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不能脱下的高跟鞋,卷发一边侧在肩头,整个人都很有气势,我想着路向北跟我说杨雪莉很会绑头发,整个高中梳着整整齐齐的马尾,发质很好,乌黑发亮。我那么在意路向北形容她的每一句话。
她走进来很快发现了我,坐下的姿势都如同只优雅的孔雀。杨雪莉说话一点不拐弯抹角,她一坐下便直入主题,“许小姐,我看你跟小北的关系似乎挺好,所以找你想找你帮个忙。”
我手上拿着叉子搅着面前的意面,服务生过来问杨雪莉要点什么,她说,水就可以了。
我没有问她什么忙,我不问她也会继续说,“前几天我去找小北,他告诉你我为什么去找他了吗?”
我说,没有。
杨雪莉听我的回答似乎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亲密,不过还是找你试试,我回来是想劝小北跟我一起出国学习,他应该接受最好的教育,有最好的老师,他的天分不应该被埋没。”
是是是,就你们这些顶级人才出国学习才不会被浪费。
“所以呢?”我反问。
“你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如果把他当朋友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劝劝他,当然我也没指望你完全可以说服他。”
杨雪莉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看着她的手,手很好看,白嫩修长,指尖的形状也很好看,藕色的指甲油,很精致。我右手指弯曲看着自己的指尖,相互磨蹭着,我的手指顶多算个干净。
我抬头看着她问,“留在这里就不能好好学医吗,向北他想做什么想去哪里不是应该由他自己决定吗?”
杨雪莉发现找我简直是个错误,给我一个不能沟通的笑,便叫服务生过来结账,服务生送过来的水她一口也没有喝,我说,“不用了,我已经买好单了。”
杨雪莉站起身,干脆利落的走了出去。
我依旧坐在那儿,心头千丝万缕。
顾里安刚好也来吃饭,看我在,坐到我对面,我一时没发觉,“喂,佳音,你身体不舒服吗?”
“哦,没有,刚见了个人。”
“你的表情像是见了鬼。”顾里安开玩笑的对我笑。
我仔细盯着面前的顾里安,我从小长大的朋友,一直照顾着我的男孩子,我一度觉得是这二十几年来对我最好的男孩子,我偷偷心动过的男孩子,我此刻好想跟他说,“小安,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了那个叫路向北的男孩子。”
☆、冲动的告白
礼拜六的早上路向北跟我说,可能他晚上不在家吃饭。我“嗯”了一声,我会自己吃的。他又补充了句,不用给我留饭了。我“哦”了下。
我睡了个午觉再下楼时,他就已经不在家了,我猜想他已经出去了。
杨雪莉第二次联系我,就在这个午后,屋外的蝉鸣告知我夏季的最顶点已经到来,初夏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夏天不会多热,它总是不紧不慢让我错觉了,其实哪有不热的夏天。
我存过杨雪莉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就存了,她说,许佳音,能拜托你帮我把小北的吉他送过来吗,我今天生日,他忘记带过来了。
原来路向北今天是去杨雪莉的生日。
因为要拿吉他,我第一次进了路向北的房间,他的房间很简单,吉他靠在墙边,白色的书架上堆满各种医书,竟然还有漫画,我也不知道他看漫画,几本曲谱,几张cd,我拿起吉他目光停留在一副立着的相框里。
高三九班,我一眼在照片里找到少年的路向北,笑得很灿烂,还有旁边少女时代的杨雪莉,笑得很好看,果真如路向北说的那样,扎着马尾。我仿佛能透过这张照片穿透过岁月,路向北讲杨雪莉和他少年时代的故事栩栩如生在我面前,阳光蝉鸣树木都和现在屋外的一样,只是我没出现在那个岁月里。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这个地球上,这个国家,这个城市,我们呼吸着一片空气,可是我们彼此不知道对方是谁,24岁的我是个没长大的大人,恍恍惚惚地工作,嘻嘻闹闹地追着我的爱豆跑,从来没想过未来在哪里,会遇见谁。
除了这张之外还有一张婴儿时候的向北跟他妈妈马医生爷爷奶奶的合照,向北的妈妈真是个好看的女人,路向北跟他妈妈长得像极了。
所以,至少那时候的杨雪莉对路向北来说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我放下照片,背着吉他出去,打车坐在后座,小心抱着路向北的吉他,路向北为杨雪莉才学的吉他,杨雪莉生日,路向北要给她弹吉他。
到达目的地,我依然抱着吉他闯进这个热闹的聚会,比第一次马医生带着我和路向北去他的同学会还要心慌。杨雪莉穿着华丽的衣服,大概林珊妮从头到脚看一眼才能辨别出的品牌,她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朝我走过来,“辛苦你了,留下来一起玩吧。”
ex我跟你是能一起玩的关系吗?我要留下来不是给自己找膈应么。
“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真怂,我除了回家抠脚还有屁事。
“佳音?”马医生发现了我,过来跟我打招呼让我找到了安全感。
“哦,马医生。”我变脸的速度也是挺快的。
“你怎么来了,来着向北的吗?”
我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来送个东西。”
“舅舅,是我让许小姐帮忙把小北的吉他送过来的,我很久没听他弹过吉他了。”杨雪莉亲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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