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晏如低沉道。
渭诗道:“真的是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对你没有半句虚言,何昭媛,你行行好,帮我离开这里吧!我愿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你!”
晏如没有了先前的犹豫,爽快道:“成交。我答应你。你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定好好为你筹谋,但你也别忘了,你出宫后的身份再也不是大齐的梅嫔,而是我的一枚棋子。我帮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你想清楚了,只有有价值的人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晏如的嘴角弯起一个巧妙的弧度,绽开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她的计划要提前开始了,梅渭诗的出现,刚好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
“何昭媛说话真爽快!渭诗最爱和这样直话直说的人打交道!我说过,我会医术,最擅于妇科千金。我脑子里还冰封了一个皇族的秘密,也许关于皇帝,也许关于皇后,总之我不会失去我的价值,你帮我,我也会助你,我们共生互利。”渭诗大松一口气,心道,这个昭媛不简单,懂得打心理牌,让自己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也罢,作为同盟,必须先亮点底获取她的信任才对。不管怎么样,若是真的自己能够出宫,后半生也算是有着落了。
晏如道:“曲汾,东西拿出来罢。”
曲汾依言,这才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宣纸。渭诗眼前一亮。
“这是好的宣纸,你有什么消息就写在纸,再叫小新子给我们传递消息。别再写什么血书了,望着让人害怕。”晏如说道。
渭诗恭恭敬敬给晏如行了个大方的谢礼,说道:“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有了这一叠纸,我还写什么血书呢。”她摸着自己用纱布包起来的手指头,低头笑道:“也不枉我忍着十指连心的痛来书下这些血书。对了我为什么要选你帮助我,还有一个原因。”
“是因为小新子?”晏如问道。
渭诗浅笑道:“我早就想接触一批罪奴了,你不知道吧,绮妃的移清宫装那些布帛的房子就是我设计烧的。”
“为什么?”晏如道。
渭诗在她的繁英殿里来回踱步,回头笑着说道:“为什么?我讨厌那个女人,无脑又无知,也不知道皇如何会宠爱她那么久。学什么祸国的妖姬,烧了她的布帛宫我还真是痛快!”
“你被困在繁英殿里,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去烧了她的布帛宫?既然烧得得她的布帛宫,何不干脆烧了她的移清宫?”晏如反问道。
“哈哈!你倒是够心狠手辣,我只是讨厌她这个人,也并没有恨之入骨,这宫里的冤魂那么多,何必再多一个。她那样的人,让她活着失宠才叫她生不如死。”她停顿一下道:“烧她的布帛宫还不简单?皇后早就看不惯她的做法了,背地里嘱咐内务府在宫里收些没有穿过的过时布帛给她撕你知道的,哪个宫里没有些多余的布帛。本来也是不用收到我的繁英殿的,谁叫我是个隐形的小主呢。”
“接着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你殿里的布帛送过去的,又是怎么引起火灾的。”晏如说道。
渭诗笑笑,接着道:“原因很简单,我装疯大闹了三天,效仿绮妃,撕了我大半的衣服,连带着小清的衣服我都撕了,终于惊动了后宫,皇后娘娘一直都是个朴素持家的女人,皱着眉头收走了几乎我宫里的所有衣裳,只留了应季的几件换洗。”小清就是渭诗的贴身丫鬟,听到这里,也朝主子笑了笑。
“然后呢,我是出生于士族的医女,懂很多医理和药理,咱们子城的山就有不少火石,火石你知道吗?”渭诗问道。
晏如点头:“略知一二。火石与火镰、火绒配合,能够做成火把,这是兵家必备的照明物。”
“何家小姐懂得不少。我未进宫前经常在京都郊外的山岩看见这种石头,山下有不少打铁的匠铺,又是火石又是兵戈的,将京都包围着,这是不是说明京都本来就是座多乱的城呢。说偏了,也是偶然的一次,我将一大块很纯的火石扔进了熔铁炉里待火熄灭后,我发现了一种白蜡似的物质,一开始我并没有当一回事……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白蜡一样的东西就自己燃起来了!”渭诗接着说道:
“虽然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能够无火自燃,我就叫它冷火,我想它绝对有大用处,于是进宫前带了一些,平时埋在土里保存。那一日我将一点冷火抹在布帛。果然让移清宫着火了。”
晏如惊叹,不知那冷火是何物,说道:“还有这等神奇的东西?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所剩时间不多,我可要见识见识。”
渭诗盈盈拜倒,说道:“你我已经是同盟,况且我已经掌握了提炼这种冷火的方法,我宫中剩下的那点冷火就留给昭媛娘娘吧,或许,以后能派大用场呢。”
小清取来一个棕黑的陶罐子,小心翼翼摆在晏如的面前,晏如正欲打开细看,渭诗阻止了她,说道:“昭媛别碰,我试过,冷火极易自燃,尤其是在温度高的情况下。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打开它。平日里将它埋在地里即可。”
晏如道:“你若是不展示给我看,我又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渭诗像是猜到晏如会这么说,示意小清拿来一直蜡烛。小清戴蛇皮手套,用木勺小心从陶罐中舀出指甲盖大小的冷火,将它靠近蜡烛的火苗,没过一会,冷火便连着木勺一块烧起来了。晏如看完,惊叹不已。
“这会娘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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