过二伯母!”
见王氏抬起头点了点头,云清歌便坐在了她身边。恭恭敬敬地给她添了些茶水,温声道:“劳烦您来看望云清歌,云清歌方才不知您要来,要是知晓了哪还愿意往外头跑?一早就该守在院子里等候您了。”
一席话听着,王氏面上的喜色更盛,她接过云清歌递过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直夸云清歌孝顺有理。
云清歌不知王氏今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也不急着问,只是含笑道:“我这院子不比其他地方,粗茶喝惯了,您没嫌弃已经难得。要说礼数和气度,这相府里哪有一个比得上您啊!”
王氏笑了笑,拉着云清歌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看这府里,嘴巴最甜的人还是你啊!”她的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云清歌,又摸摸她的脸,一副心疼的样子:“你正值十三岁,是该长身体的年纪了,怎么看着这样瘦弱?莫不是府里有人敢克扣你的份例?”
这话说得可就有些重了,而且偏袒云清歌的意味也不轻,云清歌嗔怒:“二伯母不要拿云清歌取笑,云清歌这个年纪是小了些,平日里也不爱吃那么多些东西,自然是瘦。”
开玩笑,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在明面上得罪刘秀兰,更不会这么急着就向王氏投诚。王氏的夫君,也就是王青山的二弟,此人没什么作为,只是在宫里当了个工部尚书。而王氏的心思一直很重,与刘秀兰抗衡了那么多年,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云清歌,果真像是变了个人,机灵了许多!王氏一边感慨,一边扬声吩咐:“将东西都呈上来!”
她身后的仆子们立即将盒子挨个摆上了桌子,打开了盒子后又立即退到了王氏身后。
王氏见云清歌并没有好奇也不疑惑,心里更是高看了她几分。拉着云清歌的手起身,王氏指着盒子里的东西一一讲述:“桃木盒里的是一些宝石珠玉的首饰,你平时穿戴可以仔细些。檀木盒里的是今年刚出的蜀锦,轻薄柔软,最最适合你这样的女儿家穿戴了。铅盒里的是一百两白银,你且收下,用得上的地方也别太省了!”
虽说这些个东西自己院子里不多,但云清歌也没看得上眼,前世她在后位上没什么宝贝没见过,更何况现在她的祖父也会时不时地带些东西送来。
但既然是王氏的心意,云清歌扬唇轻笑,再次福了福身:“多谢二伯母厚爱,云清歌就收下了。”
白来的东西没必要推辞,更何况再多的好东西都不如银子来得好。要想下人忠心耿耿地办事,光是责罚还不够,赏罚并重才是长久之计!
银子来得太及时,云清歌不由得真诚了几分,与王氏说了会儿。眼见着天色要暗了下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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