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安一眼瞧去便知道那就是小豆芽,杨有余。
看到小豆芽如此,陈剑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疾走几步,到了狭小的牢间前。
牢间被几根十分结实的木桩做的栅门分隔着,陈剑安趴在栅门前轻声喊道:“小豆芽是你吗?”
蜷缩在角落的少年,灰暗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亮光,猛地一回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自己看错。没有多久,便从他的口中喊出了三个字。
“小安哥?”
“是我,是小安哥。小豆芽,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了那些人的打骂?”陈剑安关切问道。
小豆芽杨有余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急忙站了起来,跑到栅门前,小手搭在陈剑安手上哭着说道:“小安哥,我害怕。”
小豆芽走近了,陈剑安也看的清了。
瘦弱的小脸上挂着鼻涕,身上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受过刑罚。
陈剑安这才放下心来,还不断宽慰着小豆芽不要害怕。
望着他,陈剑安的脑海里浮现了二人初次相识的场景。
三个月前,陈剑安初次来到山海城。却未曾想,在城西的街巷角落里,被当地的一个小偷偷走了所有的盘缠。
无奈,只得学着走街串巷的手艺人与那摆摊的小商户,在街道边上摆了个棋局,与别人赌棋,挣些银两。
那时,恰好往城西苏府送柴的小豆芽路过。
或许是由于好奇,小豆芽竟然也跑到了陈剑安的棋摊上下了一把。
结果,输光了今日送柴所获取的铜板。
小豆芽眼睛红通通的,便如现在一般。
陈剑安不忍心,便将赢来的铜板尽数归还。
后来小豆芽无事便往陈剑安的棋摊上跑,与他学棋。
一来二去。两人便相识了。
陈剑安若是哪日多赢了些银两,便会带着小豆芽去城外的酒肆打打牙祭,点上一壶杏花酿,一盘酱牛肉,与小豆芽共享。
因此,小豆芽把陈剑安当做真正的朋友,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毫不掩瞒得尽数告知。
陈剑安记得小豆芽曾经说过,他自打记事起,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叔叔婶婶不待见他,村里人当他是祸星,皆都远离他。所以他根本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直到遇到了陈剑安,他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个关心自己,不介意自己是天煞孤星的人存在。所以他格外珍惜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哥哥,如视珍宝。
当陈剑安摆棋与山海城里的混混发生冲突时,他总是第一次冲上去帮忙。每次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陈剑安问他疼吗?
小豆芽总是咧着嘴傻笑说不疼。
陈剑安见了,心中甚是感触。也是因此,他是真把小豆芽当做亲弟弟一般对待。
所以得知小豆芽被诬陷为北燕细作关进了大牢,他心急如焚。
“小安哥,你是不是来救小豆芽出去的。这里可可怕了。小豆芽不想呆在这里。”
小豆芽的话将陈剑安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听到他的问题,陈剑安不知如何回答。
心中想着如果自己不救他,恐怕也不会有人救他了。
而小豆芽能不能活着出去也全靠自己了,所以此刻他不能慌。
“小豆芽,我现在还不能救你出去。不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且耐心等待会。”陈剑安望着小豆芽明亮的眼睛,轻声安慰道。
小豆芽听后,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道:“嗯。我相信小安哥。”
安抚了小豆芽之后,又想起顾思秋在小山村后山与自己说的话,陈剑安小声问道:“小豆芽,你被关进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小豆芽仔细回想了那日在山海城中央大道上发生的事情,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知了陈剑安。
其中的细节与当日顾思秋所说的大致相同。
陈剑安听了,心中有些失望。他心中一直以为其中或许还有些隐情。
小豆芽望着陈剑安眉头紧蹙,似乎在想什么。他又嘟囔道:“那个侯绍真不是个好人,有一天我往苏府送柴木,结果看见他衣衫不整得从二夫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陈剑安沉思之中,被小豆芽自言自语的呢喃之语惊醒,立即问道:“什么!小豆芽你说什么?”
小豆芽不明白陈剑安为何如此激动,撅嘴道:“我说我看到那个侯绍从二夫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坏笑。”
陈剑安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问道:“那侯绍有没有看到你?”
小豆芽咬着右手食指,作思索状,不一会儿道:“我记不清了。”
陈剑安眯眼,心中暗自在想,原来那侯绍与苏府的二夫人有苟且之事,谁想竟被小豆芽无意间撞破。
或许当时侯绍并没有认出小豆芽,直到前几天小豆芽用石子砸了他的马,他才想起那日撞破自己与二夫人好事的人是谁?
苏府与侯府关系匪浅,而且都是山海城的名门望族。若是这事传了出去,苏员外定不会放过侯绍。恰巧小豆芽在众人面前得罪了他侯绍,所以他才会以这个由头诬陷小豆芽为北燕细作,杀了小豆芽便可以一了百了。
这样,不会有人去深入了解,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侯绍这人,看似纨绔,心眼还不少。
而且色胆包天。
想到这个,陈剑安心中有个想法。
是不是可以将这件事巧妙得公布天下或者告诉苏员外。不过如果真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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