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反调,甚至当小北将向昀带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教她学绣花时,她还未迷途知返。
直到,小南把温迪弄丢,直到两个孙子跪在她面前接受家法的惩治。
她才觉得自己该是奋起反抗的时候了,只为孩子们的幸福。
小北长这么大,第一次求她,当时她就觉得这事跟向昀有关,果不其然,下午小北给她打电话,让她一定要把这个成功的机会留给孙媳妇。
是有多喜欢那孩子,小北才能事事惦记着她的事?
本来以为郁菲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仅凭老头子下午打电话的次数就能看出,他是真喜欢这女孩儿。
“你哑巴了?”傅东青半天没听见动静,转过身来恼了一句。
岑素卿回神,应下:“嗓子确实有点儿不舒服。”
傅东青蹙着眉头:“怎么回事啊?”
“可能感冒了,眼睛有点花。”
傅东青扯了扯唇角:“这就是你拒绝郁菲的理由?”
岑素卿承认:“是的,医生说少用眼,多看绿色植物。”
“在衣服上绣一个图案,就能用瞎你的眼?”傅东青站起来,负手背于身后,围着岑素卿慢慢地转圈儿,眼睛瞪如铜铃,目光如炬。
要是以往,岑素卿早就软下来改变主意了,可是一想到小北,她浑身充满着力量。
她已经七十多岁了,几乎依了他一生的时光,从现在开始违逆,好像他也不能奈她何。
“是的,能用瞎,所以你宁愿用瞎我的眼睛,也要让我去给她绣花?”
傅东青结结实实地冻住,好半天都没回过神,这这这老太婆今儿究竟吃了什么药,竟然这样跟他说话?
“你疯了,这样跟我说话?”
岑素卿仰头一笑:“你觉得我这样跟你说话就是疯了?傅东青,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出尔反尔的确不对,你要觉得丢脸大可以让我去跟老郁解释,但是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不绣就是不绣。”
傅东青伸手指着她,只蹦出一个字:“你……”
“我怎么了?交代得还不清楚吗?”岑素卿翻了个白眼,转身拉门离开。
傅东青气得差点厥过去,努力顺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对着房门大吼:“你个死老太婆,给我回来!”
岑素卿早已躲回房间,关上门后,她捂住胸口,感受自己狂烈的心跳。
原来怼傅东青的感觉竟然这么爽,她怎么现在才领悟?
靠着房门兀自笑了一会儿,岑素卿开始收拾东西,她爽是爽完了,可是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多少有些后怕,还是出去旅行一段时间,躲着他为妙。
等傅东青在书房发完脾气,准备拿家法以镇家规时,发现死老太婆竟然溜号了。
于是乎,这天夜里,傅家难得地召开了一次全员家庭大会,主题思想就是对岑素卿的抨击。
训完离场时,傅辰北被傅崇河拦住:“你奶奶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奶奶从不反驳你爷爷的话,今天这样肯定是因为你。”
傅辰北瞄了一眼傅辰东与傅辰南:“你怎么不说是他俩?”
傅崇河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你当老子是傻的?小东婚姻生活幸福美满,你奶奶帮他什么?小南早就把老婆弄丢了,还有什么幸福可以挽回?就你还可以挣扎一下,快点,从实招来!”
傅辰北微微一躬身:“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奶奶去了什么地方,的确只有他知道,但是,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傅崇河硬来没结果就来软的,他攀住儿子的肩膀开始说好话:“儿子,你看,我们其实是在一条船上的,是不是?”
“是一条船,但是我是撑船的,你是坐船的。”傅辰北对着老爹挥挥手,转身走了。
覃秋在旁叹了口气:“现世报啊!”
傅崇河:“……”
.
岑素卿拒绝刺绣样衣的事,第二天清晨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有人沮丧有人暗爽。
郁菲没从傅东青那里找到突破口,便从周意身上去寻:“咱们公司那个最大的神秘股东,想必有很多渠道吧,您让他去试试怎样?”
周意不知岑素卿与傅辰北的关系,但是单从郁菲这方面出发,怎么看怎么觉得傅辰北不会同意。
不过,这件事于公司来说是好事,想必身为股东的傅辰北应该不会拒绝这个赚钱的机会,谁没事总跟钱过不去呢?
打通傅辰北的电话,周意把事情讲完后,只听那边说道:“我没有这个渠道,你们自己弄吧。”
“哦,好的。”
周意把傅辰北的原话转达给郁菲,郁菲愤懑地长纾一口气,好好地一个借机飞升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溜走了。
想着手机相册里存放的那张照片,琢磨着应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契机给傅爷爷看。
要下料就要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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