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过去。
于是,现在就剩我,顾里安,和路向北三人了,向北问我,“我需要给你们点空间让你们谈谈吗?”
可其实此刻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和顾里安谈。
我点点头,向北说,“我去前面路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你好了来找我。”
向北走后,我小心翼翼问顾里安,“你跟小男怎么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开始认认真真谈恋爱了啊,那个男孩子看上去很不错。”
“嗯,向北啊,是很不错,我追的他。”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顾里安也笑了笑,“你是这样子的。”
“小安,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些,我得承认我给你发那条微信的时候并不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而且那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你跟小男在一起了,可是那个感觉和我后来对向北不一样,我对你,我们之间可能是超越了朋友,比朋友还亲的家人那种感觉。”我解释着。
“佳音啊,我跟小男分手了,”他打断我,声音里没有太多情绪,“我是个不懂爱情又枯燥乏味的人,所以我跟小男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欣赏她,我跟她聊得来,就是爱情,我人生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那一天我收到你消息的时候,突然在想对一个人说出我喜欢你是什么感觉。”
优秀的理科生顾里安仿佛在跟我探讨关于爱情的话题,他的困惑像是踏进了一个从未涉足的领域,就如同我在解读粒子方程式般。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对小男不是爱情?”我问道。
“因为有一天,我觉得就算不是她,我可以跟任何一个人去恋爱结婚,所以我想放开她。”
我当时没有很懂顾里安这句话的意思,我岔开了话题,问他怎么会来这里的,他说是白小男叫他来的,白小男说我也会来。
沈珺珺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她送白小男上车回家了,问我这边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她过来。
我说,没事的,我待会儿也跟向北回去了。
挂完电话,顾里安说,好了,你快回去吧,有人在等你呢。
我望着路口的便利店,顾里安又催促,快走吧。
向北坐在便利店窗边的椅子上,我进去的时候他正低头翻着一本漫画,我轻喊了声,“向北。”
他抬起头看我过来了,把漫画书合上,“要给你买棒冰吗?”
我们咬着棒冰在夜色里走着,黄色的路灯和夜晚的风作陪,行驶的机动车里的人们也许也有他们的心思。
我问,“你怎么会来?”
他咬了口棒冰,“你忘记我在这里打过工啦,我来拿些东西,刚进来就看到你们三个出去了。”
“哦。”我恍然大悟,“向北,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向北见我棒冰吃完了,从我手里把棒冰的木柄拿过去连同他的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我喜欢你,就像你知道的,从很早开始,眼里心里只有你,”我们停止继续往前走,我站在他面前说,“那你对我也是这种喜欢吗,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能只是觉得我还不错,或者习惯了跟我住在一起,所以你错觉了以为你喜欢我。”
“我错觉的部分在于我以为我不喜欢你,”向北说,“我甚至也以为我是习惯你的存在,可是习惯不会让我的眼睛在人群中找你,不会让我嫉妒陈禹豪或者顾里安想留住你。”
我听完向北的话,感叹了下,“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啊。”
向北拦了辆出租车,“是,原来我那么喜欢你。”
晚上躺在床上在想我认识的这两个男孩确认爱情的方式,顾里安说他想放开小男,路向北说因为他想留住我,而我现在需要面对的是跟白小男的友谊。
第二天下班我直接去白小男公司找她,如果友谊关系中有三个人,那肯定不是等腰三角形,我跟白小男的友谊不如我和沈珺珺,它比我想象得还要脆弱。
沈珺珺在我心里是个很了不起的女性,我对她崇拜,白小男在我心里也很厉害,可我不得不承认,我面对她,会自卑。
我等到她收工出来,她看到我并没有想搭理,我还是走了上去,我说,“小男,我们谈谈吧。”
我们俩在甜点店对面坐着,我的包搁在身前想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你要找我谈什么,你跟顾里安吗?”她直奔主题。
“我给顾里安发那条消息的时候确实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解释道。
“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无所谓啊。”白小男喝了口水。
“我主要不是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我跟小安确实只有友谊,我找你是想谈谈关于我们之间。”
“许佳音,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幼稚,你对待所有的人和事都幼稚得理所当然。不管我愿不愿意相信,你跟顾里安之间只是友谊,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心无芥蒂地做朋友吗?”
“那你呢,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芥蒂是因为顾里安才产生的吗?你有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过吗?还是因为顾里安总是护着在你眼里一无是处的我,所以你要证明你可以得到他?”
白小男冷笑,“你都能想到这里,那还跟我谈什么真正的朋友。”
“是啊,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我们心中各有猜忌,却从不在对方面前坦诚,只是最表面的社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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