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吗?”陈剑安皱了皱眉,有些疑虑道:“不过这侯伯文在山海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又是章相的人,为何要冒着抄家灭门之险投靠北燕?”
邹寅应了声是啊,然后坐下道:“陈兄分析的不错。起初我收到家父这份信时,也是满腹疑惑。可是信中还提到这事是侯伯文底下一个叫做周刚的师爷偷偷密报与家父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位周师爷既然敢将这事告诉家父,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陈剑安听后,点明其中利害道:“看来只要找到这位周师爷,事情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邹寅点头称是,不过马上又叹息道:“可惜……那位周师爷已经下落不明了。”
陈剑安眯眼道:“不会被侯伯文杀人灭口了吧?”
邹寅回道:“这事还不确定。”
陈剑安又问:“那个周师爷是什么来路?”
邹寅回道:“我派方大哥去查过,这周师爷原本便是侯伯文手下的亲信。因此,对于他的告密,家父与我都不敢忽视。”
陈剑安哦了一声,又想到什么,蹙眉说道:“要是这周师爷真被侯伯文所杀。那么,邹兄在山海城岂不是很危险?若是侯伯文知道了邹兄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对邹兄不利?”
对于陈剑安的担忧,邹寅早已考虑到了。
他望着陈剑安缓缓说道:“我想那侯伯文应该还不知道此事,否则那晚我们便不会安全离开侯府。而且,我听说这周师爷还没有死?”
“没死?”陈剑安瞪大眼睛,接着问道:“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邹寅回道:“这便是我眼下要做的事,……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陈剑安说道:“这山海城虽然不大,可是一个人若是有心要躲,想要找出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邹寅抿嘴一笑,说道:“这事我考虑过。……我们可以找一个人帮忙。”
陈剑安见邹寅笑容中意味深长,思绪了一下他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剑安试探问道:“邹兄可是想要找苏员外帮忙?”
邹寅哈哈笑道:“陈兄大谋啊。深知我心。不错,我便是要找苏员外帮忙,他在山海城与侯伯文势力旗鼓相当,找他帮忙最合适不过。”
“可是,邹兄有没有想过。他苏桧会不会帮这个忙?”陈剑安疑惑道。
邹寅胸有成竹,回道:“陈兄放心。他会帮这个忙的!”
陈剑安接着问道:“邹兄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邹寅突然起身,拍着陈剑安的肩臂说道:“陈兄忘了苏桧在醉香楼与我们说的话了?……我已经派人调查过,这苏桧确实是齐王的人,而且与侯伯文积怨已深。看来,他没有骗我们。”
陈剑安对苏桧与侯伯文结怨仍心有疑虑,忍不住问道:“他们为何结怨?”
邹寅回道:“听说这侯伯文前些日子与外地一个商人勾结做生意,损害了苏桧的利益。因而结了仇怨。”
陈剑安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看来他们是狗咬狗。”
“陈兄说的不错。”邹寅眯眼接着道:“若不是如此,他苏桧也不会找我帮忙对付侯伯文。”
邹寅说着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回陈剑安的身旁,轻声说道:“对了,陈兄。还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何事?”陈剑安抬头望着邹寅,满脸疑惑。
邹寅回道:“那晚在客栈外,除了侯绍的人,其实还有一帮人也在那守候着。我让方大哥撤退时,恰好被他发现了那帮人。……陈兄猜一猜,他们是谁的人?”
陈剑安先是一怔,然后冷笑道:“是苏桧的人吧?”
邹寅眯着眼回道:“不错。是苏桧的人。……只是我现在还想不明白这苏桧为何要派人在客栈外守着?……既不出手相救,也不落井下石。实在奇怪的很!”
陈剑安听了,心里嗤笑一声,暗想这苏桧不愧是个老狐狸,心机颇深啊!
“这苏桧是把我们当做棋子了呀!”望着邹寅脸上写着的狐疑之色,陈剑安解释道:“眼看着我们被侯绍抓了去。他知道,依着侯绍跋扈惯了的性格,一定会杀了我们。这样一来,他侯伯文一定逃不了干系,你们邹家也不会放过他们侯家。”
邹寅对于陈剑安的话,有些疑问,“可是侯绍并没有杀我们啊。那苏桧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陈剑安摇了摇头,说道:“苏桧岂会想不到这一点,他知道即便侯伯文知道了这事,出手阻止了侯绍。那么我们一定也与侯家结了仇怨。这样一来,我们在山海城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便只有他苏桧!同样的,他也可以借着邹兄你的手除掉侯伯文。”
邹寅听了陈剑安言之凿凿的分析,心惊胆战,身后也被冷汗浸湿了。等他缓过劲来,不禁感慨道:“这苏桧真是一个老狐狸啊……”
邹寅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陈剑安又抛出一个猛料,说道:“邹兄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苏桧,只是要探听我们是否被侯绍抓了,只需派一两人在那守候即可。为何要派那么多人在那?”
邹寅细思极恐。
陈剑安尚未等邹寅反应过来,直接冷声说道:“恐怕……那晚如果侯绍不出手,他苏桧便要出手了!”
“陈兄是说,苏桧会杀了我们。栽赃给侯绍?”邹寅不敢相信道。
陈剑安眯眼,点头道:“不错。我们与侯绍结怨可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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