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李瑞眉头一皱,被人打断表白,不管是否出于真心,总是不高兴的,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四弟,你的手上好了吗?”
四皇子爽朗的笑了笑,好似完全不知两人之间的往来一般,“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继而状似好奇的问道:“阿宁与三哥在这里作甚,秋日虽凉爽,但是在外面久了,若是受冻,恐感染风寒。”
三皇子笑眯眯的反问:“四弟在这里作甚,胳臂还没有好全,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一下。”
三皇子笑得开怀,好似毫无芥蒂的样子,道:“整日里被我母妃拘在屋里休息着,感觉人都要废掉了,还是出来走动走动更舒服一些。”
周菀笑了笑道:“纯熙表哥,这倒是赶巧了,我与三表哥正巧要去崇庆宫,你不若一起?”
四皇子点了点头,开心的像个孩子,“多日未见皇祖母,倒很是想念她老人家。”
二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从头到尾,宫人们都只敢远远的跟着,不敢上前来打扰他们。
“表妹,我刚才所言之事,希望你能多加考虑。”三皇子一脸真诚。
周菀愣了愣,方点头道:“表哥放心。”
四皇子手抄在背后,紧紧的握住衣角,笑着问道:“三哥与阿宁打什么机锋?怎么感觉你们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你多想了。”三皇子的声音冷冷清清。
李璟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道:“刚才来的时候,看阿宁与三哥相谈甚欢,不知道在说什么呢?”
周菀没有说话,三皇子只得开口道:“不过是在说,脱险的事情。”
李璟笑了笑,打趣道:“说来是弟弟的不是,一看到阿宁便什么都忘了,忘了恭喜三哥脱险,如此大事,都能安然归来,说明三哥的运势必然是极好得,三哥日后做事定能逢凶化吉。”
三皇子额头跳了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能说四皇子说话不好听,只感觉有些怪怪的,便道:“谢谢纯熙吉言了。”
四皇子李璟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记得子诺一向与三哥交好,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般有城府的人,不声不响的便离开了京城,投奔边关。”
君珉,字子诺。
四皇子这句话,却如同一枚石头,被粗暴的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周菀与三皇子,听了这话,都不太好受。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四皇子似是十分感慨。
李白的诗,叙的却是边关儿女情。
此时听在这两人耳中,心头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周菀开口打破略显奇怪的气氛,继续道:“他立志报效家国,是大志向,取赞赏之意。”
四皇子看着周菀平静的面容,心下微微舒了一口气。
“四弟今日,倒是颇多感慨。”三皇子定定的看向李璟,语气中满是意味不明的感觉。
四皇子笑着摇了摇头,道:“说来定国公府出现一件轶事,不知三哥与表妹可有听闻?”
周菀挑了挑眉,沉默的看了李璟一眼,没有说话。
三皇子却是做出一副好奇之态,问道:“什么轶事?”
“定国公他老人家,晚节不保啊。”四皇子笑着调侃道。
定国公,君珉的父亲。
周菀听得“晚节不保”四个字,心中便有了隐隐的猜测。
三皇子眉头皱起,复又舒展开来,道:“愿闻其详。”
四皇子卖了个关子,道:“三哥可以一猜,阿宁也可以来猜猜啊,你估计能猜出来。”
周菀却是不给他卖关子的机会,直接开口道:“不过是他的沧海遗珠找上了门。”
“阿宁,你这就没有意思了,你肯定是听人说过的!”四皇子故意做出一副不爽的样子。
周菀心里有些无语,便不再开口了。
三皇子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沧海遗珠?女儿?看样子出身很有些不堪,不然不会闹到这个情形。”
四皇子笑着点点头,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三哥一猜就中。定国公原是有个大女儿流落在外,不过因那长女的生母出身烟花之地,曾经是被定国公包养的花魁,后来也不知因何原因杳无音信,原是那花魁怀着胎离开了京城,生下了一个女儿,那花魁因病逝世后不久,那长女边待着信物上了定国公府的门,话说,你们是没见当日定国公那脸色,难看的吓人!”三皇子坏笑着道。
周菀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四表哥慎言,你当日又不是站在定国公跟前,怎能知晓他的脸色,以讹传讹的事情,你还是少做为好。”
君珉虽然出京,也已经与周菀做了了断,但是定国公府的事情,周菀还是派人盯着的,这次闹得满城风雨的“沧海遗珠”事件,早就有人呈报给她了。
四皇子笑着摇了摇头,道:“表妹这就错了,当日那长女持着信物贸然上门,京中许多人都是看到的,本来门房上还刁难于她,后来她索性长跪不起与定国公府正门前,哪想跪了半天,正好撞见了下朝归来的定国公,据说那长女与死去的花魁娘子容貌极为相似,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定国公当场心里便有了疑惑,叫进去后细细询问,据定国公府的下人说,定国公本是不愿意认那长女,打算找个好人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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