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高大的男人站在阳台外面,狭窄的阳台显得格外的小,寒气缭绕在半空中,周赢心盯着他们的背影。
“咳,两个头目受了重伤,但是现在小男孩所在的位置我们还没找到,很抱歉。”康云誊看着远方的山脉,眼神幽深而隐忍,嘴里因说话而呼出了白气。
听完后,身旁的男人摇了摇头,“你们已经帮了很多了,如果不是你跟郭善伦安排了那么多人,我们可能已经死在天坑了。”
“趁着他们元气大伤,我们必须感觉找到小男孩被困的位置。”康云誊皱着眉头看向他,“我们这次这样埋伏肯定是惹怒了他了,我怕再拖延下去,会......”
“不会的,我不会让我儿子有事的。”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怎么可能不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再拖延就会多一分危险,他连想都不敢想。
俩人谈了大概一个小时,周赢心就看了他们一小时,她知道肯定是在谈论她的儿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不想让她旁听。
俩男人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她扑到盛修艺怀里,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看。
最后,男人妥协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垂着头不看她,他永远拒绝不了她这样的眼神。
“心心,明天一大早我就让康云誊护送你到一个岛上,等事情处理完我再去亲自接你回来。”他看着她说,眼神里都是不容抗拒。
周赢心一把推开他,流着眼泪说:“为什么要送我走,我现在连自己儿子怎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安心地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我?”
看到她这样失控,孙瑶佳跟盛婉妮都跑了过来,孙瑶佳护在周赢心身前,大声骂着盛修艺没人性,不尊重周赢心巴拉巴拉。盛婉妮也有点气愤自己哥哥的决定,在旁边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嫂嫂。
顿时哭声、叫喊声混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康云安吼了一声:“够了。”
一室安静,“现在我们是彻底惹怒他们了,你是当事人你不走你再被她捉到就没命你知不知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赢心,跟她解释。
曾仲樑看着快要发飙的康云安,站在他们中间,一左一右地伸出了双手,生怕孙瑶佳激动起来会打盛修艺,以前也不是没试过。
“很晚了,都去睡一觉,明早没什么事儿你们也回去。”他看着仨女人,命令道。
孙瑶佳听到自己的男朋友这样说,瞪着他,“可是,......”
“不要可是了,赶紧去睡,你也是。”康云誊走过来拉着盛婉妮往房间走去。
现在大半夜的也不能做什么,线索也完全没了,还把人给惹怒了。
最后,盛修艺带着周赢心去房间睡觉,曾仲樑也带着孙瑶佳去房间休息,只有康云安在客厅看守着郭善伦。
“唉,我们俩这种孤家寡人,在三对情侣里头挣扎,有苦说不出啊。”他跟郭善伦说。
他人有气无力,躺在沙发上低笑了声,哑着嗓子让他赶紧睡觉,别逼逼了,找小男孩的任务更加艰巨。
难得的,香格里拉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没了兵荒马乱,其实大家的担忧都在心里。
☆、43
一整晚,周赢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睡不着,盛修艺也睁眼到天亮,俩人都没有交流。
到天亮的时候,他搂着周赢心,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送你走是为你好,嗯?”
怀里的女人抽噎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舍,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她转头看着盛修艺,哭着说:“求求你,不要送我走好不好,呜呜,你让保镖看着我不就好了吗?”
他用略微粗糙的拇指指腹替她拭擦眼泪,“乖,你现在怀孕了,一切对你来说都非常危险,有保镖我也不放心,听话。”他抚摸着她的头发。
听到盛修艺铁了心要送她走,她哭得更厉害,趴在他胸膛哇哇大哭,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他眼圈都红了,搂紧周赢心,想说些什么,却欲语泪先流。
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他们,他们有把柄,而且还把对方给惹怒了。
盛修艺抹了把眼泪,捧着周赢心的脸,与她对视,说:“我答应你,把我们的儿子安全带回家,好不好?”
可她一个劲儿地哭,忍了一晚上,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突然,她起身,找来了笔跟纸。
边画边跟盛修艺说:“我当时跟他分开了囚禁,我的那个房子能很明显的听到风的呼啸声,关押他的房间就在我的旁边,房间的环境是这样的。”她画了个大概的轮廓出来。
“我们被带进去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所以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擦干眼泪,跟盛修艺说,“但是我能清楚听到周围有大风把树叶吹动的声音。”
当一个人的眼睛被蒙上之后,其他的器官就会变得格外的灵敏,对外界的声音会听得比平时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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