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唯唯诺诺地随着侯绍与苏庐出了醉香楼,一直弯腰站在他们身旁,大气都不敢出。
那侯绍一出醉香楼,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怒火,咬牙切齿地望着醉香楼,尖叫道:“杀!一定要杀了他们!”
一旁的苏庐望着濒临奔溃的侯绍,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鄙视。
杨老二小心翼翼走上前,讨好道:“侯公子莫要生气。与一个穷书生计较,实在太不值当。”
杨老二不说还好,一说到书生,侯绍顿时火冒三丈,哼笑一声,右手扬起。
只听啪的一声。
杨老二再次被侯绍掌掴。
杨老二冤的不能再冤,畏畏缩缩地也不敢再说话。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侯绍真是阴晴不定。又想起陈剑安在醉香楼里使侯绍丢了面子,心中又不禁窃喜起来,似乎也给自己解了气。
侯绍打了杨老二一巴掌后,心中的郁闷怒气顿时散去,人也冷静了下来。
想起杨老二在醉香楼内说起与书生相识,眯眼问道:“杨老二,之前你说你认识那臭小子。此话当真?”
杨老二连忙回道:“自然当真。”
“好好。”侯绍接着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那书生住在哪吧?”
杨老二想了一会,也没回答。
“还不快说,是不是还想挨打?”侯绍的冷厉问话惊醒了杨老二。
“我实在不知道那书生住在哪?不过有个人一定知道。”杨老二慌张着望了一旁的苏庐一眼道:“便是苏二公子府上的楚福。”
……
……
孙老鸨八面玲珑,心思缜密,却怎么也猜不透自家老爷为何会突然帮助那位书生。那书生虽然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可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家老爷亲自过问。
孙老鸨满腹疑惑,可是不一会儿便淡去了。
伺候那位老爷久了,也明白有些事不该问,不该提。
孙老鸨叫小婢女扶着花魁白落姑娘回了阁楼,沐浴更衣等着陈剑安的宠幸。
只是陈剑安说他肚子有些饿了,让孙老鸨去准备了一些酒菜。
孙老鸨搞不懂这书生究竟要做什么,见自家老爷也没有什么吩咐,便叫身旁的婢子去了厨房安排,自己却不管不顾地离去了。
孙老鸨走后,陈剑安望了身旁的邹寅一眼,见他满脸不解之色,便微笑着解释道:“邹兄不用多虑,我来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吃晚膳。此刻真的是饥肠辘辘……”
邹寅听后,笑了几声道:“陈兄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陈剑安附和笑了几声,邀请邹寅一同到酒桌前把酒言欢。刚一入座,便听见陈剑安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陈剑安摸了摸肚子,汗颜道:“确实是饿了。”
邹寅听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交谈间,醉香楼的伶俐小厮将酒菜全部摆上了酒桌。
望着桌上摆放着的酱牛肉,乐安扒鸡,红烧大虾,九转大肠,蜜汁梨球,清汤柳叶燕菜,糖醋鲤鱼等佳肴,陈剑安垂涎三尺。他也顾不上客气,等不及拿起筷子,一手抓起几块酱牛肉便往嘴里扔,饿得什么也不顾得囫囵吞枣起来。
一旁伺候的醉香楼小厮拉着脸,一脸鄙夷得望着毫无礼节、只顾大快朵颐的陈剑安。心里想着这位公子与自己平日所见的豪门公子可是大不相同,若不是孙妈妈走时交代过要好生招待,定是要把他赶出去的。
一旁坐着的邹寅倒没有小厮的市侩表情,也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反而面带笑容。
这点陈剑安全部看在眼中,越来越觉得这邹寅是个对自己脾气的人。
见邹寅只顾喝酒,也不动筷子,陈剑安热情忙说道:“邹兄你别只顾着喝酒啊,快尝尝这酱牛肉。你还别说,用那些江湖人的话来说,这醉香楼的酱牛肉真他娘的香啊。比我在城外老张家吃的酱牛肉还要香。”
邹寅听闻,顿时有了食欲,尝了几块,不停点头称道:“味道确实不错。”
二人推杯换盏间,聊起了今日醉香楼之事。
邹寅是个聪明人,自然从这件事中察觉到不寻常处,便好奇问起陈剑安:“陈兄,你与那侯绍有过节?”
陈剑安也不掩藏,将小豆芽因为得罪了侯绍,而被他抓进大牢之事尽数告知,当然其中关于侯绍与苏二夫人的隐情并未提及。
邹寅听后,哼了一声道:“这侯绍真是胆大包天!”
陈剑安抿了一口酒道:“他父亲侯伯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但是在山海城耕耘多年,其背后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城内各个角落。而他能够在山海城如此胆大妄为,想必他在朝内一定有人吧?”
这话说完,陈剑安仔细注意着邹寅的脸色,见他古井不波便接着说道:“先前邹兄可是说起自己来自北海郡?”
邹寅笑回道:“没错。”
陈剑安又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邹兄可是出身五姓七望中的北海邹氏?”
邹寅听了陈剑安的话,脸色先是惊讶然后又恢复平静,轻笑一声道:“陈兄是如何知道的?”
邹寅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他果然出身于大唐帝国五姓七望中的北海邹氏,所谓五姓七望便是北海邹氏、乐安赵氏、东郡崔氏、清阳赵氏、东吴韩氏、庐陵谢氏、南阳崔氏。这七家皆是高门士族,在大唐帝国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地位。
听了邹寅的回答,陈剑安翻了个白眼回道:“我若说是猜的,邹兄相信吗?”
邹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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